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台椒刑初字第838号
——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法院(2014-11-19)
（2014）台椒刑初字第838号
公诉机关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童建国。2014年7月16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月30日经台州市人民检察院决定被逮捕。现羁押于台州市看守所。
辩护人魏海岩。
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检察院以台椒检公诉刑诉（2014）158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童建国犯滥用职权罪、受贿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陈常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童建国及其辩护人魏海岩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控：
（一）涉嫌滥用职权罪犯罪事实
被告人童建国于2006年8月开始担任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工作办公室副主任兼任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区农培办）副主任，分管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
罗某甲（另案处理）是台州市椒江区兴旺服装培训班（简称兴旺培训班）的实际负责人。2007年2月，罗某甲虚报拥有专业理论课教师、实习指导教师等事项，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了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核准，开办了兴旺培训班。
浙江省“千万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财政补助资金管理办法（试行）”规定农村劳动力定点培训基地须经市、县（市、区）级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办公室资格认定，并通过招投标方式确定。2007年年初，区农培办制定了《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单位）开设培训班操作规程（试行）》，规定由培训机构上报申请报告，再由区农培办审核，审核通过后下达认定文件。童建国在认定本区定点培训基地时违反规定下达了将不符合条件的兴旺培训班作为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的认定文件。
兴旺培训班在被认定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后即在不符合师资条件的情况下开展了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并申请财政补助。
2008年下半年，童建国担心兴旺培训班不符合职业技能培训资质，且财务不规范等因素，会被追责。遂想到将兴旺培训班挂靠在其他正规培训单位，以求形式上符合规定。2008年12月9日，经童建国联系和鉴证，兴旺培训班与台州广播电视大学（简称台州电大）签订了合作培训协议。协议约定，兴旺培训班可以使用“台州广播电视大学农民技能培训椒江兴旺服装班教学点”的名称，内部管理由兴旺培训班自行负责，培训的财政补助资金先汇入台州电大账户，台州电大收取总额的10%作为管理费。为了跟台州电大结算方便，罗某甲以兴旺培训班名义向区民政局申请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在童建国向民政局主管人员打招呼后，兴旺培训班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得到了民政局的批准登记。上述协议签订后，兴旺培训班培训项目也从单一的服装制作类培训转向电工维修、电子商务、会计电算化、电脑横机制版等十余个项目。
2007年至2013年12月，兴旺培训班共办理各类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班152期。期间，童建国明知兴旺培训班在培训中存在培训教师不符合教师资质、培训课时缩短、实际培训人数与上报人数不符、未按照申报的培训科目进行培训、培训科目设置不合理以及应当实现转移就业而未实现等行为，而未严格审核即审批同意开班并验收通过予以补助，共补助给兴旺培训班资金3404400元。其中在2010年5月至2013年9月间，兴旺培训班以会计电算化课程名义共组织培训18期，培训人数750多人，该18期培训班因没有符合条件的师资即聘任包括台州电大在校学生在内的不具备教师资质的人员对农民培训，并以计算机基础知识代替会计电算化课程，仅该一项培训科目，国家就补助资金计407800元，其中371409元被兴旺培训班领取。
（二）涉嫌受贿罪犯罪事实
2008年下半年的一天，兴旺培训班负责人罗某甲在申请兴旺培训班登记为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过程中，因为童建国出面向民政局主管人员打招呼，使得不符合登记要求的兴旺培训班被批准登记，为感谢童建国的帮忙，罗某甲送给童建国人民币5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0年上半年，童建国以借为名，向罗某甲索要钱款，罗某甲因农民培训需要童建国的帮助，遂在童建国位于鑫泰广场住处的楼下送给童建国人民币50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1年，童建国和罗某甲等人合伙从事电脑横机加工生意，2012年童建国、罗某甲等人经商定散伙，罗某甲将投资款全额归还给童建国等人，经营期间的盈亏均由罗某甲承担。2012年下半年，在全额归还投资款后，童建国又以投资款的利息为名向罗某甲索要钱款，罗某甲因农民培训还需要童建国的帮助，遂在童建国位于鑫泰广场住处的楼下送给童建国人民币20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4年7月16日，侦查人员拘传童建国到案。
