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甬慈刑初字第1289号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法院(2015-9-15)
（2015）甬慈刑初字第1289号
公诉机关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简某，无业。因涉嫌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5年1月15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2月13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辩护人盛军华，北京中银（杭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某甲，农民。因涉嫌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5年1月7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2月13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辩护人张旭强，浙江古道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杨某甲，农民。因涉嫌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5年1月7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2月13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辩护人岑娜君，浙江慈甬律师事务所律师，慈溪市法律援助中心指派。
被告人杨某乙，农民。因涉嫌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5年1月7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2月13日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慈溪市看守所。
辩护人林小映，浙江余慈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熊某甲，农民。因涉嫌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于2015年1月7日被慈溪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2月13日被变更为取保候审。
辩护人胡丹杰，浙江上林律师事务所律师，慈溪市法律援助中心指派。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检察院以慈检公诉刑诉（2015）1133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中罪，于2015年7月13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同日立案，并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郑军强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及辩护人盛军华、张旭强、岑娜君、林小映、胡丹杰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浙江省慈溪市人民检察院指控：
2009年以来，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及彭某龙（另案处理）等人，先后来到浙江省海宁市、桐庐县等地，加入以“天津天狮生物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津天狮公司“）为名义的传销组织。该传销组织以销售“天津天狮公司”化妆品为名，要求参加者购买份额（每份2800元，无实际产品）以获得加入资格，后由伞下人员继续向下发展下线，依靠发展下线购买份额计算报酬和返利，并采取“五级三阶制”（五个级别、三个晋升阶段）的模式进行管理。五个级别：即E级业务员、D级业务员、C级领导、B级老总、A级老总。凡加入传销组织的人员购买1-2份份额成为E级业务员；E级业务员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3-9份份额成为D级业务员；D级业务员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10-64份份额成为C级领导；C级领导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65-392份份额成为B级老总；B级老总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393份以上份额成为A级老总。三个阶段，即第一个阶段为E级业务员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数后晋升为D级业务员，再晋升为C级领导；第二个阶段为C级领导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额晋升为B级老总；第三个阶段为B级老总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数晋升为A级老总。该传销组织按照级别及发展伞下人员购买份额的数量计算报酬，包括销售奖、能力奖等。
