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岚刑初字第266号
——福建省平潭县人民法院(2014-12-26)
（2014）岚刑初字第266号
公诉机关福建省平潭县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男，回族，1976年2月19日出生，住平潭县。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许某甲，女，汉族，1953年11月6日出生，住址同上。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邓某甲，女，土家族，1958年7月23日出生，户籍地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县。
上述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共同委托的诉讼代理人刘明玲、林青，福建创元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吴某甲，男，汉族，1968年7月8日出生于福建省平潭县，初中文化，务工，住平潭县。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4年3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平潭县看守所。
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方志顺、史智兴，福建名仕律师事务所律师。
平潭县人民检察院以岚检公诉刑诉（2014）116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吴某甲犯故意伤害罪，于2014年10月20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平潭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蒋恒、代理检察员黄宗煌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及诉讼代理人林青，被告人吴某甲及其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方志顺、史智兴，证人吴某乙、钟某甲、庄某甲、翁某甲、施某甲、林某甲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被告人吴某甲与同村村民在平潭县中楼乡韩厝村海尾养鸡场附近，以丁某乙经营的养鸡场污染环境问题为由，持铁棍将通往养鸡场道路的石板砸断，养鸡场一方许某甲等人进行阻止被吴某丙（另案处理）等人持械殴打致伤。许某甲之子丁某甲、丁某乙随后赶到，又与吴某�。戆复恚┑热瞬床⒁鸹ヅ�，丁某乙持剪刀将吴某丁大腿刺伤，丁某甲用石头将吴某戊头部砸伤。吴某甲等人持械将丁某乙、丁某甲殴打致伤。经鉴定，许某甲、丁某甲伤情属轻伤二级，丁某乙、邓某甲、吴某丁、吴某戊伤情属轻微伤。
公诉机关就起诉指控的上述事实向法庭出示了处警情况说明、鉴定意见、到案经过、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吴某甲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吴某甲伙同他人持械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可从重处罚，被害人养鸡场给村民造成环境污染，对被告人吴某甲可酌定从轻处罚。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许某甲、邓某甲及其诉讼代理人诉称，被告人吴某甲伙同村民打伤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请求依法判令被告人吴某甲赔偿原告人丁某甲经济损失医疗费10626元、误工费9495元、交通费208元、住院伙食补助费850元、鉴定费1500元、残疾赔偿金44736元，共计67415元；赔偿原告人许某甲经济损失医疗费9952元、交通费104元、住院伙食补助费1050元、护理费3600元、营养费500元、鉴定费1500元、残疾赔偿金21250元，共计37996元；赔偿原告人邓某甲经济损失医疗费11204元、住院伙食补助费850元，共计12054元。此外，被告人吴某甲还应赔偿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为修复养鸡场道路支出8200元，人工转运饲料支出4480元，人工转运鸡蛋支出2835元，养鸡场产蛋量下降损失80000元。以上各项共计212980元。