对指控的事实，公诉人当庭宣读和出示了下列证据：工资审核表、领导干部考核登记表、椒区委干（2006）34号、椒区委办发（2006）133号、椒农办（2011）9号、陈人大（2014）4号文件、情况说明、椒农培办（2007）7号、椒农培办（2007）1号、浙财农字（2004）201号、椒区委办发（2007）25号文件、被告人童建国的供述、自书材料、证人罗某甲、魏某、蒲某、王某甲、金某、洪某、杨某甲、罗某乙、高某、戴某、徐某、章某、罗某丙、黄某、王某乙、牟某、华某、林某甲、米某、潘某、虞某、吕某、林某乙、林某丙、杨某乙的证言、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申请表、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银行账户明细、归案经过、回某、合作培训协议书、兴旺培训班2007年至2013年农民培训情况统计表、银行对账单、罗某甲的会议记录复印件、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开班审批表、浙江省职业技能培训办班审批表、申请报告、浙江省职业技能培训班项目核准表、民办学校办学许可证等。
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童建国身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徇私舞弊、滥用职权，造成国家财产损失3404400元，情节特别严重；童建国利用本人职权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通过其他国家工作人员职务上的行为，为请托人谋取不正当利益，收受请托人财物5000元；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为请托人谋取不正当利益，并索取请托人财物70000元，其行为分别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三百八十八条、第三百八十五条，应以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被告人童建国辩解，一、关于滥用职权罪，自己没有徇私舞弊，滥用职权，是无罪的。理由：（一）兴旺培训班的认定是合法的，前期有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资质认定为基��；（二）椒江没有开展服装类人员资质评定，上级提倡使用“土专家”，罗某甲的培训班老师具备服装行业佼佼者的条件；（三）兴旺培训班与台州电大合作挂靠，偷梁换柱，改变培训内容，责任首先是台州电大；（四）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区农培办，负责农民培训的两个科室共六人，都有责任，都算在自己的头上太牵强附会；（五）自己分管的工作多，农民培训日常工作交给科室，不知道培训机构出现问题；（六）区农培办以职业技能鉴定中心的证书为结算依据，作为个人责任不符合逻辑；（七）罗某甲欺骗台州电大、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区农培办，骗取国家资金，自己只是存在工作漏洞，不是滥用职权；（八）农民培训工作都按程序开展工作的；（九）农民培训有体制、现实问题，有其特殊性，区农民培训在全市考核中连续七年第一，培训出多名“椒江师傅”，成绩突出，不是打水漂而造成国家经济损失。二、关于受贿罪，自己没有收受罗某甲的钱财，没有受贿，是无罪的。理由：（一）在侦查机关所做的有罪供述是连续、疲劳审讯、诱导、恐吓、威胁、“狱霸”蒲某不让睡觉和自暴自弃、抑郁症下所取得，侦查人员是变相刑讯逼供，是非法取证；（二）罗某甲送钱而魏某和罗某甲老婆不知情不合理；（三）监考费提议不要而收罗某甲利息20000元不合理；（四）证人罗某甲的证言也是侦查机关威胁、恐吓、刑讯逼供下取得的，是非法证据，罗某甲应出庭。
其辩护人辩称，一、关于滥用职权，被告人童建国不构成滥用职权罪。理由：（一）兴旺培训班的资质是罗某甲虚报拥有专业理论课教师、实习指导教师等事项，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了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核准；（二）区委办、区府办的文件认定兴旺服装培训班具有农民培训的资质；（三）审核民办非企业法人、颁发登记证书的主管机关是区民政局，责任不应由区农培办承担；（四）兴旺培训班与台州电大签订的合同是合法有效的，符合椒江区审计调查报告中引导和鼓励、合作办学、联合培训的建议；（五）农民培训由职业技能鉴定中心进行考核发证，是第三方，童建国是没有任何权利或职责干涉或影响；（六）152期培训班是客观、实在进行的，拨付了340.44万资金都作为国家的损失不认可；（七）培训主体不是兴旺培训班，是台州电大，取得培训经费也是台州电大，主要责任不在童建国；（八）被告人童建国负责的椒江农民培训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农民培训的资金不是打了水漂。并提交了椒区委办发（2011）8号、椒区委办发（2011）25号、椒区委办发（2008）21号、椒区委办发（2013）18号、椒区委办发（2009）13号、椒区委办发（2012）7号、台农科教办（2008）10号、台农科教办（2012）1号、台农科教办（2008）2号、椒区委办发（2007）25号、浙农科教办（2013）6号、台农科教办（2014）3号、台农科教办（2012）3号、台农科教办（2013）1号、椒农培办（2011）2号文件、情况说明、童建国荣誉证书等。二、关于受贿，（一）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应宣告无罪。理由：1、被告人童建国是精神状态、心智存在严重的不正常状态下做的供述，法庭不应采信；2、应当对被告人进行刑事责任能力的鉴定；3、证人罗某甲应出庭作证，未出庭，证言不能采信；4、被告人童建国主动提议取消监考费，却受贿20000元，情理不通。（二）如果本案受贿是目的，滥用职权是受贿过程中的行为，也不应同时触犯两个罪名。