2013年12月，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经商量后，将伞下的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等60余名传销人员，集体搬迁至慈溪市城区，并继续大肆开展传销活动。期间为便于组织管理，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通过建寝室的方式，指挥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等人对伞下人员进行层层管理。截止2014年8月，该传销组织中，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累计100余人。期间，累计新增申购份额400余份，累计新增传销金额人民币100余万元。
2014年8月，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等人经商议后，决定脱离上线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的管理，并独立核算坐庄家，复制建寝室的管理模式，指挥被告人熊某甲等人对伞下人员进行层层管理。2014年12月，付文龙（另案处理）等20余人脱离被告人李某甲等人的管理，并搬离慈溪城区。截止案发，该传销组织中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累计70余人。期间，累计新增申购份额200余份，累计新增传销金额人民币50余万元。
各被告人具体情况分述如下：
1.被告人简某于2009年3月加入传销组织，2012年5月晋升为B级老总，2013年12月和彭某龙共同组建并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2014年8月脱离该传销组织。期间，其非法获利人民币16000余元。
2.被告人李某甲于2009年7月加入传销组织，2013年4月晋升为B级老总，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杨某甲、杨某乙，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其非法获利人民币140000余元。
3.被告人杨某甲于2009年加入传销组织，2014年6月晋升了B级老总，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李某甲、杨某乙，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其非法获利人民币25000余元。
4.被告人杨某乙于2009年加入传销组织，后晋升为C级领导，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其非法获利人民币140000余元。
5.被告人熊某甲于2012年5月加入传销组织，2013年12月晋升为C级领导，在该传销组织中负责管理所属寝室传销人员的所有事宜。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4000余元。
到案后，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熊某甲均如实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实。
为证明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交了相应的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伙同他人组织、领导传销活动，骗取公民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其行为均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熊某甲均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提请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予以惩处。
被告人简某对起诉书指控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基本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
辩护人盛军华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简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基本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1.被告人简某系初犯；2.被告人简某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3.被告人简某直接或者间接发展下线人数、涉案金额未达到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情节严重的认定标准，被告人李某甲等人脱离被告人简某等人管理时，传销组织人员约100人，截止2014年8月份，被告人简某在传销组织中是B级老总，伞下累计销售份额为65份至392份；4.被告人简某对传销人员没有实施非法拘禁、引诱、胁迫等行为，没有发生严重后果，未造成恶劣社会影响；5.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简某作为慈溪传销组织的管理人员，有其他上级领导，仅按月领取2000元工资，传销资金最终交由彭某龙掌控。综上，恳请法庭对被告人简某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被告人李某甲对起诉书指控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
