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台椒知初字第1号
——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法院(2013-7-15)
台州市椒江区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13）台椒知初字第1号
原告：上海A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周某某，该公司执行董事。
委托代理人：邬某某。
被告：王某某。
被告：台州B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王某某，该公司总经理。
两被告的委托代理人：毛某某、何某某。
原告上海A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A公司）为与被告王某某、台州B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B公司）著作权权属纠纷一案，于2013年3月7日向本院起诉。本院于同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先后于2013年4月23日、7月4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A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邬某某，被告B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即被告王某某以及两被告的委托代理人何某某两次均到庭参加诉讼，两被告的委托代理人毛某某于2013年4月23日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A公司起诉称：被告王某某自2003年至2012年5月之间一直在原告处工作，担任技术部软件工程师职务，负责设计、开发、维护、管理符合功能、性能要求的软件产品等工作。期间，被告王某某受原告委派到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浙江各地级市分公司工作，主要负责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开发、维护等工作。在此期间，被告王某某利用原告的物质技术条件负责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开发工作，用于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浙江金华分公司（以下简称金华移动）并收取了相关报酬。但是，被告王某某于2011年2月在原告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立被告B公司，并以被告B公司的名义于2011年9月将被告王某某在本职工作中完成的软件申请了“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登记号：2011SR******，分类号：30***-***）的著作权。其后，被告王某某于2012年5月从原告处辞职，并以被告B公司名义用“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开展业务，取得高额收益�！捌笠刀滩市沤尤肫教ā比砑潜桓嫱跄衬吃谠婀ぷ髌诩淅迷嫣峁┑奈镏侍跫�，针对本职工作中明确指定的开发目标所开发的软件，其著作权应该归原告所有。现被告王某某利用该软件在外赢利给原告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应当承担赔偿责任。被告B公司作为该软件的所有人应当承担共同赔偿责任。现起诉要求确认原告为“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的著作权人；判令被告B公司返还“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源程序；判令两被告消除影响、公开赔礼道歉和共同赔偿原告经济损失50万元。
两被告共同答辩称：一、原告从未明确指定被告王某某负责开发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被告王某某自2003年7月进入原告单位后，便被一直派驻在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浙江台州分公司（以下简称台州移动）为其提供技术服务，具体工作也由台州移动进行指派，与原告并无直接具体的工作联系，更未委派被告王某某至金华移动负责涉案软件的开发。二、开发涉案软件并没有利用原告的任何物质技术条件。涉案软件是被告王某某在受深圳嘉讯信息机的启发下自2004年底开始利用工作之余自主学习开发，直到2009年7月份完成。金华移动使用该软件时，该软件早已开发完成。原告所称的相关报酬仅是被告王某某获得的因许可金华移动使用该软件所得收益的分成，并非专门的开发资金支持。综上，原告主张确认其系涉案软件的著作权人的请求不能成立，应当予以驳回。
原告A公司为支持其诉请主张，在庭审中出示并陈述了下列证据材料：
1．软件著作权登记查询表，涉案软件于2011年9月5日首次发表，于2011年12月1日登记在被告B公司名下，证明该软件是被告王某某在原告处就职时完成的职务作品；
2．劳动合同书、岗位说明书、2011年工作小结，证明被告王某某自2003年至2012年5月在原告处工作，职位是软件工程师，工作内容为软件开发及维护等，工作地点在浙江省地级市的移动公司，说明涉案软件是被告王某某完成的职务作品；