经审理查明，
一、受贿
被告人童建国于2006年8月被任命为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工作办公室（简称区农办）副主任，同年12月被任命为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区农培办）副主任，分管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罗某甲（另案处理）是台州市椒江区兴旺服装培训班（简称兴旺培训班）的实际负责人。兴旺培训班在被认定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后，罗某甲为了感谢童建国的帮忙和关照，及继续求得其帮忙和关照，先后3次送给童建国钱财，其中2次系童建国以借款、利息等名义索取。具体如下：
2008年下半年的一天，在申请登记兴旺培训班为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过程中，因童建国出面向椒江区民政局主管人员打招呼，使得不符合登记要求的兴旺培训班被批准登记，为感谢童建国的帮忙和关照，罗某甲送给童建国人民币5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0年上半年，童建国以借为名，向罗某甲索要钱款，罗某甲因农民培训需要童建国的帮助，遂在童建国位于鑫泰广场住处的楼下送给童建国人民币50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1年，童建国和罗某甲、魏某等人合伙从事电脑横机加工生意，2012年童建国、罗某甲等人经商定散伙，罗某甲将投资款全额归还给童建国等人，经营期间的盈亏均由罗某甲承担。2012年下半年，在全额归还投资款后，童建国又以投资款的利息为名向罗某甲索要钱款，罗某甲因农民培训还需要童建国的帮助，遂在童建国位于鑫泰广场住处的楼下送给童建国人民币20000元，童建国予以收受。
2014年7月16日，被告人童建国被侦查人员拘传到案。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公诉机关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工资审核表、领导干部考核登记表、椒区委干（2006）34号、椒区委办发（2006）133号、椒农办（2011）9号、陈人大（2014）4号文件、情况说明分别证实，被告人童建国于2006年8月被任命为区农办副主任，同年12月被任命为区农培办副主任，分管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2014年3月被选为大陈镇人民政府镇长，是国家工作人员。
2.椒农培办（2007）7号文件证实，兴旺培训班被认定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
3.证人罗某甲的证言证实，童建国向罗某甲借钱，后罗某甲从银行取了一笔钱，将50000元拿出来放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然后骑电瓶车到鑫泰广场，再打电话给童建国，在童建国地下车库里，罗某甲就把装有50000元钱的黑色塑料袋交给他，他客套了几句后，他一直没有出具借条给罗某甲，他肯定觉得自己从农民培训中赚了不少钱，却一点都不给他，所以开口来要的，如果他都这样开口了，罗某甲还是不拿钱给他，担心农民培训工作会受到影响，因为童建国当时是区农办副主任，分管椒江区农民培训工作，怕他刁难自己。首先开班的申批表就是要他签字的，他不签字，连培训班都开不起来；其次，要拿国家补贴的培训费也是要他签字的，他不签字，就拿不到钱。到目前为止，童建国没有还钱，自己也没打算他还钱，没有去跟他要过钱，就当钱是送给他了。大概在2012年8月份之后，童建国和自己已结束电脑横机生产加工项目的合伙关系，自己将他投资的160000元本钱全部退还给他，他又主动提出说之前的160000元算是借的，按银行利息支付，他当时还是区农办的副主任，分管农民培训工作，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万一他为难自己，在做的农民培训工作完全开展不下去的。所以过了一段时间，自己拿了20000元钱给童建国，送到他家鑫泰广场附近，这20000元钱是装在黑色塑料袋里交给他的。2007年自己开始做椒江区的农民培训，但是区农培办的培训补贴经费打入自己私人的账户非常难，后童建国要自己将培训班挂靠在公办学校，还帮自己联系了台州电大，台州电大财务提出资金必须打入培训班的银行账户，要求到椒江区民政局申请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取得法人组织机构代码证后，才能到银行申请开户。后自己又要求童建国帮忙，童建国带自己到区民政局找相关人员，当日下午或者第二天，区民政局工作人员就到培训班现场勘查，过几天，登记证书就办下来了。为感谢童建国的帮助，2008年底，自己送给童建国人民币5000元。
4.被告人童建国的供述、自书材料分别证实，大概2008年四五月份，当时正是童建国和罗某甲一起准备将兴旺培训班和台州电大合作做农民培训的阶段，有一天，罗某甲找到童建国，说他在民政局办理民办非企业法人登记证遇到了问题，办不下来，让童建国帮忙想办法，童建国就带罗某甲到区民政局相关人员的办公室要他们帮忙，后手续都顺利办下来的。到七八月份的一天，罗某甲电话联系童建国，童建国就到鑫泰广场楼下，他就将事先准备好的5000元还是10000元钱交给自己，说要感谢自己给他帮忙。金额到底是5000元还是10000元记不清了。大概2010年3月份的一天，童建国电话联系罗某甲开口向他借50000元钱，当时他并没有马上答应。过了几天后，罗某甲打电话给自己，后自己到鑫泰广场的住处楼下，罗某甲将事先准备好的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50000元钱给自己，没有出具借条，也没有约定利息，目前为止，也没有还款。大概在2012年七八月份，自己和罗某甲、魏某的电脑横机加工生意的合作关系结束后，罗某甲分两次将共计160000元本金还给自己了。有一天，自己提出说罗某甲去年电脑横机加工生意做了，利息是不是应该付一些，过了一个月多，罗某甲电话联系自己，后自己就下楼到住处楼下，罗某甲将事先准备好的20000元钱交给自己，之前合作做电脑横机加工生意时，都没有约定利息的，约定风险共担，利润共享。自己就是想向罗某甲要点钱。因为自己是区农办副主任，分管农民培训工作，他办农民培训班开班以及培训结束国家补贴的培训费用结算都是要自己审批的。