辩护人张旭强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1.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李某甲起次要作用，系从犯；2.被告人李某甲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3.被告人李某甲到案后提供被告人简某、杨某乙的犯罪线索，揭发同案犯共同犯罪事实，且揭发的被告人简某的犯罪行为已超越共同犯罪以外的犯罪，即使不能认定有立功表现，在量刑时可以酌情从轻考虑；4.被告人李某甲系初犯、偶犯。综上，恳请法庭对被告人李某甲从轻处罚。
被告人杨某甲对起诉书指控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
辩护人岑娜君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杨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1.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杨某甲参与犯罪活动时间晚于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本案传销组织的运行模式由他人决定，新购业绩单由他人管理，工资由他人结算、发放，2014年8月前，被告人杨某甲负责管理自己的寝室，8月后在被告人李某甲的安排下管理传销组织，负责给下线发放工资、传达会议内容，所起作用较��；2.被告人杨某甲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3.被告人杨某甲对直接、间接发展的下线没有实施胁迫、非法拘禁行为，没有造成人身损害；4.被告人杨某甲系初犯。综上，恳请法庭对被告人杨某甲从轻处罚。
被告人杨某乙对起诉书指控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
辩护人林小映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杨某乙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基本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1.被告人杨某乙到案后对其加入传销组织的过程及在传销组织中所发挥的作用等主要犯罪事实均如实供述，对非法获利的数额，在公安侦查阶段虽有所反复，但在庭审中能如实供述，应认定有坦白情节；2.被告人杨某乙主观恶性较小，犯罪情节相对较轻。综上，恳请法庭对被告人杨某乙从轻处罚。
被告人熊某甲对起诉书指控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
辩护人胡丹杰对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熊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犯罪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1.被告人熊某甲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2.被告人熊某甲在整个犯罪过程中所起作用相对较��；3.被告人熊某甲主观恶性较小，获利较少。综上，恳请法庭对被告人熊某甲从轻处罚并适用缓刑。
经审理查明：
2009年以来，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及彭某龙（另案处理）等人先后来到浙江省海宁市、桐庐县等地，加入以“天津天狮生物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津天狮公司“）为名义的传销组织。该传销组织以销售“天津天狮公司”化妆品为名，要求参加者购买份额（每份2800元，无实际产品）以获得加入资格，后由伞下人员继续向下发展下线，依靠发展下线购买份额计算报酬和返利，并采取“五级三阶制”（五个级别、三个晋升阶段）的模式进行管理。五个级别：分别为E级业务员、D级业务员、C级领导、B级老总、A级老总。凡加入传销组织的人购买1-2份份额成为E级业务员；E级业务员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3-9份份额成为D级业务员；D级业务员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10-64份份额成为C级领导；C级领导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65-392份份额成为B级老总；B级老总的伞下体系累计销售393份以上份额成为A级老总。三个阶段，即第一个阶段为E级业务员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数后晋升为D级业务员，再晋升为C级领导；第二个阶段为C级领导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额晋升为B级老总；第三个阶段为B级老总销售份额达到规定的份数晋升为A级老总。该传销组织按照级别及发展伞下人员购买份额的数量计算报酬，包括销售奖、能力奖等。
