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枣商终字第47号
——山东省枣庄市中级人民法院(2011-5-18)
山东省枣庄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决 书
（2011）枣商终字第47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王继伟，男，1949年8月6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枣庄市市中区西王庄乡人民政府退休人员，住枣庄市市中区西王庄乡前小湾村。
上诉人（原审被告）：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住所地：枣庄市市中区龙头中路30号。
法定代表人：杨建国，经理。
委托代理人：张卫国，山东龙头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住所地：贵州省清镇市流长乡大园村。
法定代表人：潘国振，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黄宇辉，浙江人民联合律师事务所律师（特别授权代理）。
原审被告：朱广水，男，1958年10月28日出生，汉族，个体户，住枣庄市薛城区福泉一巷27号。
上诉人王继伟、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因与被上诉人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以下简称利民煤矿）、原审被告朱广水企业出资人权益确认纠纷一案，不服山东省枣庄市市中区人民法院（2010）市中民重初字第88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了本案。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法院经审理查明，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2003年11月17日，经贵州省煤炭管理局批准同意，案外人吴绍碧个人出资200万元，注册成立了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2007年5月16日，吴绍碧与被告朱广水签订《流长乡利民煤矿投资让协议书》，约定吴绍碧将所持煤矿的全部投资转让给朱广水，并办理了个人独资企业变更登记，投资人姓名由吴绍碧变更登记为朱广水。2008年9月9日，朱广水与潘国振签订《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股份转让协议》，朱广水将利民煤矿80％股份(160万元)转让给潘国振，并在工商部门将合伙人变更登记为潘国振、朱广水。2009年8月13日，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又变更为潘国振个人独资企业。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在以上工商登记的变更中，其出资额并没有变更，出资额一直均为200万元。原告提交以下证据证明其主张：1、2003年9月19日被告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法定代表人王光君与吴绍碧、廖荣祥订立的《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合同书》，证明本案被告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已购买了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是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实际所有人；2、2003年9月20日基本建设投资公司负责人与吴绍碧订立的《参与入股办矿协议书》。该证据与第一份证据相印证，证明基本投资公司是利民煤矿的实际所有人。吴绍碧只享有6％的股份；3、建井工程施工合同书。证明基本建设投资公司购买了利民煤矿后与龙口矿业集团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订立了施工合同书，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已经开始建设�；窘ㄉ柰蹲使臼抢衩嚎蟮氖导仕腥�；4、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购利民煤矿后的说明。证明对象与第一、二份证明内容一样，与其相同的还有证人证言，因为证人出差我们要求证人延期举证。附第一股东会的议题；5、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购利民煤矿财务收支情况。证明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购利民煤矿后，总共拨付资金452万元，其中包括150万元的买矿权；6、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为原告出具的收款凭证。证明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购利民矿后，收到了原告的投资款项400万元，也证明原告在利民矿煤矿享有的股份；7、利民矿收购明细表；8、王贵生与原告形成的《关于出让利民煤矿股权的意向书》，证明原告在利民煤矿享有股份；9、73份《股权转让协议》。约定就转让人张振东等73人持有的贵州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股权有偿转让给王继伟。对于以上9份证据，证明：1、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已经收购了利民煤矿，是现利民煤矿的实际所有人；2、证明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在收购利民煤矿后进行了相应的建设及经营；3、原告出资了400万元给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也已经认可，本案原告在利民煤矿享有相应的股份。被告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质证意见：1、从转让合同书上看，利民煤矿最初的所有人，以150万元的价格将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采矿权转让给了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从合同本身上，利民煤矿原所有人吴绍碧于2003年将利民煤矿出让，就不应再次存在2007年吴绍碧出让利民煤矿100％出资的合同。也可以证明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所说是不实的。在合同中，吴绍碧违反了法律规定，将法人代表登记在自己名下，曾多次催吴绍碧办理变更，但吴绍碧一直没有变更。后来吴绍碧代表利民煤矿所签的合同应是无效合同，应涉嫌欺诈。2、从协议上看吴绍碧将矿转让后，这个矿的购买者同意吴绍碧继续投资，但不准超过6％，但吴绍碧是否投资并不祥，也可以证明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所说是不实的。3、购买方对矿进行了建设，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存在原所有人将矿卖出。4、并没有写明出具单位也没有加盖公章，对于这份证据真实性不予质证。议题是打印材料，我们也得回去落实一下。5、仅有宋国明的签字，对于宋国明的身份及收支表的情况，暂不发表质证意见。6、无异议。