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顺刑初字第124号
——福建省顺昌县人民法院(2015-1-30)
（2014）顺刑初字第124号
公诉机关顺昌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刘某甲，男，1961年8月11日出生于福建省顺昌县，汉族，初中文化，农民；曾因犯收购赃物罪于2001年5月15日被本院判处管制二年，并处罚金四千元；又因涉嫌犯买卖国家机关公文、证件罪，于2014年3月11日由顺昌县公安局决定取保候审，同年8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顺昌县看守所。
辩护人陈云建，福建武夷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侯某，男，1962年2月24日出生于福建省顺昌县，汉族，初中文化，原顺昌县林业行政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负责人；因涉嫌犯滥用职权罪，于2014年6月19日由顺昌县人民检察院决定取保候审，于2015年1月30日由本院决定逮捕。现羁押于顺昌县看守所。
被告人施某，男，1962年2月2日出生于福建省平潭县，汉族，高中文化，原顺昌县林业行政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职工；因涉嫌犯滥用职权罪，于2014年6月19日由顺昌县人民检察院决定取保候审。
顺昌县人民检察院以顺检诉刑诉（2014）1071、（2014）1071－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某甲犯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行贿罪、侯某犯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被告人施某犯滥用职权罪，于2014年11月21日、2015年1月6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顺昌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黄蕾雪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刘某甲、侯某、施某及被告人刘某甲的辩护人陈云建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顺昌县人民检察院指控：
（一）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
2012至2013年间，被告人刘某甲先后以每立方米40元至50元不等的价格从廖某（已判刑）处购买伪造的江西省《木材运输证》。刘某甲将购买的《木材运输证》以每立方米50元至70元不等的价格转卖给黄某、张某、赖某、涂某（均已判刑）等人用于木材经营活动，从中赚取差价，非法获利。
（二）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行贿罪
2012年9月，被告人侯某任顺昌县林业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负责人。被告人刘某甲明知伪造的木材运输证无法通过埔上验证点的盖章验证，为谋取不正当利益，找到被告人侯某并教唆侯某在木材运输证盖章验证时不要查验木材，同时允诺给予侯某好处费。侯某明知未对木材进行检查即盖验讫章是违反规定的，为了谋私利，仍答应帮忙，同时还授意被告人施某对刘某甲在办理木材运输证盖章验证中给予照顾。施某按照侯某的指示，违反规定行使职权，另外还收受黄某送的现金人民币2200元。
2012年9月始，侯某、施某为徇私利，擅自违反规定，在值班时，多次未经检查，即在刘某甲等人的木材运输证上加盖埔上验证点的验讫章，共计木材运输证149份，涉及木材数量5630.583立方米。其中，施某签字盖章的木材运输证有120份，涉及木材数量4600.735立方米。造成国家税费损失共计人民币701682.4元，其中施某的行为造成国家税费损失共计人民币572899.9元。刘某甲为感谢侯某在为其办理木材运输证的盖章验证方面给予的帮助，送给侯某人民币18000元。
被告人侯某在担任顺昌县林业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负责人期间，利用职务便利，为刘某甲、黄某等人谋取不正当利益，收受刘某甲的钱财人民币18000元，收受黄某的钱财人民币2000元，共计收受贿赂人民币20000元。
在法庭审理过程中，公诉机关提供相关证据证明以上事实。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侯某身为顺昌县林业行政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的负责人，违反规定的程序，未检查木材即对木材运输证加盖验讫章，造成公共财产遭受重大损失，并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谋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贿赂共计人民币20000元，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三）项、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一款，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追究其刑事责任。侯某一人犯数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之规定，应当数罪并罚。