2013年12月，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经商量后，将伞下的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等60余名传销人员，集体搬迁至慈溪市城区，并继续大肆开展传销活动。期间为便于组织管理，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通过建寝室的方式，指挥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等人对伞下人员进行层层管理。截止2014年8月，该传销组织中，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累计100人左右。期间，累计新增申购份额400份左右，累计新增传销金额人民币100余万元。
2014年8月，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等人经商议后，决定将在慈溪市参与传销的约100名传销人员脱离上线被告人简某及彭某龙的管理，并独立核算坐庄家，复制建寝室的管理模式，指挥被告人熊某甲等人进行层层管理。2014年12月，付文龙（另案处理）等20余人脱离被告人李某甲等人的管理，并搬离慈溪城区。截止案发，该传销组织中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累计尚有70余人。期间，累计新增申购份额200余份，累计新增传销金额人民币50余万元。
各被告人具体情况分述如下：
1.被告人简某于2009年3月加入传销组织，2012年5月晋升为B级老总，2013年12月和彭某龙共同组建并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2014年8月脱离该传销组织。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16000余元。
2.被告人李某甲于2009年7月加入传销组织，2013年4月晋升为B级老总，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杨某甲、杨某乙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140000余元。
3.被告人杨某甲于2009年加入传销组织，2014年6月晋升为B级老总，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李某甲、杨某乙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25000余元。
4.被告人杨某乙于2009年加入传销组织，后晋升为C级领导，2014年8月开始伙同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操控慈溪“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140000余元。
5.被告人熊某甲于2012年5月加入传销组织，2013年12月晋升为C级领导，直接或间接发展下线人数30人以上，在该传销组织中负责管理所属寝室传销人员的所有事宜。期间，非法获利人民币4000余元。
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熊某甲到案后，均如实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实。
在审理过程中，被告人熊某甲已向本院预缴退赃款等款项人民币12000元。
上述事实，由公诉机关提交及本院依职权调取，并经庭审质证、本院确认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邹某甲、黄某甲、侯某、叶某、管某、杨某丙、姜某甲、韦某、王某甲、杨某丁、邹某乙、姜某乙、朱某、周某、袁某能、邓某、黄某乙、罗某、谭某、唐某、张某甲、杨某戊、李某乙、张某乙、李某丙、熊某乙、欧某、黄某丙、李某丁、黎某、彭某、梁某、陈某甲、黄某丁、陈某乙、王某乙、赵某、吕某、徐某、陈某丙、王某丙、吴某等人的证言，均证明：其等人参与“天津天狮公司”传销组织的时间、购买份额、上下线及传销组织运行方式等情况。
2.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涉案人员的辨认情况。
3.银行账目资料，证明：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等人的银行账户往来情况。
4.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及照片，证明：（1）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证人邹某甲位于慈溪市金山新村住宅楼1号402室暂住房进行搜查，查扣便签本1本、笔记本3本及稿纸若干张；（2）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被告人李某甲位于余姚市兰江街道江都名苑7幢301架空层进行搜查，查扣工资单2张、伞形图3张、笔记本3本、便签本1本及稿纸若干张；（3）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被告人杨某甲位于余姚市阳明街道西山南路7弄4号502室的暂住房进行搜查，查扣笔记本1本、稿纸及便签纸若干张；（4）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被告人熊某甲位于慈溪市浒山街道西门小区1号楼435室的暂住房进行搜查，查扣稿纸若干张；（5）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被告人杨某乙位于慈溪市浒山街道上房小区24号501室的暂住房进行搜查，查扣稿纸若干张；（6）2015年1月7日凌晨，公安民警对证人侯某位于慈溪市浒山街道西门小区4号楼202室的暂住房进行搜查，查扣笔记本2本、便签本1本和稿纸若干张。其中，被查扣的笔记本、纸张等均记载有传销活动的相关内容。