但投资公司收取400万元，只是代收款，是原告购买股份的款项，这虽然是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取的，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只是代收。7、投资比例就是2005年的，对于这个表是什么时间制成的需要核实，也可以证明第二被告从吴绍碧手中购买是不真实的。8、王贵生的签字是否是本人签字，我们回去核买。9、是原告购买他人的，与被告投资公司没有关系。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质证意见：对证据1、2的真实性有异议，从签名上看廖荣祥代是不是他签名。时间落款上看是2003年9月19日转让相关手续，我们从工商材料上看这个矿还没有。从关联性讲，如果是真实的，也应履行，现在已经是2009年还没有履行，这份合同已经转了三转，此证据都不能证实原告的主张；3、真实性有异议。从时间上看这份合同2004年4月29日，这时煤矿已经建立了，这份合同与本案也不具有关联性；4、真实性有异议�；惚挥星┟透钦�，仅是一份说明，是否是他本人出具无法核实，关联性不能证明原告具有股权。作为证人应当出庭作证，应当在举证期限届满前要求证人出庭作证；5、真实有异议。上面没有盖章，从内容上看，也无法证实这些款项用于利民煤矿；6、形式上的真实性没有异议。（1）、从2003年投资但上面的时间是2005年；（2）、款项是什么内容并没有写明，这是他们之间的经济来往，从上面也看不出是否把钱投入到利民矿；7、真实性有异议。并不知道来源及制作人。这个表不能体现出原告是利民煤矿的投资人和合伙人；8、真实性有异议。上面没有盖章，从关联性看这是他们之间签的意向书，不应涉及到利民煤矿；9、真实性无法核实。从关联性看所收购的股权与我们的利民煤矿是不相关的。我们提供工商登记材料。这份证据与本案没有关联性，应由投资人和合伙人签字。如果是真的只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与利民煤矿没有关系。从签订时间是2005年，在2005年9月19日给投资公司出具的400万元与原告投资的第6份证据是相互矛盾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可能先给钱再签合同。被告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提交一份《投资转让协议》，约定：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将持有的贵州省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的全部投资转让给枣庄市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证明利民煤矿还有其他股东，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与转让的煤矿为同一主体。原告质证意见为对转让事实无异议，但对转让时间提出异议。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对该份证据有异议，主张没有用过贵州省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这样的名称，和本案没有关联性。原告诉至法院请求依法确认在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原始股360股，占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总资产21.44％的份额。证明以上事实的证据有当事人陈述、《股权转让协议》、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一宗、《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合同书》、《参与入股办矿协议书》等证据在卷佐证。
原审法院认为，原告诉请确认其在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原始股360股，占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总投资21.44％的份额。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系非公司企业法人。原告所诉请的是确认其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之间就出资权益存在及持有比例多少的纠纷。本案案由系企业出资人权益确认纠纷。被告朱广水作为自然人，其既不是利民煤矿的原始出资人，且目前也不利民煤矿的合伙人，故不应作为本案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出资人权益确认之诉的被告参加诉讼。根据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表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在2003年11月17日系吴绍碧申请开办的独资企业。2007年5月16日吴绍碧与朱广水签订《流长乡利民煤矿投资转让协议书》，约定吴绍碧将所持煤矿的全部投资转让给朱广水，该煤矿转为朱广水个人独资企业。2008年9月9日朱广水与潘国振签订《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股份转让协议》，朱广水转让160万元80％股份给潘国振。该煤矿转为潘国振、朱广水合伙企业。2009年8月13日在案件审理过程中，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又变更为潘国振个人独资企业，且在利民煤矿工商登记的数次变更中，出资额均没有变更，出资额一直为200万元。工商行政机关的工商登记是通过对企业已经发生的事实的合法性、真实性加以审查、确认，向社会公众公示的一种行政管理手段。其登记的信息对外具有公信效力。根据以上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可证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变更情况，与原告之间没有关联性。原告提交的证据，可证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到其400万元，未能证明该款项投入到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窘ㄉ柰蹲使镜母涸鹑擞胛馍鼙�、廖荣祥订立的《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合同书》、《参与入股办矿协议书》，不能证明已实际履行，并对相关的工商信息进行了变更登记。原告与张振东等73人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亦是约定就贵州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股权进行转让，与被告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不存在联系。综上，原告所诉无事实及法律依据，法院不予支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第六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驳回原告王继伟的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100元，由原告承担。
