（2021）沪0116刑初1083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金山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陈某某（自报），男，1994年10月10日生，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中共党员，中专文化，户籍地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现住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2021年6月3日因本案被传唤，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金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顾帅、李渊琼，上海申诚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某某（自报），女，1975年12月20日生，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户籍地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现住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2021年6月3日因本案被传唤，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金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王芳艳，上海市鸿生律师事务所律师，上海市金山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
被告人谭某（自报），女，1997年8月4日生，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大专文化，户籍地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现住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2021年6月3日因本案被传唤，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金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王恩峰，上海市群成律师事务所律师，上海市金山区法律援助中心指派。
被告人张某某（自报），女，1999年5月19日生，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初中文化，户籍地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现住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2021年6月3日因本案被传唤，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金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刘金文、王雪婷，山东中昊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王某某（自报），男，1995年9月15日生，公民身份号码XXXXXXXXXXXXXXXXXX，XX，高中文化，户籍地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现住山东省济宁市任城区；2021年6月3日因本案被传唤，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金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孙方杰，山东文康（济宁）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金山区人民检察院以沪金检刑诉〔2021〕105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犯诈骗罪，于2021年11月9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金山区人民检察院依法指派检察员李轲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及辩护人顾帅、李渊琼、王芳艳、王恩峰、刘金文、王雪婷、孙方杰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经审理查明：
2019年以来，刘硕（另处）先后成立山A有限公司、山东B有限公司、山东C有限公司等多家公司，公司设立分析部、服务部、客诉中心等部门，招募不具备相应专业知识与能力的员工，包装成情感专家，通过公司培训或以老带新的方式传授话术，利用互联网发布广告以解决情感问题为由，相关部门分工合作，骗取他人钱款。具体方式为：通过网络发布广告吸引被害人，先由分析师谎称具有专业团队和业务能力能够解决被害人情感问题，许诺服务期限内可高概率挽回被害人情感，获取被害人信任后以服务费的名义骗取钱款；后将被害人诱导至服务部，由服务部团队负责人分配咨询师，在咨询师仅能提供的在线聊天过程中，由咨询师再次以提高挽回率等为由，推出公司未实际开展亦无能力开展的三方介入、技术加持、分离小三等升级服务或者以多种理由要求延长服务期限，诱导被害人继续签约付款，再次骗取被害人钱款。
2020年至2021年期间，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分别担任公司情感分析师，陈某某自2020年5月起担任“无双队”队长，李某某自2020年6月起担任“无限队”队长，上述被告人以前述方式实施诈骗。其中陈某某涉案金额共计人民币80余万元；李某某涉案金额共计人民币20余万元；张某某涉案金额共计人民币10余万元；谭某涉案金额共计人民币8万余元；王某某涉案金额共计人民币3万余元。
2021年6月3日，各被告人被公安民警抓获，在侦查阶段均如实供述了上述主要事实。被告人王某某家属在本案审查起诉阶段退缴了全部赃款。本案审理期间，被告人陈某某、谭某、张某某家属分别向本院代为退赃人民币11万元、4万元、2万元。
上述事实，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并认罪认罚，且有被害人陈某1、董某、龚某、龙某、贾某等人的陈述及提交的微信账号、聊天记录、转账截图、服务协议书等书证，同案犯刘某、邵某、邓某、岳某、王某、李某、张某、商某、冯某、魏某、桑某、陈某2、黄某、谢某、程某的供述，公安机关提供的扣押决定书、扣押笔录、扣押清单及照片、侦破经过、电子数据检查工作记录、网络在线提取笔录、电子数据提取固定清单、图片记录表、情况说明、户籍信息，各被告人的供述，缴款材料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被告人张某某辩称，其在案发当日看到公司微信群解散，返回公司查看情况，看到警察在现场，警察让其配合调查，遂被传唤到案。其余被告人在庭审中未提出异议。
被告人陈某某的辩护人对起诉指控的罪名无异议，同时认为陈某某有坦白、从犯情节，认罪认罚，愿意退赃，家庭困难，建议在退赃后对陈某某适用缓刑。
被告人李某某的辩护人对起诉指控的罪名无异议，同时认为李某某有从犯、坦白情节，系初犯、偶犯，家庭困难，愿意退赃，建议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谭某的辩护人对起诉指控的罪名无异议，同时认为谭某有从犯、坦白情节，认罪认罚，系基层员工，主观恶性较小，愿意退赃，建议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张某某的辩护人对起诉指控的罪名无异议，同时认为张某某主动到抓获现场并配合调查，有自首情节，犯罪情节较轻，所起作用小，需照顾家人，愿意退赃，建议对其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王某某的辩护人对起诉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无异议，同时认为王某某有从犯、坦白、认罪认罚、退赃情节，主观恶性不深，人身危险性较小，有悔罪表现，建议对其从轻处罚。
本院认为，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张某某、谭某、王某某经他人纠集，通过电信网络骗取被害人钱款，其中被告人陈某某数额特别巨大，被告人李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五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五被告人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陈某某、谭某、张某某、王某某有退赃表现，可以酌情从轻处罚。五被告人认罪认罚，可以从宽处理。被告人张某某并非出于主动投案而返回公司，不具有自首情节，辩护人提出的自首意见于法无据，不予采纳。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六十四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陈某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4年12月2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
二、被告人李某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五千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3年4月2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
三、被告人张某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五千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8月2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
四、被告人谭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2月2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
五、被告人王某某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六千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6月3日起至2022年1月2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
六、扣押的作案工具予以没收；在案退赃款发还相关被害人；责令被告人陈某某、李某某、谭某、张某某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继续退赔相关被害人经济损失。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周 巍
审 判 员 舒平锋
人民陪审员 杨 栋
书 记 员 周 静
二〇二一年十二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