5.伞形图，证明：该传销组织人员的基本情况。
6.暂存款票据，证明：被告人熊某甲已向本院预缴人民币12000元。
7.抓获经过，证明：各被告人的到案情况。
8.身份信息，证明：各被告人的身份情况。
9.被告人简某的供述，供认：2009年3月，其经初中同学王某燕介绍以5600元购买了2套产品，在嘉兴海宁加入了“天津天狮”传销组织，后其就发展了一个高中同学黄俊樊。王某燕离开后，她的表姐妹王某娥成为其寝室领导。2009年11月左右，其参与的传销团队搬至嘉兴海盐。几天后，王某娥将其提为领导，让其建了一个寝室。其获悉传销团队一共有四五个寝室，王某娥是大领导，彭某龙是B级别老总，他负责管理其等人。2011年5月，传销团队又搬至桐庐，传销团队仅剩3个寝室。因王某娥离开了，其就成了大领导，由B级老总彭某龙直接管理，其管理寝室领导。业务员要申购了，就先把上线单和钱交给其，其再报给彭某龙，每月工资由彭某龙和张某华发放，张某华是彭某龙的上级，也是B级老总。2012年5月，其被彭某龙提拔为B级别老总，负责管理传销组织，由腾某高做大领导，杨某乙、杨某甲是寝室领导，李某甲是业务员。业务员发展业绩了，先报给腾某高，然后腾某高再把上线单和钱都交给其，其再交给彭某龙，彭某龙算好每月工资后，把工资单和要发的钱交给其，由其去下面发工资。2013年初，李某甲被提拔为领导，2013年4月份，彭某龙又决定并由其宣布提拔李某甲和腾某高为老总。腾某高做老总以后，李某根做了大领导。2013年五六月份，因为领导不合，李某甲和腾某高的两个团队就分开了，腾某高下面的大领导还是李某根，有3个寝室，大约有30个业务员。李某甲下面就提拔杨某乙为大领导，她下面有4个寝室，大约有40个业务员。2013年12月，李某甲带着杨某乙、杨某甲及下面的业务员到慈溪发展，几天后，其也到慈溪管理这个团队，后彭某龙也过来的。李某甲团队到慈溪后，发展不错，业绩很好，建了六七个寝室，每个寝室有10个人左右，由各寝室领导管理，平均每个月可以销售50套，每套2800元。李某甲慈溪团队的老总是李某甲、杨某甲，领导是杨某乙、侯某、付某正、陈某婷、邹某甲、黄某强、叶某、熊某甲，其主要负责管理老总李某甲、大领导杨某乙，还有各个寝室领导。业务员介绍新人时，他的寝室领导打电话向其汇报，新人上线后，寝室领导也会告诉其。新业务员经三个领导考试后才能加入传销组织，考试通过后当场制作上线单，然后交钱。上线单和钱先交给杨某乙，然后再由杨某乙交给其，或者杨某乙先给李某甲，再由李某甲交给其，其再把上线单和钱交给彭某龙，由他结算工资，彭某龙把工资单和要发的钱给其，由其或李某甲下去发工资，发工资的地点通常都是在KTV。因其在桐庐和慈溪两地来回，杨某乙或者李某甲有时候把现金交给其，有时把钱汇到银行卡里，其最后都存到其尾号为4517的工行，这张卡是其到慈溪以后开户的，专门用来接受李某甲团队的业绩。2013年12月，李某甲的团队搬到慈溪时才60余人，2014年8月10日，李某甲、杨某乙脱离其和彭某龙，这个团队有100人左右了，由李某甲、杨某甲充当老总，杨某乙充当大领导，钱肯定也是他们自己分了，后其就没有再管理这个团队了。其管理李某甲慈溪团队期间，彭某龙每月支付其2000元工资，合计16000元，按照每个月50套左右业绩，每套2800元，扣除其和李某甲每月各2000元的工资及每套返还给业务员833元的奖金，彭某龙一个月可以拿走9万元左右，这样8个月，他总的拿走了70多万元，其大多是把钱汇到彭某龙尾号为8275的银行卡里，还有几次，其是把现金给彭某龙的，其中，一次是在2014年5月左右，其从银行取出20万元现金后在彭某龙车里把钱交给他，还有一次，其在其和彭某龙的租房交给他10万元左右现金。天津天狮是实际存在的，叫天津天狮集团，也叫天津天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直销公司，但其所在的传销组织跟天津天狮集团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借他们的名头发展下线，然后赚人头钱。其参与传销组织期间，从没有看到过任何天津天狮的产品，就是依靠发展下线逐级晋升，赚取奖金，并宣称达到C级就有千元保底工资，到了B级有万元保底工资，到A级别就有10万元保底工资。已经购买产品的业务员如果离开了，购买的钱不退的，钱都被上线拿走了，其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虽然其没有亲戚和朋友参与传销，但是下面的业务员都知道其是老总，都叫其“简总”，其如果离开，也没有钱退给他们，所以其也走不了，只能将错就错了，现在其被抓了，对其来说也是解脱。
10.被告人李某甲的供述，供认：2009年7月，其经甘立介绍在嘉兴海宁加入“天津天狮”传销组织，后发展下线杨某甲、何某清、彭某华，并协助他们发展下线，2013年1月25日，这个传销组织已经搬到桐庐去了，其发展了三十四个下线，就被简某等人提拔为C级领导。当时，简某（B级）就是其上级。2013年4月底，其又被简某提升为B级。传销组织的业务员根据个人发展的人员网数和产品套数由低到高按E、D、C、B、A这五个级别晋升。E是最低级，一般购买1至2套代理权就是E级业务员；伞下人员网数和产品套数达到3至9，就晋升为D级；伞下人员网数和产品套数都达到10至64，就可以晋升C级，晋升C级别后就要参与管理，成为家长，管理一个家庭；人员网数和产品套数都达到65至392，就晋升B级，B级别业务代表就是老总（B级里面还存在大小的，在其团队里面其是大B，杨某甲属于小B），需搬出去外面自己��；人员网数和产品套数都超过393，就可以晋升为最高级A级别业务代表。人员网数就是其伞下发展的所有业务代表的人数，产品套数就是其伞下所有业务代表买的产品套数。