上诉人王继伟不服原审判决上诉称，原审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首先，上诉人在一审中所提供的证据足以证明上诉人的主张是成立的，依法应得到支持。一审法院对事实的认定明显袒护被上诉人，致使上诉人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被上诉人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原系吴绍碧申请设立的个人独资企业。在2003年9月19日，吴绍碧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自愿订立了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转让合同书。约定：投资公司以人民币150万元购得利民煤矿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利民煤矿应配合投资公司办理工商营业执照及其相关登记手续，明确采矿权的范围等条款。合同订立后，投资公司委派上诉人负责到利民煤矿承揽建矿工程，在建矿期间，上诉人为投资公司垫付建矿资金90多万元(一审中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已经自认)。2005年8月，建矿结束交付生产，由于该矿的投资款都是枣庄市发改委系统在职干部集资，违反了2005年中央关于限令公务员禁止投资参股煤矿经营的规定。因此，投资公司与上诉人协商，由上诉人出资400万元购买了原枣庄市发改委系统在职干部在利民煤矿参股的股权，(接收了张振东、庄建泰等73人所持有利民煤矿股权300股)另外，上诉人在建矿时为投资公司垫付的资金90万元经与协商又折抵利民煤矿股权60股。至此，共持有利民煤矿股权360股，共出资490万元，占利民煤矿总资产的21.44％。上述事实，在一审中上诉人已提供了九份证据，各证据具有关联性并形成了证据链，足以证明上诉人的诉讼请求。同时，被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提供的2007年5月26日与枣庄市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签订的《投资转让协议》，并注明上诉人出资470余万元取得利民煤矿的原始股权360万股。这充分说明被上诉人是认可上诉人的诉讼请求的。2010年3月5日在二审法院开庭时，在大量的事实证据面前，被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及被告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代理人已完全承认原告在利民煤矿的原始股份。被上诉人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明确表态：“在购买利民煤矿时，如果知道存在这么多股东的股份，我们是不会购买的”。在法院重审的时候，尽管发去两次传票，而利民煤矿拒不到庭，这属于法律上的自认；其次、一审法院对被上诉人利民煤矿提供的工商登记，只采信了对被上诉人利民煤矿有利的部分，对上诉人有利的部分均未采信，是不正确的。理由是：第一，通过被上诉人利民煤矿提供的工商登记显示，吴绍碧和朱广水、潘国振均没有出资情况；第二，工商登记材料中有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法人变更申请，并盖有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公章，申请书中已载：利民煤矿为2004年批准新建的年设计生产能力九万吨矿井，现矿井建设工程完成总体工程百分之九十，按施工安排利民煤矿在2007年10月进行验收。由此可见，在朱广水接手之前，利民煤矿已经建成投产并进入验收阶段，这与上诉人的证据是相符的；第三，吴绍碧转让给朱广水的股权只是其对利民煤矿占有的百分之六的股权，一审卷中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提交的2007年5月26日的《投资转让协议》及附件中已经写的非常清楚。2006年月4月8日《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关于确认吴绍碧同志原始股份的决定》，更能证明；第四，利民煤矿提供的工商登记记载的采矿权范围与上诉人在庭审中提供的吴绍碧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的转让合同中记载的采矿权范围完全一致，由此可以证明上诉人的主张是成立的；第五，一审法院在判决书中认为贵州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不存在联系与事实不符。从被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提供的2007年5月26日签订的《投资转让协议》和2007年8月20日签订的《担保协议》足以证明，贵州省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就是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一审法院却依据被上诉人利民煤矿提供的一份错误的工商登记，认定上诉人不享有在利民煤矿的股权，显然是错误的，严重偏离了该案事实依据；第六，工商登记是企业对外公示的一种途径，是向社会公众公示的一种行政管理手段，对外具有公信力，而本案涉及的是股东内部的股权确认纠纷，由于各股东股权没有工商登记，才请求法院查清事实依法确认。为此被上诉人提供的工商登记对于本案而言不具备证据资格。综上，原判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撤销原判，予以改判。
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不服原审判决上诉称，原判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首先，王继伟在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投资事实是清楚的，投资权益应当受到法律�；�，一审认定王继伟与利民煤矿之间不存在投资关系是错误的。王继伟参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部分建设工作，并通过购买他人在利民煤矿的投资份额从而拥有在该矿400余万元投资的事实客观存在，在一审中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实，一审对这些证据不加以综合认定，仅凭一份工商登记材料就否定王继伟的投资权益，严重损害了包括王继伟在内的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多名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其次，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工商登记材料只是本案中的一组普通证据，不应作为定案的唯一证据。一审没有综合认定其他客观存在的证据，仅仅依据工商登记材料作出判决是错误的。该份工商登记材料的部分内容明显不具有客观证实性，另一部分内容可以印证包括王继伟在内的全体投资人对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具有购买和投资的事实。因此该份工商登记材料不应当作为定案的关键证据，也不应据此认定王继伟的投资与利民煤矿不存在关联性；最后，现有证据足以认定贵州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是同一主体，一审不予认定是错误的。综上，原判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撤销原判，予以改判。