5.证人魏某的证言证实，童建国和罗某甲、魏某等人合伙从事电脑横机加工生意，2012年童建国、罗某甲等人经商定散伙，罗某甲将投资款全额归还给童建国、魏某，经营期间的盈亏均由罗某甲承担。
6.证人蒲某、王某甲、金某的证言分别证实，均没有不让童建国睡觉或者殴打他。
7.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申请表、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分别证实，兴旺培训班被审批登记为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
8.银行账户明细证实，被告人童建国工资账户明细显示其账户内时常有上万元的余额。
9.归案经过证实，被告人童建国被拘传到案。
10.回某证实，关于童建国检举揭发的内容目前还没查实。
上述证据，相互印证，证据充分，足以认定。
被告人童建国辩解没有收受罗某甲的钱财，自己是无罪的。其辩护人辩称指控童建国受贿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应宣告无罪。审理认为，指控被告人童建国受贿，3次计人民币75000元，事实清楚，证据有任职文件、证人证言与被告人的自书材料、原供述相印证，足以认定。关于辩称证人罗某甲未出庭、其证言是非法取得的问题，经查，没有证据证明证人罗某甲的证言是非法取得的，证人罗某甲有多份稳定的供述，未出庭作证不影响对事实的认定；关于童建国的有罪供述是非法取证所得问题，经查，侦查机关对被告人童建国的讯问未超过法定时间，没有证据证明侦查机关对被告人童建国采取了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亦没有证据证明被告人童建国审讯期间有身体出现不适而无法应对审讯，同时从被告人童建国有罪讯问笔录分析，有罪供述经过详细清楚，笔录都进行核对后签名确认，被告人童建国亲笔书写的交代材料内容也证实童建国未遭逼供，因此被告人童建国的有罪供述取证合法，应予认定；关于对被告人童建国进行刑事责任能力的鉴定申请，经查，没有证据证明案发时被告人童建国患有影响其刑事责任能力认定之情形，该申请不予采纳，法庭已当庭驳回，故对辩解、辩护意见均不予采纳。
二、滥用职权
2007年2月，兴旺培训班的实际负责人罗某甲虚报拥有专业理论课教师、实习指导教师等事项，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了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核准，开办了兴旺培训班。
浙江省“千万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财政补助资金管理办法（试行）”规定农村劳动力定点培训基地须经市、县（市、区）级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办公室资格认定，并通过招投标方式确定。2007年年初，区农培办制定了《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单位）开设培训班操作规程（试行）》，规定由培训机构上报申请报告，再由区农培办审核，审核通过后下达认定文件。童建国在认定本区定点培训基地时违反规定下达了将不符合条件的兴旺培训班作为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的认定文件。
兴旺培训班在被认定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后即在不符合师资条件的情况下开展了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并申请财政补助。
2008年下半年，童建国担心兴旺培训班不符合职业技能培训资质，且财务不规范等因素，会被追责。遂想到将兴旺培训班挂靠在其他正规培训单位，以求形式上符合规定。2008年12月9日，经童建国联系和鉴证，兴旺培训班与台州电大签订了合作培训协议。协议约定，兴旺培训班可以使用“台州广播电视大学农民技能培训椒江兴旺服装班教学点”的名称，内部管理由兴旺培训班自行负责，培训的财政补助资金先汇入台州电大账户，台州电大收取总额的10%作为管理费。为了方便跟台州电大结算，罗某甲以兴旺培训班名义向椒江区民政局申请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在童建国向椒江区民政局相关人员打招呼后，兴旺培训班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得到了椒江区民政局的批准登记。上述协议签订后，兴旺培训班培训项目也从单一的服装制作类培训转向电工维修、电子商务、会计电算化、电脑横机制版等十余个项目。
2010年5月至2013年9月间，兴旺培训班以会计电算化课程名义共组织培训18期，培训人数750多人，该18期培训班因没有符合条件的师资即聘任包括台州电大在校学生在内的不具备教师资质的人员对农民培训，并以计算机基础知识代替会计电算化课程，童建国明知兴旺培训班在培训中存在培训教师不符合教师资质、培训课时缩短等行为，而未严格审核即审批同意开班并验收通过予以补助，该项培训科目，国家补助资金计407800元，其中371409元被兴旺培训班领取。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公诉机关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椒农培办（2007）1号文件证实，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单位）开设培训班操作规程认定程序规定：建立每一年认定制度，资格认证具体由区农培办负责。先由培训机构上报资格认定申请报告，再由区农培办组织人员对培训机构进行场地、师资、硬件等方面审核，审核通过后下达认定文件。认定内容：培训机构要有2名以上专职教师，聘请的教师符合相应的职业培训资质标准。