3．《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收条，证明原告与第三方签订协议负责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开发、维护工作，被告王某某作为原告员工负责该项目并领取了相关的福利、开发费用、奖金、报酬等，同时证明该软件是职务作品；
4．辞职报告，证明被告王某某自2012年5月从原告处辞职；
5．被告B的公司基本情况，证明被告王某某在2011年2月设立了被告B公司，公司设立期间被告王某某还是原告公司的员工；
6．《2011年台州移动（政企业务）技术开发、维护框架合同》，证明原告与台州移动都有类似的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业务；
7. 2010年5月25日、2010年6月4日发件人“lumin”发给被告王某某的邮件，证明原告单位应浙江移动的要求，后要求被告王某某及单位其他员工一起合作开发涉案软件。
两被告为支持其答辩意见，在庭审中出示并陈述了下列证据材料：
1.著作权登记证书、软件源代码（部分）部分光盘、软件介绍光盘，证明涉案软件是被告王某某开发完成，涉案软件的界面情况和结构，代码数量巨大，开发制作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并非短时间之内可以开发完成；
2．软件著作权登记申请所需文件及申请表填写说明，证明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登记证书上的开发完成及发表时间由著作权人在申请著作权登记证书时自主填写，具有随意性；
3．关于2011年9月7日、2010年3月12日、2010年4月19日（台州移动IDC客户手册）邮件的公证书、情况说明、集团短/彩信业务使用协议、集团短信申请表、《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软件维护合同》，证明涉案软件开发完成的时间是2009年7月8日，并于2009年12月1日在台州移动正式商用，金华移动使用涉案软件时该软件已开发完成；
4．《金华软MAS软件项目合作框架协议》，证明被告王某某出具给原告三份名义为开发费的收条中的款项为被告王某某应获得的许可金华移动使用软MAS软件所得的收益分成，被告王某某与原告就许可金华移动使用软MAS软件的事项上双方是平等主体之间的合作关系；
5．与原告协商合作邮件的公证书，证明原告认可涉案软件的著作权是被告王某某享有，其与被告王某某就使用涉案软件协商进行合作的情况；
6.证人麻某某、陈某某出庭作证的证言，证明被告王某某被派驻的工作地点是在台州移动，并非金华移动，同时证明涉案软件是被告王某某于2009年就已开发完成，同年12月份在台州移动正式商用。
经庭审质证，两被告对原告A公司提供的证据质证如下：对证据1的真实性无异议，对关联性有异议，该著作权登记查询表载明首次发表时间是2011年9月5日、登记日期是2011年12月1日，但该证据仅是初步证据，实际的开发时间应当结合其他证据认定，被告已提供证据证明涉案软件著作权的形成时间并非登记时间，原告认为被告王某某在任职期间完成的作品系职务作品也待证据证明，即使为职务作品，著作权也并非必然归原告所有；对证据2的真实性没有异议，对关联性有异议，劳动合同载明的工作时间为2010年7月10日至2012年7月9日，不能证明原告所要证明的被告王某某2003年的工作情况，其中载明的工作地点为浙江省地级市移动公司，但被告王某某的2011年工作小结显示的工作地点均为台州移动，服务对象为台州相关企业，故原告陈述被告王某某除了在台州移动外还在其他地方的移动公司上班是不成立的，合同载明的工作职责为软件开发及维护，但未明确被告王某某在工作期间负责开发涉案软件，且工作小结反映的工作内容均为涉案软件的二次开发，与涉案软件的开发存在本质区别；对证据3的真实性没有异议，对关联性有异议，《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系使用、维护涉案软件的合同，恰恰证明涉案软件在与金华移动签订协议之前已开发完成，原告以该合同证明被告王某某负责开发涉案软件理由不成立，三份收条显示被告收取的款项是开发费，但实际并非是开发费，而是原告与被告王某某对涉案软件约定的收益分成；对证据4、5的真实性没有异议；对证据6的真实性没有异议，被告王某某的签字也属实，但该合同没有约定原告或者台州移动开发涉案软件的内容；对证据7的真实性没有异议，当时被告王某某希望能与原告合作，由原告推广涉案软件，才向原告提交涉案软件相关材料，该证据不能证明原告开发了涉案软件。
原告A公司对两被告提供的证据质证如下：对证据1中的著作权登记证书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与原告的证据1一致，据此可以认定涉案软件的发表日期是2011年9月5日，认可软件源代码光盘以及软件介绍光盘中所指的软件是本案涉争的软件，软件介绍恰恰说明涉案软件的开发需要移动公司的大量数据材料；对证据2的真实性没有异议，开发完成及发表时间是被告王某某根据自己情况所填写，并不是随意的，故涉案软件的首次发表日就是著作权登记证书上的时间；对证据3，因邮箱都是公共邮箱，真实性无法判断，对三份邮件的真实性有异议，对情况说明的形式真实性没有异议，但情况说明是出具给移动公司，而不是出具给被告王某某，其中内容的真实性无法判断，结合公证书，反映出被告王某某作为原告员工派到移动公司上班，才有权限进行相关操作，对集团短/彩信业务使用协议、集团短信申请表的真实性有异议，对《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软件维护合同》没有异议，但不同意被告的证明主张；对证据4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但该证据涉及的是涉案软件应用的奖励情况，与本案涉及的软件开发、权属情况没有关联；对证据5的真实性有异议，由于是公共邮箱，无法判断；对证据6，两位证人确认被告王某某在台州移动上班，但对被告王某某开发软件的情况并不清楚，不能因为两位证人系提供类似产品的深圳市嘉讯软件有限公司的工作人员，就认定被告王某某从中获取资料，两位证人也强调没有为被告王某某提供包括源代码在内的材料，所以证人证言与本案没有关联。