2013年12月，在简某和彭某龙的带领下，其的团队都来到慈溪发展。当时，其的团队有60人左右，受简某和彭某龙的控制，其、杨某乙、杨某甲、黄某甲、熊某甲和侯某是团队领导，彭某龙还教其怎么发工资，如何让下面的人提供激情和业绩，简某和彭某龙要求其去KTV发工资，让其发完工资再演讲，说不要看下面辛苦，如果努力工作，就会升级了，然后上面有怎么好怎么好的，其实都是虚话。其负责给简某、彭某龙做饭，给下线发放工资，每月工资2000元，多余的工资及提成都被简某、彭某龙扣留了，其作为B级别领导，已经不管理业务员日常生活了。当时，杨某乙已经是大领导了，负责管理小领导和六七个寝室。寝室领导要管理好下面业务员，平时给他们开会，讲讲上面的好处，让下面的业务员多加套，多介绍新人过来，有的寝室领导还会跟下面业务员分析哪些亲戚朋友可以发展一下。各个寝室领导每天都要向杨某乙汇报寝室情况，再由杨某乙处理或安排工作，其实做寝室领导是赚不到多少钱的，主要是升的快一点。业务员有新人介绍进来或者要加套了，先向寝室领导汇报，后由寝室领导会汇报给杨某乙，杨某乙也会告诉其，接着，杨某乙就安排上线考试，上线需要有3个领导监考，通过考试以后就可以上线了，填写上线单或者叫业绩单，再把钱放在里面，由主考的领导先拿好，然后要求2个领导一起拿钱交给杨某乙，然后杨某乙再交给其。除了上线这一块，每次要发工资了，其先让杨某乙找好场地，一般是在TKV，然后杨某乙跟各个寝室领导说一下，寝室领导要通知到下面业务员准时参加。传销组织对每个寝室领导也有业绩要求，如果一个寝室一个月业绩3套内，每少一套罚20元，3-5套不奖不罚，5套以上，每多一套奖40元。业绩好的寝室一个月可以销售10多套，差的只有一两套，业绩多的寝室，寝室领导就可以拿奖金了，另外如果一个寝室的业务员走了，寝室领导要罚100元。传销组织的业绩包括新人上线和加套，新人上线不是很多，主要还是要靠原先业务员加套，由寝室领导带动寝室的业务员情绪，让下面的人多加套，多介绍新人过来，比如，B级别老总每个月发工资时，把下面业务员都聚在KTV里，老总会装的比较牛逼，在发完工资演讲时告诉下面业务员晋升为B级后吃住三星级宾馆，工资万元打底，如果到了A级，就五星级宾馆吃住，每个月可以10万元打底，就可以买房买车，其和简某这样一讲，就像现身说法，下面业务员的情绪就高涨了。2013年12月至2014年8月，其团队每个月新人加入购买和老业务员加套的业绩有五六十套，业绩的钱和上线单大多是杨某乙直接给简某的，如果简某不方便，杨某乙就交给其，再由其汇进简某的工商银行账户里。经估算，其等人交上去的钱，再发回到团队下面各级业务员手上，大概是每套返回850元左右作为销售奖金、能力差奖、辅导奖等，也就是每套约1950元的钱都被简某拿走了，按当时一个月60套算的话，简某每月可以拿走11万元左右，不过，简某拿走的钱应该是交给彭某龙的，因为原先在桐庐时，其跟简某、彭某龙和腾某高住一起，其看到简某直接把业绩汇报给彭某龙，彭某龙好几次直接从简某处拿走业绩单和钱。到慈溪以后，其先后三次看到彭某龙到简某处取过钱，第一次是简某在与其一起居住的暂住房，直接把业绩单和钱都交给了彭某龙，还有二次都是在彭某龙车里，彭某龙把车开到一家很大的工商银行旁边，让简某去取钱，简某就去银行取了一大袋钱交给彭某龙，其估算这两次都取了有十万左右，而且这两次都是工资刚结算好的，时间大概在2014年4月份前后。2014年7月，因为简某、彭某龙不太管理其的团队，其就告诉杨某乙说其不想继续做了，杨某乙说这样不行，下面有很多业务员，当时，杨某乙也没有确定下来，其就回老家了。后杨某乙打电话告诉其说他要自己搞了，到8月份，其又回到慈溪与杨某乙商量自己管理这个团队，复制原来的模式，赚钱平分，并把此事告诉杨某甲，并让他也跟其和杨某乙一起做，每个月付给他2500元的工资，杨某乙团队产生的业绩，每套再给他100元，杨某甲同意了。后来，慈溪团队就由其、杨某乙和杨某甲一起搞了。其和杨某乙、杨某甲脱离彭某龙和简某的时候，传销团队人数约100人，当时，业务员每月加套数越多，他拿的工资就越多，如果他所加套数实际没人在的话，那这个人的工资是由加套的人领取，其就和杨某乙说了一下，必须统计现有业务员发展人数统计或现有业务员加套数的情况，杨某乙后安排各个寝室领导进行统计，最后再汇报给其。9月份的时候，其就全部统计好了，并形成了9张名单，业务员有90多人，再加上领导，总人数在100人左右，每个业务员后面有多少名字，就是加了几套，人实际都不过来的，但后来也有人过来的，这些加套都是彭某龙、简某在的时候已经加好的，钱已经给他们了。其和杨某乙接手管理传销组织以后，新来的业务员估计只有10多人，大多业绩是加套的，同时，有10多个业务员离开了。2014年12月，付文龙带着20多个业务员离开了，其中包括陈玉婷和何康2个领导，所以传销组织被查获时就剩下6个寝室共计70余人，其是B级老总，杨某甲是B级领导，杨某乙是大领导，熊某甲、黄某甲、侯某、邹某甲、叶某、管某是寝室领导，分别管理一个寝室。其将传销组织8月份以后的业绩记载在笔记本上，其中，8月份没有发展新业务员，老业务员加套75套，每套2800元，合计21万元，杨某甲该月工资8700元，20875元是补给彭某龙7月份的工资，62625元是支付8月份的工资，其和杨某乙每人拿了48000元，是在10月11日结算的，其分二次支付给杨某乙，9月中旬，其付给了杨某乙3万元现金，10月中旬，其又付给了他18000元现金；9月份，聂爽、钱涛、易禄来和陈少力是新来的业务员，钱涛待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没有购买套数，该月新增67套，合计187600元，其中，分别支付工资57215元、领导奖金840元、杨某甲工资6000元及一些开支，其和杨某乙每人分到61000元左右，是在11月11日结算，其以现金方式一次性支付给杨某乙；10月份，新增51套，其中新人好像发展了王旭，是由周某推荐的，支付杨某甲工资7000余元，除去工资和领导奖，其和杨某乙一人分了40000元左右，是在12月11日结算的；11月份，其虽然在笔记本上记录销售了64套，实际只有62套，其中杨某乙团队35套，付文龙团队27套，新上线业务员有王宇、李琳、蒋世淋、黄某丁等人，另外的业绩都是加套的，这个月工资本来是要在2015年1月11日结算的，不过在1月7日就被抓了，所以还没有支付，付文龙离开时，把27套的钱拿走了，还剩杨某乙团队销售的35套约10万元，其存在余姚工商银行的银行卡里；12月份，其虽然记录了付文龙的业绩，但他离开的时候把套数的钱都给他了，杨某乙、杨某甲这条线有11个业绩，新人有王明月，12月18日，杨某甲报给其6套，其先支付了杨某甲11月份的工资7100元，剩下的钱杨某甲拿着，12月24日的时候，杨某乙报给其5套合计14000元，但其只拿了业绩单，钱没有要，其又给了他26000元，这样就40000元，算作10月份的工资。