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佛顺法民一初字第5373号
——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法院(2012-8-17)
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12）佛顺法民一初字第5373号
原告韦x飞，男，19xx年x月x日出生，汉族，住广东省xxx，公民身份号码xxx。
委托代理人黄胜，广东xx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广东恒佳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住所地xxx，组织机构代码：xxx。
法定代表人何杰常。
委托代理人方新华，广东xx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告韦x飞与被告广东恒佳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佳建筑公司）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由审判员周海民适用简易程序独任审判，于2012年4月19日、2012年6月25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后因案情复杂，本院依法将本案转为普通程序，并于2012年8月17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三次开庭时，原告的委托代理人黄胜，被告恒佳建筑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方新华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韦x飞诉称，2006年3月，原、被告签订《铝合金门窗施工承包合同》，工程竣工并结算确认后，被告的委托代理人袁和平、程瑞云、韦光艺共同确认欠原告工程款658266元，并承诺在2006年11月25日前付清所欠款项，否则被告须按日支付所欠款项1％的利息给原告。但被告仅在2006年11月21日支付70000元后，至今仍拖欠原告工程款588266元。原告多次催被告付款，被告拒不履行付款义务。
2007年1月5日，原告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审理查明，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尚欠原告工程款588266元未结算， 但案涉工程经验收合格是支付工程款的前提，最终法院都以法庭辩论终结前案涉工程未经验收，未支持原告的诉讼请求。
2011年6月，原告得知案涉工程已经过相关部门验收合格，要求被告清偿工程款和违约利息，未果。同年10月，原告从相关部门取得关于“案涉工程于2010年9月8日验收合格证明。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二条“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无效，但建设工程经竣工验收合格，承包人请求参照合同约定支付工程价款的，应予支持”的规定，并结合案涉工程经过相关部门验收合格至今已有一年半，被告仍然拒绝履行支付工程款的事实，被告应按约定承担从2010年9月8日工程验收合格次日起至工程款实际清偿完毕之日止的违约利息�；诖�，诉至法院，请求判令：被告立即向原告支付工程款588266元以及违约利息235982元（从2010年9月8日工程验收合格次日起至2012年3月20日止，以后的利息顺延至工程款实际清偿完毕之日止，以上利息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四倍计算）；被告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
被告恒佳建筑公司辩称，原告所举证据不能证实工程经过国家政府许可的部门进行了工程验收，被告也没有收到工程款。原告的诉求中利息部分明显过高，已生效判决中已明确原告主张的利息没有法律依据。请求法院依法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原告在诉讼中提供的证据及被告的质证意见如下：
1.原告身份证复印件、被告的企业机读档登记资料及组织机构代码证复印件各一份，以证明原、被告的诉讼主体资格。
被告对该组证据无异议。
2.欠条复印件、袁和平等三人出具的证明复印件各一份，以证明案涉的建设工程已完工结算，因“甲方”只支付了项目部50%的工程款，造成项目部尚欠铝合金班组工程款658266元。欠条载明项目部收到“甲方”20%工程款后，于2006年11月15日前向原告付清款项，否则欠款人将按日支付所欠款项1%作为利息给铝合金组，上述证据有被告恒佳建筑公司的代理人袁和平等三人的签名和捺印。同时证明培教职业技术学校体育馆、图书馆已完工，尚欠工程款588266元，已为被告的代理人袁和平等三人代表被告恒佳建筑公司确认。
被告对欠条的真实性无异议，对其证明内容有异议，认为不能确认被告欠原告的工程款，因工程款必须经验收合格后才确立欠款关系。对证明的真实性无异议，但对其证明内容有异议，对袁和平等三人的身份，需要核查。
3.铝合金门窗承包合同复印件一份，以证明被告与原告是工程发包方与工程施工方的关系，并约定有结算的方式、质量要求及要按更改的通知施工。
被告对该证据的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项目部是无权签订承包合同的，合同是袁和平私下签订的，被告将追究其责任，请求依法追加袁和平为本案被告。