本院认证如下：原告提供的证据1，两被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与两被告提供的证据1中的著作权登记证书能相互印证，本院对原告的证据1、被告的著作权登记证书的真实性均予以采信；原告提供的证据2、4、5，两被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本院对真实性予以采信，结合被告王某某的自认，能够证明被告王某某自2003年起至2012年5月止是原告单位的员工，工作内容为负责软件的开发及维护；原告提供的证据3，两被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本院对真实性予以采信，但该证据未能反映出原告曾与金华移动约定由其负责开发涉案软件；原告提供的证据5，两被告没有异议，本院予以采信；原告提供的证据6、7，两被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本院对真实性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1，原告认可该证据所指的软件系涉争的软件，本院对该证据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2，原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本院经审核后对真实性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3，其中2011年9月7日、2010年3月12日、2010年4月19日（台州移动IDC客户手册）的邮件已经过公证，本院对形式真实性予以采信，四份情况说明均盖有出具人的印章，本院对形式真实性也予以采信，集团短/彩信业务使用协议、集团短信申请表系复印件，真实性无法确认，本院不予采信，《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软件维护合同》系来源于原告提供的证据3，原告也无异议，本院对该合同的真实性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4，原告对真实性没有异议，本院对真实性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5，原告对真实性有异议，但该邮件已经经过公证，本院对形式真实性予以采信；两被告提供的证据6，系证人证言，能够证明被告王某某任职期间的工作地点在台州移动。
本院经审理，认定事实如下：
被告王某某2003年到原告A公司处工作，担任软件工程师，从事软件开发及维护，并受原告委派在台州移动工作。2012年5月，被告王某某离职。期间，被告王某某开发了“企业短彩信接入平台软件”（又称“软MAS”）。2011年2月21日，被告王某某设立了被告B公司，该公司登记法定代表人为被告王某某。2011年12月1日，被告王某某向国家版权局登记了涉案软件的著作权，著作权人登记为被告B公司，开发完成日期、首次发表日期均登记为2011年9月5日。
2010年5月25日，原告方向被告王某某发了一份主题为“关于软MAS”的邮件，邮件内容为“我正在整理软MAS的文档，准备去推广……1.关于企业信息机和移动E管家，有一些对比资料，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完善一下……2.后来说要增加彩信的内容，……是否可以做一下补充�！�2010年6月4日，原告方又向被告王某某发了一份“软MAS补充内容”的邮件，邮件内容为“关于软MAS的文档，后来和周总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得还要加一下网络结构图和一个硬件配置要求�！�2010年10月24日，原告（乙方）与金华移动（甲方）签订《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一份，约定，合同期限为一年，自2011年1月1日至2011年12月31日；原告（乙方）的权利和义务有“向甲方提供短信、彩信接入平台，为甲方友好合作单位实现短信彩信接入，维护短信、彩信接入平台的高效稳定运行、处理有关短信彩信接入平台的各种故障及投诉；……在甲方向乙方提交企业短信彩信接入参数一个工作日内为企业实现接入并完成测试；……”；报酬及支付方式为，“信息机软MAS平台为期一年的平台接入与系统维护费用：170000元，即人民币壹拾柒万元整；甲方保证在合同期限内，接入平台的用户数不高于100家�！�2011年1月1日，原告（甲方）与被告王某某（乙方）签订《金华移动软MAS项目合作框架协议》一份，约定，收入分配模式为“甲方与金华移动签订的协议总价为17万（按接入家数100家计），保证乙方税后所得6万……；接入平台用户数超过100家后的收入（收入标准不低于3万元每年每百家），甲乙双方按3：7分成，税费由甲方承�！�；”乙方承诺“在甲方与浙江移动金华分公司软MAS项目合作合同有效期内负责项目开发与支持，以甲方与浙江移动金华分公司软MAS项目合作合同技术要求为标准确保软MAS项目稳定运行；在收到原告支付的开发经费后3个工作日内向甲方提供关于短、彩信接入服务（软MAS平台）开发经费的收条原件�！北桓嫱跄衬撤直鹩�2011年1月25日、2012年3月2日、2012年4月1日向原告出具收条，收条均记载有“今收到上海A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支付关于短、彩信接入服务（金华软MAS）平台开发费……”。2011年5月1日，原告（乙方）与台州移动（甲方）签订《2011年台州移动（政企业务）技术开发、维护框架合同》一份，台州移动委托原告提供技术开发、维护服务，服务期间为2011年5月1日至2012年4月30日，并约定，服务的计划和进度安排为“由甲方根据技术开发、维护服务内容进行安排和任务指派，乙方即按经甲方确认的本项目技术开发、维护服务计划和进度安排提供本项目技术开发、维护服务”；服务的地点和地域范围为“甲方所在地”；服务的方式为“在服务地点接受甲方指派开展工作”。2011年12月31日，被告王某某向原告提交了一份工作小结，其中小结中的重点工作载明“1.软MAS的接入、企业二次开发及维护、移动日�？⑿枨笾С�；2.短信、wap、彩信群发及投诉处理”。