2.椒农培办（2007）7号文件证实，兴旺培训班被任命为区2007年度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
3.浙财农字（2004）201号文件证实，农村劳动力定点培训基地须经市、县（市、区）级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办公室资格认定，通过招投标方式确定。
4.椒区委办发（2007）25号文件证实，区委办、区府办关于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实施意见对培训对象、培训内容、培训时间、资金管理等方面做了规定，其中“采取降低收费补助方式的，由培训机构凭项目合同书、经考核合格的受训人员名单与身份证复印件，收费凭证等有关材料，到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领导小组申报补助资金，经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领导小组办公室审核同意而组织实施的各类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经验收合格后按照补助标准予以补助”。
5.合作培训协议书证实，2008年12月9日，台州电大与兴旺培训班签订合作培训协议，童建国作为区农培办代表签字鉴证。该协议规定：兴旺培训班的内部管理自行负责，台州电大给予一定指导，兴旺培训班被允许使用“台州电大农民技能培训椒江兴旺服装班教学点”名称。
6.兴旺培训班2007年至2013年农民培训情况统计表证实，经区审计局审计，兴旺培训班所开设的所有培训项目、时间、教师、资金等内容情况，共计152个班，涉及农民培训资金总额3404443.09元。
7.银行对账单证实，台州电大汇入兴旺培训班、杨某乙的银行账户款项明细情况。
8.罗某甲的会议记录复印件证实，2009年3月11日和2008年9月8日两次在区农办开会的会议内容，其中3月11日记录童建国、高某参加会议，会议指出总结2008年农民培训存在的问题：课时缩水严重、有重复培训现象、有超龄培训现象、操作不够规范、烹调、电脑培训量大；9月8日记录，有重复培训现象，287人，严禁同一项目年培训2次，超龄培训，培训课时不足，科目设置不够合理等。
9.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开班审批表。
10.浙江省职业技能培训办班审批表、申请报告、浙江省职业技能培训班项目核准表、民办学校办学许可证分别证实，兴旺培训班在2004年和2007年2次被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审批通过，表上写明的教师人员为杨某甲、罗某甲、罗国祥、杨某乙。该许可证的有效期为一年，允许的办学类型是初、中级服装缝纫。
11.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申请表、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分别证实，2008年11月兴旺培训班被椒江区民政局审批通过，审批的业务范围是培训初、中级服装缝纫技术。
12.证人罗某甲的证言证实，大概在2002年至2007年，罗某甲和妻子杨某乙分别在洪家街道后新街5号、鸿洲大道395号租房招收缝纫学徒，并分别于2004年、2007年向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申办兴旺高速车裁缝培训班和兴旺培训班，都被批准了。农历2006年年底，区农办副主任童建国电话联系了自己，说是在外发的广告上知道罗某甲的，要罗某甲到他办公室谈农民培训事情，罗某甲对有国家补贴的农民培训也感兴趣。过了不久，童建国带着区农培办的高某、江某还有驾驶员一起来到罗某甲培训班现场考察，他们说罗某甲的办公地方在民房不行，要罗某甲换大的办公点。2007年二三月份罗某甲找到了洪家街道大路王村的村委会五楼，办公室有十二间，场地大概七百多平方。童建国、高某现场看了同意后，罗某甲和大路王村村委会签订了租房合同。后童建国打电话给罗某甲，要罗某甲找会制作服装技能的人员参加省农民培训服装技能大赛，并说只要罗某甲能盖上公章，他就批给罗某甲农民培训基地的称号。童建国还推荐了台州绣衣厂的技工，后童建国拿着一张表格来到洪家，罗某甲在表格上盖了兴旺培训班的公章。后不久，也是在2007年五六月份的一天，高某通知罗某甲到区农培办开会，会前罗某甲收到了区农培办批准兴旺培训班为农民培训基地的文件，童建国之前都没有要罗某甲打申请报告。2004年6月，罗某甲向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申请的兴旺高速车裁缝培训班审批表里的老师罗某乙和杨某乙的技术等级中级都是自己造假的，2007年2月，自己向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申请时送了工作人员洪某3000元才被批下来的。自己培训班的师资达不到农村劳动力培训机构的资格要求。因区农培办的培训补贴经费打入自己私人的账户，是违反财务制度的。自己经与童建国商量，后童建国要将培训班挂靠在公办学校�；拱镒约毫盗私方耙抵凶ê徒方诙耙抵凶ǎ唇方校�，都没谈下来，后童建国又帮自己联系了台州电大，台州电大财务要自己到椒江区民政局申请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自己又要求童建国帮忙，后登记证书就办下来了。为感谢他的帮助，自己送给童建国5000元现金。没过多久，自己就和台州电大签订了合作培训协议书，童建国作为鉴证人也在合同上签字。自己的兴旺培训班是个人的培训班，在场地、师资、设备上都无法和正规的学校比，区农培办最后能给自己做的培训业务量是不会多的，项目又单一赚不到钱，但挂靠在台州电大后，会获得更多的培训项目，又能转移风险，审计不会审到培训班，和台州电大合作后，拓展了培训项目，又能资金到位。农民培训的转移再就业，按文件是由培训机构来提供的，但事实上自己是做不到�？股鲜雠┟衽嘌迪钅抗布�152个班次，除了有3个班次是台州电大的老师，其他都是自行对外聘请的老师。