被告人刘某甲买卖木材运输证件，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人民币18000元，采用行贿的手段，以达到教唆国家工作人员滥用职权的目的，其方法行为与目的行为具有牵连关系，应择一重罪处断，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九条第一款、第三百九十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行贿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某甲一人犯数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之规定，应当数罪并罚。
被告人施某身为顺昌县林业行政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的工作人员，违反规定的程序，未检查木材即对木材运输证加盖验讫章，造成公共财产遭受重大损失，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一款，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滥用职权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二条的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
被告人候锦银、刘某甲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和罪名没有意见。被告人刘某甲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刘某甲在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中有自首情节，主动退出违法所得及被告人刘某甲在行贿罪中具有自首情节的辩护意见；被告人施某对罪名没有意见，提出其只是埔上验证点的临时聘用人员，不是滥用职权罪的主体且涉及盖章的木材数量没有那么多的辩解意见。
经审理查明：
（一）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
2012至2013年间，被告人刘某甲以每立方米30元或40元的价格向廖某购买伪造的《木材运输证》，涉及木材数量2600立方米。刘某甲将购买的《木材运输证》以每立方米50元至70元不等的价格转卖给黄某、赖某、涂某、张某、吴某等人用于木材经营活动，从中赚取差价，非法获利。
案发后，被告人刘某甲主动到顺昌县公安局投案，并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29068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1）证人廖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了2012年至2013年间其以每立方米30元或40元的价格将《木材运输证》卖给刘某甲，收货单位写的是“顺昌县埔上木材转运站货场”，涉及木材数量约3000立方米的事实。经其辨认，买《木材运输证》的人就是被告人刘某甲的事实。
（2）证人黄某的证言，证实2013年7月至8月间，其有向刘某甲购买《木材运输证》，涉及木材数量约为400立方米的事实。
（3）证人赖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了2012年下半年，其以每立方米70元的价格从被告人刘某甲处购买了约400立方米的《木材运输证》用于顺贮埔上木材转运站货场办的木材经营。付款方式为现金支付，共计人民币28000元。经其辨认，卖《木材运输证》给他的人就是被告人刘某甲的事实。
（4）证人涂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了被告人刘某甲在大干、埔上一带帮人办理木材进出仓手续。2012年，其因货场库存指标不够以每立方米50元的价格从被告人刘某甲处购买了二、三次《木材运输证》，数量约300立方米，收货单位“大干镇富屯竹木货场”，共现金支付给刘某甲人民币17000多元�！赌静脑耸渲ぁ返墓娓袷巧寄痉枪婧驮镜氖率�。经其辨认，卖《木材运输证》给他的人是被告人刘某甲的事实。
（5）证人张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了2013年8月，其以每立方米70元的价格从被告人刘某甲处购买219立方米的《木材运输证》，现金支付人民币15000多元的事实。经其辨认，卖《木材运输证》给他的人是被告人刘某甲的事实。
（6）证人揭某的证言（埔上木材转运站货场的承包人），证实货场租给他人使用，长期在货场租用场地经营木材生意的有黄某、赖某、张某、吴某等人的事实。