本院认为：根据著作权登记证书，涉案软件的著作权人为被告王某某设立的被告B公司，软件的开发完成日期、首次发表日期为2011年9月5日。本案中，原告主张涉案软件的著作权归其享有，则其应当举证证明涉案软件系其开发或者符合由法人享有著作权的法定要件。
首先，关于涉案软件的开发者以及开发时间。原告主张除了被告王某某外公司其他员工也共同参与了开发，并提供两份邮件予以证明，认为邮件内容反映原告单位其他员工参与讨论涉案软件的开发情况，可以证明其他员工共同完成涉案软件。被告王某某认为两份邮件是在涉案软件开发完成后双方就协商合作推广的情况。本院认为，其中一份邮件内容“我正在整理软MAS的文档，准备去推广……”说明涉案软件已经进入推广阶段，并非还在开发阶段，被告认为邮件关于软MAS文档内容的补充、完善讨论是基于推广需要的抗辩也更合理，故原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主张，本院不予采纳。另，结合原告与金华移动签订的《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来看，原告的义务“向金华移动提供短信、彩信接入平台、实现接入、维护运行、处理故障”等等均是建立在已开发完成软件能够提供、实现运行的基础上，可见原告与金华移动签订合同时涉案软件已开发完成，因此，上述证据能够说明在2010年10月24日与金华移动签订合同前涉案软件已经开发完成，登记时间并非实际开发完成时间。
其次，原告主张通过与移动公司签订框架性协议、由双方口头确认指定原告开发涉案软件，而从原告与台州移动签订的《2011年台州移动（政企业务）技术开发、维护框架合同》内容来看，双方仅约定“由原告提供技术开发、维护服务”的内容，并没有内容反映移动公司有具体指定由原告开发涉案软件，“服务的计划和进度安排”内容虽反映出原告的服务内容是由台州移动安排和指派，但本案中没有证据表明台州移动通过文件或者口头等其他方式安排、指派原告开发涉案软件，同时，如上所述，与金华移动签订的《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内容由反映出合同签订前涉案软件已开发完成，更不存在金华移动要求原告开发或者原告自身要开发涉案软件的意思表示；至于2011年被告王某某在工作小结仅提及2011年的工作内容为“软MAS的接入、企业二次开发及维护”，并没有涉及涉案软件的开发，“软MAS的接入、企业二次开发”与本案处理没有关联。因此，上述证据均不能证明移动公司指定原告开发涉案软件，也不能证明原告明确指定开发并指派被告王某某开发涉案软件，原告据此主张被告王某某所开发的涉案软件是针对本职工作中明确指定的开发目标所开发的软件的理由不成立，故对该主张本院不予采纳。
再次，原告主张被告王某某开发涉案软件利用原告的物质技术条件。本院认为，主要使用了法人的物质技术条件，是指该法人或者该组织为公民完成创作专门提供的资金、设备或者资料，原告认为被告王某某使用了移动公司的网关、数据、文档、资料等，不但在本案中尚没有相应证据证明，且其所指的物质条件也并非归属原告；而其以三份收条主张已向被告王某某提供了开发资金，因收条均出具在2011年之后，涉案软件却在2011年前已实际开发完成，即使收条上载有“开发费”，也不符合开发资金的特征，而从《金华移动软MAS项目合作框架协议》来看，原告与王某某针对许可金华移动使用软MAS约定了收益分成，内容涉及的协议总价、被告王某某承诺的内容等均能够与《金华移动2011年软MAS维护合同》的内容相印证，三份收条的形式也符合《金华移动软MAS项目合作框架协议》中被告王某某承诺出具给原告收条的形式，因此，两被告关于开发费实际是被告王某某获得的因许可金华移动使用该软件所得收益的分成的抗辩更合理，本院对其抗辩予以采纳，而原告的主张依据不足，本院不予采纳。
此外，被告王某某的工作内容虽为软件开发及维护，但本案中也没有证据表明涉案软件系其从事本职工作活动所预见的结果或者自然结果。
综上，原告要求确认其为涉案软件的著作权人，缺乏依据，本院不予支持。原告主张的其他诉讼请求，系以其为著作权人为前提，故依法也不予支持。被告王某某作为软件的开发者，将其自动取得的著作权自愿登记在被告B公司名下，系对其权利的合法处分，并无不当。对于原告在第二次庭审中提出的调查取证申请，已超过举证期限，本院不予准许。综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原告上海A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诉讼请求。
案件受理费8800元（原告预付），由原告上海A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人数提交副本，上诉于浙江省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在递交上诉状后七日内，按照不服一审判决部分的上诉请求数额交纳上诉案件受理费，逾期不交按自动撤回上诉处理。收款单位：浙江省台州市财政局，开户银行：中国农业银行台州市分行，帐号：19-900001040000225089001，执收单位代码：02001）。
审判长屈亚军
审判员王秀云
代理审判员何利春
二〇一三年七月十五日
代书记员蔡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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