区农办有提出过任课老师要求附上教师上岗证和相应的国家技能等级证书，但是自己说有实际困难，因为证书都齐全的老师不愿意去乡下教学，他们的课时费也贵，所以培训班是请有相应业务技术的人员去农村教学，一般都没有国家技能等级证书。区农办也就默认了，所以开班审批表里的老师审核他们都是不进行师资审核的。农民培训的开班审批表、经费都要童建国审核签字的。所有的农民培训项目在实际培训过程中都有缩短课时的行为，整个椒江做农民培训的机构都是这样做的。因为培训班的教师讲课费、班主任费和油费占培训经费的大头，如果按开班表的课时上足的话会出现亏空。缩短课时的行为童建国或者区农培办知道的。童建国和高某在每年的农民培训会议上都有讲到这个问题的，要我们尽量少缩短课时�；峒频缢慊呐嘌的谌菔羌俚�，实质上是按计算机系统操作的内容培训，教材使用的是《计算机短期培训教程》。童建国知道的�；峒频缢慊谂┡喟斓氖辗驯ū砝锸怯信嘌的谌莸�，但是职业技能鉴定中心没有会计电算化的考试工种，自己就找童建国商量，童建国要求自己跟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协调，职业技能鉴定中心说行他区农培办也行。自己就找了职业技能鉴定中心的戴某，戴某跟台州市职业技能鉴定中心通过电话后跟自己说没有会计电算化，可以计算机系统操作工代替。童建国也同意了。高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峒频缢慊呐嘌到滩木褪恰都扑慊坛膛嘌到坛獭�，考试也是计算机的内容�？己撕蟮淖柿纤偷脚┡喟�，还要经过农培办人员的电话等复核，他们都应该知道上课内容与培训项目是不同的。2009年至今，培训班以台州电大的名义共培训了18期的会计电算化班，区农办拨付到台州电大计40.78万元，自己累计获取培训经费37.14万元，2007年至今，共获得椒江区农民培训补贴资金340.4443万元。童建国都是通过审核全额报销。自己有分三次送童建国共计75000元，其中两次童建国以借钱和收投资款利息的名义索取。另从2008年开始一直到2013年，每年有送青蟹给童建国。
13.证人洪某的证言证实，2004年时罗某甲到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申请办学许可证，后来批准其办理椒江兴旺高速车裁缝班办学许可证，有效期一年。
14.证人杨某甲的证言证实，自己是杨某乙的侄女，是三门农业技术学校的职业中专服装专业毕业，2007年在杨某乙的培训班上课，教裁缝方面的理论课。自己没有教师职业资格证。
15.证人罗某乙的证言证实，自己是三门农技校毕业，学服装设计，2003年或者2004年的时候到同学杨某甲姑姑杨某乙的裁缝店上班，时间很短，不到一个月，自己没有参加过国家职业技能考试。
16.证人高某的证言证实，自己系原区农办农村发展科副科长，2007年3月开始担任副科长具体负责区农培办的管理及农办的简报，实际上在2007年1月就参与了农民培训各项工作。除了椒农培办（2007）1号文件不是高某起草的，其他都是高某起草的，分管领导童建国签字后发文，落款都是以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名义，公章放在区农办办公室里。有些重要文件以区两办名义发文的文件，比如每年的实施意见、收费标准等，自己会根据分管领导童建国的会签要求逐个找领导小组办公室成员签字，然后是领导小组成员主任（都是区农办主任兼任）签字，最后是区两办的领导签字后再发文。兴旺培训班要求他们换场地，后来该培训班的场地租到洪家大路王村村委会办公室，童建国当场就对兴旺培训班的负责人罗某甲说可以了。当年4月份，由自己起草再由椒江区委办下发的《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实施意见》就根据童建国的意思把椒江职业中专、台州船员培训中心、兴旺培训班这三家单位作为新的培训基地写进去了，都没有要求培训机构打承办报告。不久，在当年的3月份，区农培办参加市里的首届农村劳动力职业技能比赛，童建国打电话要求这几家培训机构报上人员参加比赛，兴旺培训班、椒江职业中专、椒江就业训练中心都有人员参加这次的比赛，服装类和计算机都有获奖，后来服装和计算机人员还参加了省里的职业技能比赛。对兴旺培训班的资格审核中，只看了场地，没有进行师资、硬件等方面的审核，是根据童建国的意见做事。自己之前听童建国说起过跟私人办事情不放心，跟公家办事情放心。后来在2008年下半年，自己在区农培办邮箱里有收到兴旺培训班和台州电大的合作培训协议书，后把协议书交给童建国，后来，童建国对自己说椒江区兴旺服装培训班以后就以台州电大的名义做农民培训了。每年年底，区农培办由各培训机构自行上报明年的培训项目，由自己汇总整理好，再送到童建国处审核，然后再召开培训基地会议确认这些培训项目。确认好后的这些培训项目再上报到区发改局核定收费标准，等批准文件下发。区农培办出台实施意见和资金管理办法，实施意见里包含了培训计划表（考核人数）。然后培训机构根据这些培训项目和收费标准去组织人员参加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兴旺培训班就以台州电大开班审批表的名义送过来要农培办审批，自己也都是同意开班的。兴旺培训班以台州电大的名义开班，送开班审批表到童建国那里，童建国签字后自己再补签字的情况也有。自己一直认为培训学校都是由本校的老师去上课，培训科目认为只要人员招得起来就没事，所以培训科目和培训老师自己是没有审核的，也没有要求培训机构附上培训老师的资格证书。区农培办首先是对开班审批表的审核批准，在培训开班典礼上区农培办有去讲话，中途有检查，查看培训班实际参加培训的人数及签到册，考试时区农培办和职业技能鉴定中心都有去监考，考试结束后，职业技能鉴定中心出具合格学员的毕业证书号码给培训机构，培训机构把所有的资料交给江某和临时工审核，后出具资金结算单，再交给自己和童建国审核签字。自己没有审核过兴旺培训班的负责人罗某甲的身份证，会计电算化的资金是全额结算的。自己晓得戴某说过如果会计电算化科目发不出，可以用其他的科目代替，我不清楚最后实际上课的内容是什么。自己在每年的培训机构会议上有提到过培训机构不要缩短课时。自己资金结算单的审核以江某她们的审核为准，他们签字了，自己也签字，没有进行其他审核。区农培办对检查验收结果也没有出具过验收报告。
17.证人江某的证言证实，自己系区农办工作人员，2007年1月开始在农培办工作，童建国专门召开会议协调兴旺培训班跟其他公家学校合作问题，后来听说挂靠在台州电大了。在2012年之前开办审批表都是高某审批后再交给童建国，2012年之后童建国要求自己先审核。