（7）顺昌县公安局森林分局出具的扣押清单、顺昌县人民检察院违法所得赃物接受单，证实顺昌县公安局森林分局扣押了被告人刘某甲涉案违法所得人民币29068元已移交顺昌县人民检察院的事实。
（8）南平市人民检察院鉴定书，证实了涉案的《木材运输证》均系伪造的事实。
（9）本院制作的（2014）顺刑初字第100号刑事判决书，证实了同案犯已判刑的事实。
（10）本院制作的（2001）顺刑初字第85号刑事判决书，证实被告人刘某甲曾因犯收购赃物罪于2001年5月15日被本院判处管制二年，并处罚金四千元的事实。
（11）户籍证明，证实了被告人刘某甲基本身份信息情况。
（12）顺昌县公安局出具的到案经过，证实被告人刘某甲系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的事实。
（13）被告人刘某甲的供述及辨认笔录，其供述及辨认笔录能与上述证据相互印证。
（二）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行贿罪
2012年9月至2013年间，被告人侯某任顺昌县林业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负责人，被告人施某系该验证点验证员。被告人刘某甲明知伪造的木材运输证无法通过埔上验证点的盖章验证，为谋取不正当利益，找到被告人侯某，让其在盖章验证木材运输证时不要查验木材，并允诺给予好处费。被告人侯某明知未对木材进行检查即盖验讫章是违反规定的，为了谋私利，仍答应帮忙，并授意被告人施某对刘某甲在办理木材运输证盖章验证中给予关照。被告人施某按照侯某的授意，违反规定行使职权。在此期间，被告人施某接受被告人侯某分得的人民币1700元、黄某给的人民币500元，共计人民币2200元。
2012年9月至2013年10月间，被告人侯某、施某为谋私利，违反规定，在值班时，多次未经检查，即在刘某甲等人的木材运输证上加盖埔上验证点的验讫章，共计木材运输证149份，涉及木材数量5630.583立方米。验证点中共同值班的人均会替同时值班的同事代签，同事之间都默认这种签字方式。被告人施某也同意他人为其签字。涉案的木材运输证中有“施”字签字并盖章（即被告人施某默认签字盖章）的木材运输证共计120份，涉及木材数量4600.735立方米。二人的行为导致这些伪造的木材运输证得以通过埔上林业站进仓登记，使没有合法来源的杉木得以合法销售，造成国家税费损失共计人民币701682.4元，其中施某的行为造成国家税费损失共计人民币572899.9元。刘某甲为感谢侯某在办理木材运输证的盖章验证方面给予的帮助，送给侯某人民币18000元。
被告人侯某在担任顺昌县林业执法大队埔上验证点负责人期间，利用职务便利，为刘某甲、黄某等人谋取不正当利益，非法收受刘某甲的钱财人民币18000元，收受黄某的钱财人民币2000元，共计收受贿赂人民币20000元；被告人施某在任职期间收受黄某的钱财人民币2200元。
案发后，侯某主动到顺昌县人民检察院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并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18000元；施某主动到顺昌县人民检察院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并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1700元；被告人刘某甲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
诉讼过程中，被告人侯某在本院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2000元；被告人施某在本院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500元。
另查明，埔上转运站货场的木材经营商黄某、张某、赖某在案发后已向顺昌县林业局基金管理站补缴了育林基金。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1）证人梁某、陆某、刘某乙（埔上验证点验证员）的证言，证实验证点的验证员是通过岗前培训，考核合格后才上岗，必须要先检查木材，货证相符才能在运输证上盖章。侯某是埔上验证点的负责人，验证员在工作过程中存在没有验货就签字盖章的事实。
（2）证人阮某、周某的证言，证实从2012年7月开始为加强木材运输管理，验证点要对进入埔上转运站的木材进行检查，只有货证相符才能在运输证上盖章验证，经过验证点盖章验证的《木材运输证》才能到埔上林业站办理进仓登记的事实。
（3）证人黄某的证言，证实其有向被告人刘某甲买外省的《木材运输证》，被告人刘某甲帮黄某到验证点盖章验证。期间黄某自己也有到验证点办理过几次，侯某、施某等工作人员并没有查看木材，就直接在运输证上签字盖章�；颇澄行缓钅�，送给侯某人民币共计人民币2000元、送给施某共计人民币2200元。
（4）《福建省木材经营加工批准和监督办法》，证实县级以上林业主管部门应对企业的木材来源实行监督，对企业的木材进出仓实行监督的事实。
（5）《顺昌县林业局关于成立林业综合行政执法大队的报告、顺昌县林业执法大队管理办法》、《中共顺昌县委机构编制委员会关于成立顺昌县林业综合执法大队的通知》，证实林业综合执法大队属于正股级事业单位，其工作职责之一是对管辖区域内盗砍滥伐林木、违规收购木材、违章运输木材等林业行政案件，以县级林业主管部门的名义实施林业行政处罚的事实。
（6）顺昌县林业局会议纪要，证实顺昌县林业局为了加大林政资源的管理力度，在顺昌县县内成立七个摄像监控点，埔上验证点就是其中一个的事实。