12月26日，杨某乙又报给其1套，钱也交给了其，再后来，杨某甲和杨某乙就没有向其汇报业绩了，不过，其知道是有业绩的，应该是杨某乙和杨某甲自己拿了，把其架空了。2013年12月至2014年8月，其获利16000元左右，2014年8月至查获，其和杨某乙每人获利14万余元，其拿到的钱，都被其花掉了，杨某乙可能把钱存在农业银行里，因为其先后四次给杨某乙支付过钱，其中一次是在虞波广场对面的肯德基，还有一次是在豪客来，其看到杨某乙拿好钱后就去附近的农业银行了。
10.被告人杨某甲、熊某甲的供述及被告人杨某乙在庭审中的供述，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所供述的内容与本院查明的基本事实一致。
本院认为，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伙同他人组织、领导传销活动，骗取公民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其行为均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关于主从犯的认定，经审理认为，被告人简某伙同他人，共同操控慈溪的传销组织，应认定为主犯，并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虽然在2014年8月以前在被告人简某等人的操控下组织、领导传销活动，但8月份与被告人简某等人脱离后，共同操控慈溪的传销组织，犯罪行为存在延续性，故亦认定为主犯，并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对8月份之前的犯罪行为根据各自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地位、作用酌情从轻处罚；根据被告人熊某甲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地位，应认定为从犯，依法予以从轻处罚。辩护人张旭强关于被告人李某甲系从犯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熊某甲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自己的基本犯罪事实，依法均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人杨某乙当庭自愿认罪，酌情从轻处罚，辩护人林小映关于被告人杨某乙有坦白情节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被告人李某甲所供述同案犯的犯罪事实，属于如实供述的范围，辩护人张旭强就此提出的请求对被告人李某甲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根据被告人熊某甲的犯罪情节和悔罪表现，依法可以适用缓刑。辩护人盛军华、张旭强、岑娜君、林小映、胡丹杰分别提出的请求对被告人简某、李某甲、杨某甲、杨某乙、熊某甲从轻处罚以及对被告人熊某甲适用缓刑的相关合理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根据被告人简某的犯罪情节和悔罪表现，不宜适用缓刑，辩护人盛军华就此提出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各被告人的违法所得，应予以追缴。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简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三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月15日起至2017年4月14日止。并处的罚金限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本院。）
二、被告人李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五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月7日起至2017年1月6日止。并处的罚金限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本院。）
三、被告人杨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五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月7日起至2016年7月6日止。并处的罚金限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本院。）