4.支票复印件、被告出具的证明复印件各一份，以证明被告向原告支付过部分工程款及被告为原告完税的事实，同时证明被告与原告之间的分包合同关系，合同已实际履行。
被告对该组证据的真实性予以确认，但认为不是根据本案承包合同约定付款，并非支付工程款。
5.《协议书》复印件一份，以证明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与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职业技术学校筹建办签订《协议书》，被告恒佳建筑公司承包了培教职业技术学校的工程，代表被告与原告签订合同的是袁和平等三人，同时也证明袁和平等人与被告的代表关系。被告要求追加袁和平为被告没有依据，被告与袁和平的关系与本案无关。
被告对公司盖章的真实性无异议，但对三人的签名无法确定，需要核实。
6.（2007）顺法民一初字第00530号民事判决书、（2008）佛中法民五终字第202号民事判决书、（2009）顺法民一重字第00002号判决书，（2009）佛中法民五终字第732号民事判决书、（2010）粤高法民一申字第3438号民事判决书原件各一份，以证明法院认定被告承建本案工程，由其承担责任，且法院确认，被告尚欠原告工程款588266元未支付。原告诉请被告支付工程款和违约利息若要得到法院支持，前提条件是案涉工程经验收合格。
被告对该组证据的真实性无异议，（2009）顺法民一重字第00002号判决第24页已作出认定，被告支付工程款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工程验收合格。
7.案涉工程现场照片原件六张，以证明原告所施工的培教职业技术学校体育馆、图书馆工程从2006年完工交付使用至2010年4月23日止一直由顺德区伦教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正常使用。根据法律规定，未经验收但已擅自使用的视为工程合格。
被告对该证据的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原告对法律解释扩大，该规定不适用于本案。
8.《工程交付验收证明》复印件一份，以证明原告所施工的培教职业技术学校体育馆、图书馆工程于2010年9月8日通过验收，为合格工程，被告应立即向原告清偿所欠工程款588266元。
被告对该证据的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顺德区伦教街道办事处城市建设管理办公室不是国家法定的验收工程部门，有权验收的机构是顺德区城建和水利局。据被告了解，案涉工程未验收的原因是消防未达要求，原告施工的铝合金窗的玻璃未达要求，其它项目也存在不符合要求的情况。该证据不等于国家法定部门对工程质量的验收，到目前为止，原告从来没有对案涉工程进行整改。
被告未向本院提交证据。
本院依法调取以下证据：
1.《工程交付验收证明》复印件一份（含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工程质量处理方案）；
2.《关于对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建设质量的调查报告》复印件一份（附工程质量调查表）。
原告对上述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无异议。并认为，因被告在工程交付验收证明上盖章，并记载“质量合格”，证明了被告也认可原告所作的工程是合格的。工程质量处理方案中只有一处涉及原告所做的工程，但对此，监理部门回复铝材料合格，原告所做的铝合金窗是符合要求，被告已实施了加固也是合适的，但这些都不属于原告施工范围和质量保修范围。
被告对证据的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交付验收证明只证明了工程已交付的事实；工程的竣工验收单位应为顺德区城建和水利局，而不是伦教承建办；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建设工程必须竣工验收合格，至今工程没有进行验收，原告也没有进行任何修复，所以不应支持原告的诉求。
经审查，本院对原告提交的证据作如下认证：
被告对原告提交的所有证据的真实性均予以认可，且这些证据来源合法、与本案有关联，本院予以采信。
对本院依法调取的证据，原、被告均认可其真实性，本院予以采信。
经审理查明，2005年8月20日，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与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职业技术学校筹建办公室签订了一份《协议书》，约定被告恒佳建筑公司承建伦教职业技术学校（后更名为佛山市顺德区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土建及安装工程(第二标段)，该工程主要包括伦教职业技术学校的体育馆及图书馆土建、装饰、给排水、配电、消防、防雷等具体工程。工程按图纸施工,其中图纸载明，对铝合金门窗的施工和材料的质量要求主要包括：铝材采用1.4mm厚度的材料，玻璃采用6mm厚度的钢化玻璃。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于2005年8月18日与袁和平、程瑞云签订《协议书》，约定由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将其所承包来的第二标段的土建、装饰、给排水、配电、消防、防雷工程分包给袁和平、程瑞云施工，由袁和平、程瑞云向恒佳建筑公司支付挂靠费及证件使用费。经韦光艺介绍，被告恒佳建筑公司由袁和平、韦光艺作为代表人于2005年3月26日与原告签订了《铝合金门窗施工承包合同》，约定由原告以包工包料的方式承建伦教培教职业技术学校图书馆、体育馆的铝合金门窗工程。其中工程质量要求为：本工程为优质工程，必须严格按图纸及更改通知施工。由袁和平、韦光艺签名及由恒佳建筑公司工程项目部盖章的二份《伦教培教职业技术学校铝合金工程预算表》载明了安装各种规格的铝合金门窗的预算金额，同时载明银白铝的厚度为1.2mm。