被告人吴某甲辩称，他到现场时双方已经没有肢体冲突，他没有殴打被害人，不构成故意伤害罪，也不应承担赔偿责任。
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方志顺、史智兴提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吴某甲参与故意伤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被告人吴某甲始终否认参与殴打被害人；被害人许某甲、邓某甲陈述不能证实吴某甲参与本案事实；被害人丁某甲关于其被谁殴打的陈述前后矛盾；证人吴某己、钟某乙证言及出庭证人吴某乙、钟某甲、庄某甲、翁某甲等人证言证实他们未看见吴某甲在现场参与殴打被害人。被告人吴某甲没有参本案双方打架斗殴的策划与预谋，是临时被叫到现场，亦没有实施故意伤害行为，不应追究刑事责任。被害方违建养鸡场，严重污染周边生活环境；冲突过程中许某甲用鸡粪泼村民，丁某乙、丁某甲持剪刀、石头伤害村民，最后导致冲突升级，被害方有过错，应减轻相对方的刑事和民事责任。关于民事赔偿部分的答辩意见提出，被害人伤情鉴定依据错误，且吴某甲不构成犯罪，不应当承担民事赔偿责任。福建正方圆司法鉴定所适用《劳动能力鉴定-职工工伤与职业病致残等级鉴定》对丁某甲作出九级伤残的鉴定意见标准错误，不能作为定案依据，不能采信。
经审理查明，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平潭县中楼乡韩厝村海尾自然村村民聚集在被害人许某甲家庭经营的养鸡场附近，以养鸡场污染环境为由，持铁棍将通往养鸡场道路上的石板桥砸断。许某甲及被害人邓某甲进行阻止，许某甲用鸡粪泼村民，吴某�。戆复恚┑热顺中蹬勾蛐砟臣�、邓某甲致伤。许某甲之子丁某甲、丁某乙赶到，与吴某丁等人发生争执并引起互殴，丁某乙持剪刀刺吴某丁大腿致轻伤，丁某甲用石头砸吴某戊头部致轻伤。被告人吴某甲等人围殴丁某乙致轻伤、丁某甲致伤。经鉴定，许某甲、丁某甲伤情属轻伤二级，丁某乙、邓某甲、吴某丁、吴某戊伤情属轻微伤。
2014年3月3日，被告人吴某甲被平潭县公安局民警抓获。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本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
1、公安机关出具的处警情况说明及到案经过，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1时许，平潭县公安局中楼派出所接“110”指令称韩厝村海尾有纠纷，值班民警林腾发带领郑希鹏、高强两名协警赶赴现场处置。到现场后，发现两名妇女（后经了解为许某甲、邓某甲）倒在海尾养鸡场旁边的地上，周围围着很多村民。后许某甲两个儿子（后经了解为丁某乙、丁某甲）赶到与现场村民发生争吵并突然发生肢体冲突，民警劝阻未果，丁某甲被村民推倒在地后遭多人拳打脚踢。民警林腾发确定吴某甲是殴打丁某甲的村民之一，当时吴某甲用脚乱踢丁某甲身体。同年3月3日，吴某甲在中楼派出所时，民警林腾发认出吴某甲是案发当时用脚乱踢丁某甲身体的村民之一，随即将其抓获。
2、现场方位示意图、现场照片、伤情照片及指认照片，证实案发现场情况；丁某乙、丁某甲、丁某丙、吴某戊、吴某丁伤情及丁某乙指认作案工具情况。
3、平潭县公安局扣押及收缴物品清单，证实民警从丁某乙处扣押到剪刀1把并已上缴。
4、福建省平潭县公安局岚公（中楼）行罚决字（2014）00003号行政处罚决定书、执行回执及行政�？钍站�，证实丁某乙因本案被行政处罚的情况。
5、平潭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室岚公刑技法临字（2014）74号、75号、72号、97号、98号、100号法医学活体检验鉴定书，分别证实许某甲、丁某甲伤情属轻伤二级，丁某乙、吴某戊、吴某丁、邓某甲伤情属轻微伤。
6、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吴某甲的自然身份情况。
7、被害人许某甲陈述，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海尾村民与中广村老人会老人认为她的养鸡场污染环境，联合起来到她养鸡场闹事，要求搬走养鸡场。她和亲家母邓某甲用鸡粪泼村民，吴某丁、吴某丙兄弟二人带头与几个年轻村民殴打她和邓某甲。当时，吴某丁用铁棍击打她大腿，用脚踢她腹部，其他人则对她拳打脚踢。她和邓某甲被打倒在地不久，民警即赶到现场。许某甲经辨认相片，确认吴某丁、吴某丙。
8、被害人邓某甲陈述，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她和亲家母许某甲看见几个年轻人在拆通往养鸡场的通道，旁边还围着十几个村民。许某甲与对方理论并发生争吵，许某甲舀了一瓢鸡粪要泼对方，对方有人抓起地上沙子扔洒她们，接着三个年轻人过来殴打她，对方有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持铁棍打中她的后脑勺，她当场晕倒。