（7）《福建省木材凭证运输管理办法》、顺昌县林业局《林业监控室、木材验证点管理暂行规定》、《关于启用木材验证点验讫章的通知》，证实县级以上林业主管部门的林政资源管理机构负责本行政区域内木材凭证运输的管理，木材验证点的工作职责之一是要按照该《管理办法》逐车、及时、准确检查木材运输车辆凭证运输情况，对过往车辆运输的木材检查完毕后，无违法运输行为的进行盖验讫章的事实。
（8）《埔上林业站关于加强木材进出仓管理的通知》，证实从2012年9月5日起，埔上林业站对进入埔上货场的木材码单或运输证实行签章制度，未经埔上验证点签章的码单或运输证不能办理进仓手续的事实。
（9）接受证据材料清单，证实涉案的木材运输证是由埔上林业站提交的事实。
（10）福建省顺昌县纪委暂予扣留财物清单、本院接收赃款赃物通知单，证实了被告人侯某在顺昌县纪委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18000元，在本院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2000元；被告人施某在顺昌县纪委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1700元，在本院退出违法所得人民币500元的事实。
（11）涉案木材运输证件一览表，证实涉案的木材运输证共计149份，涉及木材数量5630.583立方米。其中，施某签字盖章的木材运输证有120份，涉及木材数量4600.735立方米的事实
（12）《关于调整育林基金征收方式及计征价格的通知》、收费许可证，证实了顺昌县林业局有权征收育林基金、森林植物检疫费，按照全县统一计征价格的10%计征，杉木的计征价格是每立方米800元的事实。
（13）委托代征税款协议书、《顺昌县国家税务局关于调整木材增值税计税价格的通知》，证实顺昌县国家税务局委托顺昌县林业局代征购买青山砍伐销售木材的增值税，按核定计税价格3%的征收率征收，2012年杉木的计税价格是每立方米750元，2013年杉木的计税价格是每立方米850元的事实。
（14）顺昌县地方税务局埔上分局出具的情况说明及附有的相关收税暂行条例、通知等，证实顺昌县地税局根据相关规定征收地方教育附加费、教育附加费、城市维护建设税，并以个人取得营业收入为计税依据征收个人所得税的事实。
（15）无违法犯罪记录证明，证实被告人侯某、施某没有违法犯罪记录的事实。
（16）本院制作的（2001）顺刑初字第85号刑事判决书，证实被告人刘某甲曾因犯收购赃物罪于2001年5月15日被本院判处管制二年，并处罚金四千元的事实
（17）使用被派遣劳动者确认函、录用人员就业登记表、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人员登记表、劳动合同书，证实被告人侯某属于劳务派遣人员，被顺昌县林业局录用，2012年9月任埔上验证点负责人。被告人施某也是劳务派遣人员，被录用为林业执法大队验证点工作人员的事实。
（18）户籍证明，证实三被告人基本身份情况的事实。
（19）到案经过，证实被告人侯某、施某主动到顺昌县人民检察院投案、被告人刘某甲因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被逮捕后，在提审中如实供述自己行贿的罪行。
（20）被告人刘某甲的供述，证实2012年9月份左右至2013年年底，其为了让伪造的《木材运输证》能够办理进仓登记，与被告人侯某商量好以每立方米10元的提成，让其在自己的《木材运输证》上盖章。在此期间共送给被告人侯某18000元的事实。
（21）被告人侯某的供述，证实了埔上验证点要对进入其转运站的木材进行检查，只有货证相符才能在运输证上盖章验证，经过验证点盖章确认的木材运输证才能到埔上林业站办理进仓登记。2012年9月份左右，其与被告人刘某甲商量不去现场验证货证是否一致就直接在刘某甲提供的《木材运输证》上盖章。其中以每立方米10元做为提成。期间，其有让施某等人帮忙不用去现场直接在《木材运输证》上盖章。其共收受被告人刘某甲人民币18000元，收受黄某人民币2000元的事实。
（22）被告人施某的供述，证实其系埔上验证点的工作人员。自2013年10月份以来，验证点要对进入埔上转运站的木材进行检查，只有货证相符才能在运输证上盖章验证，经过验证点盖章确认的木材运输证才能到埔上林业站办理进仓登记。但其在工作中违反规定，在值班时，多次未经检查，即在刘某甲等人的木材运输证上加盖埔上验证点的验讫章。导致没有合法来源的杉木流入市场，造成税费损失。在此期间，共收受黄某人民币2200元的事实。
本院认为，被告人刘某甲为赚取非法利益，将从他人处购买的《木材运输证》以更高的价格转卖给埔上的木材经营企业，并帮助企业办理木材进仓登记，将没有正规手续的木材顺利销售出去，其行为已构成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通过给予被告人侯某钱财人民币18000元，让被告人侯某在没有查验木材的情况下，就在《木材运输证》上盖验讫章，使没有合法来源的木材流入市场，其行为已构成行贿罪。被告人侯某、施某作为埔上木材验证点的工作人员，在没有查验木材的情况下，在被告人刘某甲提供的《木材运输》证上盖验讫章，使没有合法来源的木材流入市场，导致林业部门本应征收的相关育林基金、增值税等金税没有收取，造成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其行为均已构成滥用职权罪。