2006年10月31日，佛山市顺德区建设局向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发出一份《建设工程质量安全整改通知书》载明在验收前质量预检，伦教培教职业技术学校图书馆、体育馆铝合金存在质量问题，要求恒佳建筑公司在15日内予以整改。
2006年11月份，工程全部完工后，袁和平、程瑞云、韦光艺向原告出具欠条一份，载明：因培教职业学校工地图书馆、体育馆现已完工，其项目部尚欠原告工程款658266元，于2006年11月25日前付清款项，否则须按日支付所欠款项的1%作为利息。2006年11月21日，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代袁和平、韦光艺、程瑞云向原告支付70000元。同一天，袁和平、程瑞云、韦光艺向原告出具证明一份，确认项目部尚欠原告工程款为588266元。之后，原告多次催被告付款，被告拒不履行付款义务。2006年12月10日，佛山市顺德区建友工程建设监理有限公司分别二次向恒佳建筑公司发出《监理工程师通知单》，指出：经现场检验，讼争工程存在铝合金型材及钢化玻璃不符合设计要求，要求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予以处理及更换合格产品。
2006年11月21日，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向顺德农村信用合作社出具证明一份，载明：“承建伦教职业中学工程，承包人韦x飞已由我广东恒佳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代为完税，特此证明�！�2007年1月22日，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将铝合金型材样品送至广东省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监督检测总站检测，被该检测机构确定为不合格。2007年7月6日，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职业技术学校筹建办公室向被告恒佳建筑公司发出一份通知，载明：伦教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已投入使用半年，现列出你单位负责承建标段所存在的问题，请你公司在7月31日前对所存在的问题进行维修，维修费用在贵司的工程结算款中扣减�！�2007年1月25日，该筹建办公室出具了证明一份，载明：“有关培教职业技术学校体育馆、图书馆因部分工程质量问题未返工好，建设方（学校）及筹建办未正式通知有关部门进行验收�！蔽�，该筹建办、佛山市顺德区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设计单位及监理单位共同盖章出具了一份证明，确认由被告恒佳建筑公司承建的伦教培教职业技术学校图书馆及体育馆工程，工程完工近一年，由于铝合金门窗安装的分项工程存在各种质量问题和安全隐患，没有按照设计要求进行施工，且百叶窗又飘水进入室内等质量现象，严重影响了工程质量，并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为向恒佳建筑公司索要工程款，韦x飞曾向法院提起诉讼，经本院、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为韦x飞负责施工的铝合金门窗质量不合格，无权要求工程款，驳回了韦x飞要求恒佳建筑公司支付工程款的请求。此后，恒佳建筑公司、韦x飞均未对铝合金门窗工程进行修复。2010年2月21日，由伦教街道城建国土与水利局办公室、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等组成的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建设质量调查组对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相关建设工程进行了检查，其中发现包括本案原告韦x飞施工的门窗铝合金材料较薄，靠外窗门容易脱落，安全隐患较大等在内的安全质量问题。后由各施工方按照修复方案对存在的质量问题进行了修复处理。其中，针对案涉的铝合金门窗，由恒佳建筑公司负责进行了加固处理，安装防脱落铝角。2010年9月8日，由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街道教育局、佛山市顺德区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恒佳建筑公司一同对上述修复工程进行了检查验收，质量合格。
另查明，没有任何证据反映袁和平、韦光艺、程瑞云具有工程施工资质。
本院认为，恒佳建筑公司将其向发包人承包的第二标段工程转包给袁和平、程瑞云，袁和平、程瑞云二人以恒佳建筑公司名义将其中的教学楼、图书馆铝合金门窗工程分包给韦x飞施工。工程完工后，恒佳建筑公司为承包人韦x飞代为完税。且恒佳建筑公司确认其项目部确实与原告签订了铝合金门窗施工承包合同。在袁和平、程瑞云、韦光艺共同确认欠原告工程款658266元后，恒佳建筑公司支付给原告工程款70000元。以上事实足以表明，原告韦x飞与被告恒佳建筑公司之间存在施工合同关系�！吨谢嗣窆埠凸ㄖā返诙盘醯谌罟娑�，禁止总承包单位将工程分包给不具备相应资质条件的单位�！蹲罡呷嗣穹ㄔ汗赜谏罄斫ㄉ韫こ淌┕ず贤婪装讣视梅晌侍獾慕馐汀返谝惶豕娑�，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根据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五）项的规定，认定无效：（一）承包人未取得建筑施工企业资质或者超越资质等级的；（二）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借用有资质的建筑施工企业名义的；（三）建设工程必须进行招标而未招标或者中标无效的。据上述规定，恒佳建筑公司将其承包工程中的铝合金门窗工程分包给没有建筑施工或劳务分包资质的韦x飞施工，恒佳建筑公司与韦x飞签订的铝合金门窗施工承包合同无效。