18.证人戴某的证言证实，自己系椒江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工作人员，杨某乙的兴旺培训班是其科长洪某经办批出去的。其科室一般只批民办培训学校，一般不办理审批培训班的。区农村劳动力培训档案目录和其科室的培训目录有出入，有些没有在职业技能鉴定中心考试，有些培训项目在职业技能鉴定中心没有这些项目对应的工种，比如会计电算化等。
19.证人徐某的证言证实，原系椒江区民政局副局长，椒江区兴旺培训班的《民办非企业单位法人登记申请表》上的局审批意见是自己签上审批的，当时是符合条件的，认识童建国至于童建国当时就培训班审批的事情有无打过招呼记不清了。
20.证人章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是台州电大副校长。2008年下半年，童建国找到台州电大校长潘先考，希望将兴旺培训班和学校合作做农民培训，学校同意了。后签订了合作协议。童建国是作为鉴证人在协议上签字盖章的。后来因为合作的不错就没有再续签合同，就顺延了。在申报开班审批上是以学校的名义上报，学校主要对培训班招生的人员及上课的情况定期或不定期地检查，考试时学校也会有人去监考，还有场地、教学设施等提供和教学老师能提供地尽量提供，财务管理是按照学校财务规定管理。学校具体由魏某负责。
21.证人罗某丙的证言证实，自己曾为兴旺培训班工作，为罗某甲干点杂活，有时代替老师上课，在富强村和六甲村上过几节计算机课。
22.证人黄某的证言证实，曾给培训班上过课，自己没有教师资格证书，罗某甲知道自己学计算机专业的，要其到三山村给村民上计算机课，给的教材好像是《计算机短期培训教程》，内容是计算机的入门知识�？际缘哪谌菔谴蛭灞首趾屠砺劭�，考试前罗某甲给其一张纸，内容是计算机知识，有选择题和判断题，叫其把这些内容和答案写在黑板上让学员抄，并告诉学员选择正确答案的原因。
23.证人王某乙的证言证实，自己经黄某介绍给罗某甲在柏家王村、富强村的培训班上过课，自己没有教师资格证。教材是《计算机短期培训教程》，上课内容是五笔打字和计算机基础知识�？际郧盎峤际阅谌莺痛鸢赋诤诎迳�。
24.证人牟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曾给培训班上过课，2010年上半年自己还在台州电大念书的时候，给罗某甲在三甲街道一个村上会计电算化的课，实际上教的是计算机入门知识，没有上过会计电算化知识，但有教过2节基础会计知识。后来在2012年10月份的三甲街道的一个村还上过2节计算机课程。
25.证人华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是白云小学老师，没有被台州电大聘请兼职会计电算化教学，自己不懂会计知识。没有给兴旺培训班聘请过。
26.证人林某甲的证言证实，自己曾给培训班上过课，自己是台州电大广告设计专业毕业，2012年曾给罗某甲的培训班上课，是在三甲几个村教会计电算化，教学内容是电脑五笔打字以及计算机基本入门知识。后来考试也没有涉及会计知识以及会计电算化的内容。
27.证人米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曾给培训班上课，学过服装设计，罗某甲要其给各村上过服装课，主要是计算机基础课。自己没有教师资格证，没有国家职业技能等级证书。
28.证人潘某的证言证实，自己系三甲利益村村民，2012年七八月参加村里的培训班，内容是计算机基本操作，教材是《计算机短期培训教程》，培训时间有一二个月，自己就在开班第一天去过，后来就是参加考试了�？际约堑檬怯写鸢傅�。
29.证人虞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是葭沚三山村村民，2011年参加过培训学电脑、学打五笔字。去考试的时候，他们告诉自己怎么弄就怎么弄，后来发了证书给自己，自己不认识几个字。
30.证人吕某的证言证实，自己是三山村村民，2011年参加过电脑培训，就是教怎么使用电脑，五笔打字什么的�；峒浦睹挥醒Ч�。上课持续了一个多月，实际上课时间就减半了。自己上过十几次课，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上课的�？际源鸢柑峁┝说�。自己还参加缝纫机培训，去过一二次，就最后参加考试了，上课和考试的内容就是两块裁剪好的布，只要用缝纫机踩几条直线做条裤子就好了。
31.证人林某乙、林某丙的证言分别证实，自己在兴旺培训班上服装缝纫课，均没有教师资格证书和国家职业技能证书。
32.证人杨某乙的证言证实，兴旺培训班得到童建国的帮忙，自己在培训过程有缩短课时的情况存在。自己和罗国祥、罗某甲、杨某甲都没有教师上岗证，跟台州电大合作后，上课的老师也是自己找来。另陈述与童建国、魏某合作横机加工生意，但是亏了，将童建国和魏某投入的钱全部退回了。
33.被告人童建国的供述、自书材料分别证实，2006年8月，自己调到区农办任副主任，2007年初根据区政府的指示，椒江区的农民培训主管部门转到区农办，区农办特地成立了农培办开展农民培训工作，自己分管农民培训这块。2007年，童建国批准了椒江职业中专、台州船员培训中心、椒江社区学院、兴旺培训班、椒江区第二职业技术学校这五家作为椒江区新的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当时审核这些培训机构的时候，只有椒江社区学院提交了申请报告，其余的培训机构都没有提交报告，自己当时已经决定要认定这些培训机构，所以就没有审查直接做出了同意这些培训机构作为农民培训基地的批复。2007年初，自己在老家椒江东山镇街上看到兴旺培训班的广告，就主动联系上罗某甲。后自己带着区农培办的高某、江某来到洪家兴旺培训班考察，当时提出民房不行，要换到规模像样的地方，后罗某甲说找到洪家大路王村村委会五楼，自己过去看了说可以，后就批准其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基地。对培训班的师资力量没有审核，培训班的任课老师是罗某甲夫妻俩，其他不确定。实际是整个培训机构都有缩短课时现象，如果完全按课时上课，培训机构没有赚钱，没办法做下去。为了能把椒江的农民培训做下去，自己也只有默许。