被告人侯某利用担任埔上木材验证点负责人的职务便利，在实施滥用职权犯罪的同时，收受被告人刘某甲等人的钱财共计人民币20000元，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均成立。被告人刘某甲、侯某一人犯数罪，应数罪并罚。被告人刘某甲有前科，酌情予以从重处罚；其在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中购买《木材运输证》共计2600立方米，且销售给多人，行为属于情节严重；鉴于其具有自首情节，积极退出违法所得，依法予以减轻处罚；在行贿罪中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依法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侯某在滥用职权罪、受贿罪中具有自首情节，积极退出违法所得，且造成的损失已部分挽回，依法和酌情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人施某在滥用职权罪中具有自首情节，并积极退出违法所得，且造成的损失已部分挽回，依法和酌情予以从轻处罚。经审前社会调查，顺昌县司法局对被告人施某作出适宜实施社区矫正的意见，宣告缓刑对其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本院决定对被告人施某予以宣告缓刑。关于被告人刘某甲的辩护人提出的被告人刘某甲在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中有自首情节，主动退出违法所得，依法可以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属实，予以采纳；提出的被告人刘某甲在行贿罪中具有自首情节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刘某甲因涉嫌犯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被逮捕后，公安机关发现其涉嫌行贿罪，在提审过程中，才如实供述自己行贿的罪行，不符合自首的条件，故该辩护意见，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施某提出其只是埔上验证点的临时聘用人员，不是滥用职权罪的主体，不构成滥用职权罪的辩解意见。经查，被告人施某虽然未列入国家机关人员编制，但在国家机关中从事公务，代表国家机关行使职权，符合滥用职权罪的主体构成。故其辩解意见，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其提出盖章的木材数量没有那么多，有些是他人代签的辩解意见。经查，涉案的木材运输证中有“施”字签字的共计120份，涉及木材数量4600.735立方米，验证点中共同值班的人均会替同时值班的同事代签，同事之间都默认了这种签字方式。故其辩解意见，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一款、第三百九十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渎职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一）》第一条第二款第（二）项、第三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九章渎职罪主体适用问题的解释》第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行贿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刘某甲犯买卖国家机关证件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犯行贿罪，判处拘役四个月。数罪并罚，总和刑期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拘役四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8月29日起至2016年2月28日止。）
二、被告人侯某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数罪并罚，总和刑期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月30日起至2016年1月29日止。）
三、被告人施某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拘役六个月，缓刑六个月。
（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四、被告人刘某甲、侯某、施某分别退出的违法所得人民币29068元、20000元、2200元，予以没收，由扣押机关上缴国库。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南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郭功荣
代理审判员 余舟欢
人民陪审员 林 辉
二〇一五年一月三十日
书 记 员 李梦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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