9、被害人丁某甲陈述，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他和弟弟丁某乙听说海尾村民在拆通往他们家养鸡场的石板桥通道，便赶往养鸡场，见母亲许某甲和亲家母邓某甲被人打倒在地，旁边围着很多海尾村民。他质问为何打老人，吴某丁就拿着铁棍打他额头流血，其他人也围上将他打倒在地，他爬起来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打对方但没有打到人。他和家人被送到平潭县医院治疗时碰到殴打许某甲的吴某丁，他很生气便用手打了吴某丁头部一下，后被双方家属劝开。经辨认相片，确认吴某丁，另指认吴某丙、吴某庚、吴某甲、钟某丙案发时殴打他。
10、被害人丁某乙陈述，证实海尾村民认为他家经营的养鸡场影响生活，要求拆除，双方尚在协商。2014年2月5日上午，他听说有人将通往养鸡场的道路拆除，便和哥哥丁某甲赶到现场，见母亲许某甲及岳母邓某甲被人打倒在地，周边聚集了很多人，辱骂并准备殴打他们。他情绪激动拿出随身携带的剪刀冲上乱舞，将其中一名男子腿部扎伤，后很多人围过来打他和丁某甲，在民警劝阻下才散开。
11、证人吴某丁证言，证实因海尾养鸡场污染环境影响村民生活，村民要求养鸡场老板丁某丙一家人将其拆除，双方协商未果。2014年2月5日，海尾村民与丁某丙一方再次协商未果，他便和几个海尾村年轻人将通过养鸡场的通道拆掉。期间，丁某丙妻子和一名妇女前来阻止并用鸡粪泼他们，他就抓起地上沙子洒对方，那两名妇女与海尾村一些妇女推搡后倒在地上。一会后，丁某丙的两个儿子赶到现场，丁某丙的小儿子用随身携带的剪刀刺他大腿，他堂哥吴某戊过去扶时被丁某丙大儿子用石头砸中头部当场晕迷。他们被村民扶到旁边，在准备送医院治疗时，他见丁某丙大儿子用铁棍砸自己头部。他在医院治疗时又被丁某丙大儿子用手殴打头部。
12、证人丁某丁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1时许，他听说海尾养鸡场发生纠纷便赶到现场，见丁某丙妻子许某甲及其亲家母躺在路边田地，路边围着几十个海尾村民，丁某乙、丁某甲与村民对骂。他走过去见丁某甲额头流血，手中拿着一个小石头，丁某乙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他担心引起打架便将丁某乙、丁某甲拦住，并让吴某己去拦村民，但还是有一些村民冲过来，丁某乙也冲过去，双方发生打架。丁某甲被吴某甲等人打倒在地并继续踢打。他去劝时腰部也被吴某甲踢了好几下。当时现场很多村民动手殴打丁某甲、丁某乙，他只认识吴某甲、吴某丁，其二人拳脚踢打丁某甲身体多个部位。他听见现场村民说吴某丁腿部被丁某乙用剪刀刺了一刀。经辨认相片，确认吴某甲。
13、证人丁某戊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他和许某乙在丁某乙家中协商养鸡场事情。村民电话通知许某乙到养鸡场，他和许某乙过去，见附近围着几十个村民，几个年轻村民用撬棍、铁锤破坏石板通道，许某乙去劝阻未果，便和他走到路边民房内。他坐下不久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便和许某乙走到屋外，见好几个海尾村民用撬棍追打、用脚踢丁某乙母亲及岳母，他和许某乙去阻止未果，两妇女被打倒地。民警赶到后控制了局面，他便又回到屋内。一会后，他又听见打闹声，出去时见几十个村民在那里围殴丁某乙、丁某甲，丁某甲被打倒在地并被多人用脚踢。丁某甲第一次被打倒时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听现场村民讲丁某乙有拿一把剪刀将一名年轻人腿部刺伤。经辨认相片，指认吴某丁、吴某丙参与殴打丁某乙、丁某甲及其母亲许某甲。
14、证人许某乙证言，证实他与丁某丙系亲戚关系，钟家财、吴某己要求他去做丁某丙一家人思想工作，让其拆除养鸡场。2014年2月5日，他到丁某丙家中协调，期间听说村民将通往养鸡场的石板通道撬掉，便和丁某戊一起赶到现场。当时几个年轻人用撬棍、绳子破坏通道，他去劝阻未果便走到路边民宅里面。一会后，他听见吵闹声，走出时见吴某丁、吴某丙、吴某庚、吴某辛等人追打丁某丙妻子及其亲家母，其中吴某丁手持铁棍击打丁某丙亲家母头部，两妇女倒地后又被吴某丁、吴某丙等人用脚乱踢。不久，丁某丙儿子丁某乙、丁某甲赶到现场见其母亲倒在地上便辱骂村民，双方对骂引起打架，吴某丁、吴某丙、吴某庚、吴某辛及吴某甲过去围殴丁某甲、丁某乙，丁某甲倒地后被吴某甲用脚踢。他听说吴某丁大腿被丁某乙用剪刀刺了一刀，吴某戊头部被打受伤。
15、证人林某乙证言，证实丁某甲是她外甥。2014年2月5日上午11时许，她听见养鸡场附近有吵闹声便走过去，见许某甲及其亲家母倒在地上，旁边围着几十个村民，接着她又看见丁某甲额头流血躺在地上。当时现场有很多年轻人，她只认识吴某甲、吴某壬。她听丁某丙说，许某甲及其亲家母、丁某甲是被村民打倒在地的，其中吴某癸的两个儿子打的最凶。