椒农培办（2007）7号文件是高某起草的，是以台州市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名义批复的，事实上没有经过该领导小组的商量，兴旺培训班也没有打报告，对于培训班的师资方面，自己没有审查他们的档案，也没有审查老师的职业技能资格证和教师证。2008年兴旺服装培训班要与台州广播电视大学合作，一是兴旺服装培训班是私人的，怕他们财务不规范，出现白条子代替正式发票，或者利润算起来太高，担心以后审计部门来审计的时候，他们的财务账通不过。二是当时兴旺培训班没有取得民办非企业法人资格，而培训的补贴资金又不能直接打入私人的账户，前几笔打入罗某甲私人的账户比较费周折。三是知道兴旺服装培训班的条件是不符合职业技能培训资质的，而且整个财务状况也都难以监督，认为这可能是不合法的。所以2008年6月份自己就协调台州电大和兴旺服装培训班合作，把他们挂靠到台州广播电视大学就可以是合法的了，兴旺培训班和台州电大合作培训一事是自己牵线的。兴旺培训班挂靠台州电大后，培训项目从单一的服装培训转向电工维修、电子商务、会计电算化、电脑横机制版等，只有个别班在台州电大培训，其他培训项目都是由兴旺培训班自行组织师资、场地和教学设备培训，台州电大只负责财务管理和监管工作�？嗌笈碜约阂耘┡喟斓目瞥じ吣车纳蠛宋疤�，她审核好后签字自己也签字。从2007年至2013年，罗某甲每年都会送给自己青蟹，自己在管理农民培训工作时，因为没有审核好兴旺培训班资质，但自己还是批准了兴旺培训班作为农民培训的基地，还有就是在审核开班审批表的时候，没有认真审查审批表填写的内容存在课程内容虚假等情况，以为农培办审核就可以了，自己也批准开班了。自己和区农培办都知道兴旺培训班在培训过程中有缩短培训课时的行为，但在结账上，区农培办还是按全额的补贴标准造表，自己也没有进行削减而全额补给培训机构。自己知道农民培训在招收学员中是有难度的，所以只要培训机构能够招收到学员，只要他们报上开班审批表来，都是同意开班的。对于一个村里同时上两个会计电算化班，且每班学员达到40人以上，承认没有审核好。区农培办对椒江区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检查验收没有出具验收报告。另承认收受罗某甲送的钱财事实，其中2次以借钱和投资款利息的名义。
上述证据，相互印证，证据充分，足以认定。
关于被告人童建国及其辩护人在庭审中辩称童建国没有徇私舞弊，滥用职权，不构成滥用职权罪等，经查，指控被告人童建国徇私舞弊，滥用职权事实清楚，证据有证人证言与被告人童建国的原供述、自书材料相印证，足以认定，被告人童建国身为分管区农民培训的主要和直接领导，未尽审核职责，收受罗某甲钱财，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其中培训班偷换科目进行了18期，致使国家经济遭受重大损失，共计371409元，应予定罪处罚，其他部门和本部门其他工作人员的失职行为不影响对童建国犯罪事实的认定，但考虑农民培训的体制等客观因素、实践操作的困难性和培训具有的一定成果，不宜以补助给兴旺培训班资金3404400元予以全额认定，故对该节之辩部分予以采纳、部分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被告人童建国身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利用本人职权和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通过其他国家工作人员职务上的行为，为请托人谋取利益，收受请托人钱财5000元；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先后2次索取请托人钱财，计人民币70000元，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被告人童建国大部分款项是索贿，予以从重处罚。被告人童建国还徇私舞弊，在履行职责时滥用职权，致使国家农民培训资金损失共计人民币30余万元，其行为又构成滥用职权罪。公诉机关对被告人童建国所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童建国一人犯数罪，依法予以数罪并罚。对辩护人关于被告人童建国受贿是目的，滥用职权是受贿过程中的行为，不应同时触犯两个罪名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被告人童建国及其辩护人的无罪之辩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为了维护国家机关的正�；疃约肮一毓ぷ魅嗽甭男兄拔竦牧嘈�，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八条、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二款、第六十九条、第六十四条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渎职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一）》第一条第（二）项、第三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童建国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二万元，追缴违法所得计人民币七万五千元；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六年，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二万元，追缴违法所得计人民币七万五千元（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〇一四年七月十六日起至二〇二〇年七月十五日止。没收财产、违法所得限在判决发生法律效力第二日起十日内缴纳）。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三份。
审 判 长 徐 剑
人民陪审员 何方富
人民陪审员 李赛珠
二〇一四年十一月十九日
书 记 员 徐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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