四、被告人杨某乙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九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五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月7日起至2016年10月6日止。并处的罚金限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缴纳本院。）
五、被告人熊某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千元。
（缓刑的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并处的罚金限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本院。）
六、各被告人的违法所得，继续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杨 健
人民陪审员 周 金 海
人民陪审员 褚 忠 华
二〇一五年九月十五日
书 记 员 谢玲玲（代）
附：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条文
第二十五条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二人以上共同过失犯罪，不以共同犯罪论处；应当负刑事责任的，按照他们所犯的罪分别处罚。
第二十六条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三人以上为共同实施犯罪而组成的较为固定的犯罪组织，是犯罪集团。
对组织、领导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按照集团所犯的全部罪行处罚。
对于第三款规定以外的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
第二十七条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辅助作用的，是从犯。
对于从犯，应当从轻、减轻处�；蛘呙獬Ψ�。
第六十四条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对被害人的合法财产，应当及时返还；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应当予以没收。没收的财物和罚金，一律上缴国库，不得挪用和自行处理。
第六十七条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可以免除处罚。
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论。
犯罪嫌疑人虽不具有前两款规定的自首情节，但是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从轻处罚；因其如实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别严重后果发生的，可以减轻处罚。
第七十二条对于被判处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同时符合下列条件的，可以宣告缓刑，对其中不满十八周岁的人、怀孕的妇女和已满七十五周岁的人，应当宣告缓刑：
（一）犯罪情节较轻；
（二）有悔罪表现；
（三）没有再犯罪的危险；
（四）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
宣告缓刑，可以根据犯罪情况，同时禁止犯罪分子在缓刑考验期限内从事特定活动，进入特定区域、场所，接触特定的人。
被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如果被判处附加刑，附加刑仍须执行。
第七十三条拘役的缓刑考验期限为原判刑期以上一年以下，但是不能少于二个月。
有期徒刑的缓刑考验期限为原判刑期以上五年以下，但是不能少于一年。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组织、领导以推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服务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活动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相关条文
一、关于传销组织层级及人数的认定问题
以推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服务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组织，其组织内部参与传销活动人员在三十人以上且层级在三级以上的，应当对组织者、领导者追究刑事责任。
组织、领导多个传销组织，单个或者多个组织中的层级已达三级以上的，可将在各个组织中发展的人数合并计算。
组织者、领导者形式上脱离原传销组织后，继续从原传销组织获取报酬或者返利的，原传销组织在其脱离后发展人员的层级数和人数，应当计算为其发展的层级数和人数。
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中，确因客观条件的限制无法逐一收集参与传销活动人员的言词证据的，可以结合依法收集并查证属实的缴纳、支付费用及计酬、返利记录，视听资料，传销人员关系图，银行账户交易记录，互联网电子数据，鉴定意见等证据，综合认定参与传销的人数、层级数等犯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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