被上诉人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答辩称，本案一审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理由为：一、上诉人根据工商登记材料显示，上诉人王继伟与利民煤矿之间不存在投资关系，故上诉人无权主张其在利民煤矿中的投资权益；二、据上诉人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的案件中，王继伟所谓的投资自称是内部股东之间的投资，不管王继伟是否存在真实的投资事实，上诉人王继伟只能向其所谓的股东主张权利，而不能向利民煤矿主张权利；三、利民煤矿的业主潘国振是经过法定程序收购的，潘国振对利民煤矿有完全独立的权利。综上，原判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求二审法院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原审被告朱广水未陈述答辩意见。
二审经审理查明的事实与一审查明的事实一致，对一审查明的事实本院依法予以确认。
另查明，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提交2004年4月9日、2005年4月7日出具的加盖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财务专用章的收款收据两张和银行的汇兑凭证两张，予以证明利民煤矿收到了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交纳的煤矿建设款，进一步证明投资公司在利民煤矿有投资。被上诉人利民煤矿质证认为，凭证和收据仅能说明投资公司与利民煤矿当时的业主朱广水存在经济往来，不能证明投资公司与利民煤矿存在投资关系。
关于2007年5月26日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与枣庄市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朱广水任法定代表人）签订的《投资转让协议》和2007年8月20日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与枣庄市兴仁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利民煤矿、朱广水签订的《担保协议》，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以上述两份证据起诉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偿还欠款及利息，并要求朱广水、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对上述欠款承担连带清偿责任的煤矿合同纠纷一案，已另案处理，并经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2011）鲁商终字第50号民事判决。
本院认为，王继伟诉请确认其在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原始股360股，占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总投资21.44％的份额。原审根据其诉请将本案案由确定为企业出资人权益确认纠纷并无不当。根据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表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在2003年11月17日系吴绍碧申请开办的独资企业。2007年5月16日吴绍碧与朱广水签订《流长乡利民煤矿投资转让协议书》，约定吴绍碧将所持煤矿的全部投资转让给朱广水，该煤矿转为朱广水个人独资企业。2008年9月9日朱广水与潘国振签订《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股份转让协议》，朱广水转让160万元80％股份给潘国振。该煤矿转为潘国振、朱广水合伙企业。2009年8月13日在案件审理过程中，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又变更为潘国振个人独资企业，且在利民煤矿工商登记的数次变更中，出资额均没有变更，出资额一直为200万元。工商行政机关的工商登记是通过对企业已经发生的事实的合法性、真实性加以审查、确认，向社会公众公示的一种行政管理手段。其登记的信息对外具有公信效力。根据以上贵州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登记信息，可证明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的变更情况，与王继伟之间没有关联性。王继伟所提交的证据，只能证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收到其400万元，不能证明该款项是否投入到潘国振购买的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窘ㄉ柰蹲使镜母涸鹑擞胛馍鼙�、廖荣祥订立的《采矿权及建矿相关手续合同书》、《参与入股办矿协议书》，也不能证明已实际履行，并对相关的工商信息进行了变更登记。王继伟与张振东等73人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亦是约定就贵州黔龙矿业有限公司利民煤矿股权进行转让，显示不出与潘国振购买后的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存在联系。综上，王继伟所举证据不足以证明其诉讼主张，其诉请无事实及法律依据。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二审中提交的2004年4月9日、2005年4月7日出具的加盖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财务专用章的收款收据两张，仅能证明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与潘国振购买前的利民煤矿存在投资关系。且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以2007年5月26日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与枣庄市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朱广水任法定代表人）签订的《投资转让协议》和2007年8月20日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与枣庄市兴仁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利民煤矿、朱广水签订的《担保协议》起诉德福特煤业有限公司偿还欠款及利息，并要求朱广水、清镇市流长乡利民煤矿对上述欠款承担连带清偿责任的煤矿合同纠纷一案，已另案处理，并经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2011）鲁商终字第50号民事判决。上诉人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在二审中所举证据亦不能证明其上诉请求。上诉人王继伟及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对其上诉请求本院不予支持。综上所述，原判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100元由上诉人王继伟、枣庄市基本建设投资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徐 枫
审 判 员 朱东徽
审 判 员 李 莹
二○一一年五月十八日
书 记 员 马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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