16、证人谢某甲、翁某乙证言，分别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她们见海尾养鸡场附近围着很多村民，便过去看，当时有几个男青年在拆通往养鸡场的石板通道，被养鸡场一方两名妇女阻止、泼粪，但没有泼到人。她们和现场其他妇女抓起地上沙子洒向那两名妇女，也没有洒到。翁某乙另证实那两名妇女，其中一个是丁某丙妻子，另一个是其亲家母，丁某丙妻子被一名海尾村民用手推倒在地，丁某丙的两个儿子赶到现场后又与海尾村民发生纠纷并打架。
17、证人吴某己证言，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海尾村民聚集在丁某丙养鸡场附近准备协商解决养鸡场污染问题。期间，吴某丁等几个年轻人将通往养鸡场的石板通道撬掉，丁某丙妻子许某甲及其亲家母到现场阻止，许某甲用鸡粪泼撬石板的人，旁边几个妇女抓起地上沙子洒向许某甲，一会儿许某甲及其亲家母倒在地上。后许某甲的儿子丁某甲、丁某乙赶到现场，见其母亲躺在地上便去骂村民，双方发生纠纷并扭打在一起，他看见丁某乙手持剪刀刺到吴某丁腿部，吴某戊过去扶吴某丁时头部被人打伤，丁某甲也被村民打倒在地。当时在现场的有吴某丁、吴某戊、吴某甲、钟家财等人，但他没有看见动手殴打丁某甲、丁某乙。丁某甲、丁某乙在被送往医院治疗期间，丁某甲用拳头打了吴某丁头部一下。
18、证人钟某乙证言，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他在家听见外面吵闹声，出门查看时，见丁某丙妻子倒在地上，派出所民警和很多村民在现场。他站在吴某戊前面，丁某丙的小儿子挤到吴某丁旁边，手上拿着红色的袋子在吴某丁腿边挥舞了一下，吴某丁裤子破了一个洞冒出血来。他便大喊有刀。当时现场混乱，吴某戊喊丁某丙的大儿子手持东西打其头部。他见双方冲突严重，劝不住，便先回家了。
19、出庭证人施某甲、林某甲证言，分别证实被害人家庭经营的养鸡场很臭。
20、出庭证人翁某甲证言，证实案发时他看见丁某甲拿出铁棍打自己头部，事后见吴某甲经过案发现场。
21、出庭证人庄某甲证言，证实他是吴某甲堂姐夫。海尾养鸡场在他家旁边，2014年2月5日上午8时许，他打电话给许某乙，让许某乙通知许某甲协调养鸡场拆除问题。后许某甲推出一车鸡粪，他叫许某乙制止，许某乙说制止不了。他和许某乙站在钟家喜门口，没有看到冲突发生。他听说吴某戊被打，现人在他家里，他回家时看见吴某甲也在他家里。
22、出庭证人吴某乙证言，证实2014年2月5日上午10时许，他到海尾养鸡场附近，看见很多人，有人拆桥。许某甲拉出一车鸡粪来泼村民，后自己摔倒躺在地上，不久民警赶到现场。一会儿，许某甲的儿子丁某甲、丁某乙到现场，丁某甲拿出铁棍砸自己头部流血，丁某甲拿刀扎吴某丁大腿。他在现场没有看见吴某甲，但吴某戊被石头砸伤包扎时，他看见吴某甲站在水泥路上。
23、出庭证人钟某甲证言，证实他是钟某丙父亲。2014年2月5日上午9时许，他到海尾养鸡场，见丁某甲母亲推出一车鸡粪，用瓢泼向村民。民警到现场后，丁某乙、丁某甲也赶到，丁某甲捡起一根铁棍砸自己头部流血，丁某乙用剪刀刺吴某丁大腿。吴某戊头部被丁某甲打流血，他便扶其到附近民宅，他没看见吴某甲在现场。
24、被告人吴某甲供述，因丁某丙在海尾村经营的养鸡场污染环境，2014年2月5日上午一个海尾村民到平潭城关让他回村协调养鸡场污染事情。上午11时他到养鸡场附近，见现场聚集了几十个村民，堂哥吴某戊头部流血，堂弟吴某丁大腿流血，便帮忙包扎。当时丁某丙的两个儿子也有受伤，其中一人持刀乱舞被派出所民警控制，刀也被查扣了。吴某丁告诉他其被丁某丙的儿子用刀刺伤，后受伤的人都去平潭县医院治疗，他也离开现场。他到现场时，双方已经停止打架，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因本案受伤后于2014年2月5日至同月22日在平潭县医院住院治疗，共住院治疗17日，支出医疗费8338.61元，期间在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检查支持费用1125元，在福州市第二医院检查支出863.3元。2014年10月29日，经福建正方圆司法鉴定所评定，丁某甲构成九级伤残、误工期为90日，支持鉴定费1500元，交通费208元。
根据福建省统计局公布的数据，福建省2013年度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11184.2元／年，农林牧渔业平均工资32391元／年。