已生效的（2009）顺法民一重字第00002号民事判决书、（2009）佛中法民五终字第732号民事判决书结合建设单位、设计单位、监理单位、佛山市顺德区建设局向恒佳建筑公司发出的整改通知，建设单位出具的证明，建设单位、设计单位、监理单位盖章确认的工程存在安全隐患的证明书以及有资质的鉴定机构对铝合金型材、玻璃钢化情况的检测报告等证据，确认原告所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质量不合格。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该案的争议焦点为：《工程验收证明》是否引致原告所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质量合格的法律效果；原告要求被告支付工程款及利息的诉求是否成立。对此，本院评析如下：
关于《工程验收证明》是否引致原告所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质量合格的法律效果问题。原告所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存有严重的安全隐患，且原告一直未予修复，消除安全隐患。在发现包括铝合金门窗等工程存有严重的质量后，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街道教育局、佛山市顺德区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街道国土城建和水利局、恒佳建筑公司共同商定，对包括原告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在内的有质量问题的工程由有关施工单位进行一定的修复，其中铝合金门窗工程由恒佳建筑公司进行了防脱落处理。上述修复工程经过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街道教育局、佛山市顺德区郑敬诒职业技术学校、佛山市顺德区伦教街道国土城建和水利局、恒佳建筑公司共同验收，修复工程的质量合格。原告也据此主张其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经过验收质量合格，被告应支付相应工程款。对此，本院认为，在铝合金门窗工程被确认不合格之后，原告韦x飞并未进行任何修复，安全隐患一直存在。恒佳建筑公司的修复工程仅仅对相关门窗进行了铝角加固，并非从根本上消除安全隐患。且《工程交付验收证明》仅为确认部分修复工程质量合格的证明。
根据《建设工程质量管理条例》第十六条，建设单位收到建设工程竣工报告后，应当组织设计、施工、工程监理等有关单位进行竣工验收的规定，工程验收应当由监理单位、设计单位参与，而修复工程质量的验收并没有监理单位、设计单位的参与，该《工程交付验收证明》上也没有监理单位、设计单位的盖章确认，因此，该《工程交付验收证明》并非实质意义上的验收证明，亦不能产生工程质量合格的法律效果。
关于原告要求被告支付工程款及利息的诉求是否成立的问题�！蹲罡呷嗣穹ㄔ汗赜谏罄斫ㄉ韫こ淌┕ず贤婪装讣视梅晌侍獾慕馐汀返诙�，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无效，但建设工程经竣工验收合格，承包人请求参照合同约定支付工程价款的，应予支持。据此，原告请求被告支付工程款的前提为所施工的铝合金门窗工程经过验收合格，否则起诉请不能成立。本案中，恒佳建筑公司的代表人袁和平、韦光艺、程瑞云虽以欠条或证明的方式确认尚欠韦x飞工程余款，但因韦x飞所施工的工程存有严重质量问题，且至今也未通过验收，故在验收前，被告可以原告施工的工程未验收为由拒付剩余的工程款。
诉讼中，原告认为，原告所施工的工程已被使用6年之久，应视为工程质量合格，对此，本院认为，该案工程在未经验收合格即投入使用实属防止损失进一步扩大，不属于《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十三条中规定的情形。
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第二十九条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二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第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原告韦x飞的诉讼请求。
本案诉讼费12042.48元，由原告韦x飞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递交上诉状副本，上诉于广东省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
审 判 长 陈 海 强
审 判 员 周 海 民
人民陪审员 邓 丽 雯
二○一二年八月十七日
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
书 记 员 何 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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