上述事实有病历单、疾病证明书、出院小结、医疗费发票及费用清单、福建正方圆司鉴所（2014）临鉴字第873号临床法医学司法鉴定意见书、鉴定费发票、车票发票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关于吴某甲是否参与故意伤害丁某甲、许某甲、邓某甲的控辩意见，经查，证人丁某丁、许某乙证实吴某甲在案发现场参与殴打丁某甲，处警民警亦证实他在处警时见丁某甲被村民围殴倒地后，吴某甲参与踢打，此与被害人丁某甲陈述其被吴某甲殴打的事实能够相互印证，足以认定吴某甲伙同他人伤害丁某甲的事实。被告人吴某甲辩解及其辩护人提出吴某甲未参与故意伤害丁某甲的理由与审理查明事实不符，不予采纳。此外，在案证人丁某丁、许某乙、吴某己、钟某乙、丁某戊及出庭证人庄某甲、吴某乙、钟某甲证言，均未能证实许某甲、邓某甲被吴某甲殴打致伤，被害人邓某甲、许某甲陈述亦不能确定吴某甲参与殴打。故现有证据不足以证实吴某甲伙同他人故意伤害许某甲、邓某甲。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吴某甲参与殴打被害人许某甲、邓某甲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予采纳。被告人及其辩护人的该辩解和辩护意见成立，予以采纳。
关于辩护人提出被害人伤情鉴定意见存疑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经查，福州市第二医院CT检查报告单及三维重建片、疾病证明书分别证实丁某甲左侧第6、7肋骨骨折，平潭县公安局法医鉴定机构据此及检验所见，依法作出轻伤鉴定意见，该鉴定意见可以采信。辩护人该节辩护意见无事实与法律依据，不予采纳。
关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诉请被告人吴某甲赔偿修复养鸡场道路费用、人工转运饲料、鸡蛋费用及养鸡场产量下降损失的意见，经查，此并非被告人吴某甲故意伤害行为直接造成的损失，该诉请不予支持。
关于被告人吴某甲诉讼代理人提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伤残等级鉴定标准错误，不能采信的意见，经查，根据《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纪要》规定，故意伤害致人残疾的，参照国家技术监督局颁布的《职工工伤与职业病致残程度鉴定标准》认定，故被告人吴某甲诉讼代理人该意见无法律依据，不予采纳。
综上，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经济损失为医疗费10326.9元、交通费208元、住院伙食补助费按照国家机关一般工作人员的出差伙食补助标准予以确定425元（17日×25元／日）、鉴定费1500元、残疾赔偿金44736.8元（11184.2元／年×20年×20%）、误工费9495元（32391元／年÷365日×（17日＋90日）］，以上共计66691.7元。
本院认为，被告人吴某甲故意伤害被害人身体致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事实与罪名成立。鉴于本案系因民间矛盾纠纷引发，且被害人丁某甲、证人丁某乙亦持械殴打村民，对于激化矛盾负有责任，对被告人吴某甲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吴某甲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造成的医疗费、误工费、住院伙食补助费、交通费、鉴定费、残疾赔偿金等经济损失人民币66691.7元，应予以赔偿。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十九条、第二十条、第二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吴某甲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之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3月3日起至2015年1月2日止。）
二、被告人吴某甲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经济损失人民币66691.7元，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一个月内付清。
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丁某甲、许某甲、邓某甲其他诉讼请求。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 判 长 李 维
人民陪审员 薛玉钦
人民陪审员 林 财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书 记 员 林海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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