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人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与被上诉人徐公体、河南中航铁路发展有限公司、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六公司、原审被告中国人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中心支公司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一案
——郑州铁路运输中级法院(2011-7-4)
上诉人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与被上诉人徐公体、河南中航铁路发展有限公司、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六公司、原审被告中国人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中心支公司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一案
郑州铁路运输中级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11）郑铁中民终字第24号
上诉人（原审被告）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住所地河南省开封市西大街104号。
负责人李宏，该支公司经理。
委托代理人潘恒志，男，汉族，1984年1月4日出生，住河南省孟州市化工镇中化村潘街一号。
委托代理人刘志海，男，汉族，1984年5月20日出生，住河南省开封市顺河回族区河南大研08。
被上诉人（原审原告）徐公体，男,汉族，1968年3月15日出生，住河南省太康县朱口镇咸庄行政村前徐村67号。
委托代理人李福生，河南世纪通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河南中航铁路发展有限公司。住所地郑州市东风路22号恒美国际商务楼。
法定代表人王子华，该公司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刘武强，男，汉族，1963年8月15日出生，住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南关办事处三八路22号。
委托代理人张学功，河南世纪风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六公司。住所地河南省开封市汽车东站院内。
负责人武治国，该公司经理。
委托代理人孙新，男，汉族，1968年4月23日出生，该公司法律顾问，住河南省开封市鼓楼区商业大院东胡同9号附7号。
委托代理人王培羽，男，汉族，1986年9月17日出生，该公司职员，住河南省长葛市坡胡镇坡胡街中段。
原审被告中国人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中心支公司。住所地河南省开封市豪德贸易广�。ㄎ髑�2栋13至17号。
负责人朱亚鹏，该支公司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吕春会，男，汉族，1986年11月22日出生，该支公司法律顾问，住河南省开封市龙亭区柳园口乡大姚寨村一队。
上诉人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以下简称人�？馐泄穆ブЧ荆┮蛴氡簧纤呷诵旃�、河南中航铁路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航铁路公司）、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六公司（以下简称开封汽运六公司）、原审被告中国人寿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中心支公司（以下简称人寿财�？馐兄行闹Ч荆┨吩耸淙松硭鸷ε獬ゾ婪滓话�，不服郑州铁路运输法院（2010）郑铁民初字第63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1年5月24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人�？馐泄穆ブЧ疚写砣伺撕阒�、刘志海，被上诉人徐公体的委托代理人李福生，被上诉人中航铁路公司委托代理人刘武强、张学功，被上诉人开封汽运六公司委托代理人孙新、王培羽，原审被告人寿财�？馐兄行闹Ч疚写砣寺来夯岬酵ゲ渭铀咚�，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查明，2009年2月8日16时15分，开封汽运六公司车牌号为豫BQL666号的大型宇通（ZK6129HW型）卧铺客车（吕永强驾驶）在行驶至许郸线徐楼至太康区间103公里+200米无人看守道口处时，由于速度过高抢越该道口，撞到了正在以10公里/小时速度运行的中航铁路公司所属104次混合列车机车中后部侧面。事故造成重伤4人（机车副司机1人、汽车司乘人员2人、旅客1人），轻伤1人（旅客）及多名旅客轻微伤，其中致使乘坐该卧铺客车的徐公体（无票旅客）受伤。对于此次事故，郑州铁路安全监督管理办公室于2009年2月24日作出《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认定肇事汽车驾驶员吕永强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46条之规定，抢越无人看守道口，应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2009年10月25日周口泰康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所出具了鉴定书，结论为：徐公体周围神经右腓总神经损伤已达七级伤残，右髋关节功能大部分丧失、右膝右踝关节部分丧失已达八级伤残，左胫腓骨功能部分丧失已达九级伤残。自2009年2月8日徐公体接受治疗至同年9月11日出院计215天，加上其出院后的药费，共花去医疗费107
836.64元。伤者徐公体为农村户口，但从1997年至事故发生之日一直在城市从事驾驶长途大客车的工作，经常居住地和主要收入来源地均为城市；其共有子女4人：长子徐勇辉（1991年4月16日出生），次子徐永坤（1997年3月13日出生），长女徐林（1988年10月6日出生），次女徐永远（1998年9月1日出生）�；褂懈盖仔炷嗽觯�1945年7月28日出生）、母亲徐郑氏（1944年9月20日出生），徐乃增、徐郑氏夫妻共有子女4人，均已成年。徐公体在本案中仅要求赔偿被扶养人徐勇坤、徐永远、徐乃增、徐郑氏的生活费。
原审另查明：豫BQL666号的大型宇通（ZK6129HW型）卧铺客车属于费强所有，以客运班线租赁的形式挂靠在开封汽运六公司经营，租赁期限自2009年1月1日至2009年12月31日止�？馄肆鞠碛卸云淙粘＞芾淼热ɡ�，费强每月除向开封汽运六公司交纳租赁费3
000元和综合服务费1 000元外，还交纳安全保证金10 000元，合计全年费用58
000元。另外，该客车以开封汽运六公司的上级单位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为被保险人在人�？馐泄穆ブЧ就读嗣扛鲎幻咳嗽鹑蜗薅�300
000元的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保险，保险期间自2008年3月31日零时起至2009年3月30日24时止；还以开封汽运六公司为被保险人在人寿财�？馐兄行闹Ч就读�120
000元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
原审认为：中航铁路公司所属104次混合列车是在窄轨铁路上行驶的列车，不属于高速轨道运输工具，其在乘车环境、运输条件等方面与高速轨道运输工具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对其不能使用有关国铁及专用铁路和铁路专用线运输方面的规定，应参照普通运输车辆处理，故本案系道路交通事故人身损害赔偿纠纷，适用于机动车之间发生交通事故的处理原则，即由有过错的一方承担责任�？馄肆境蹬坪盼QL666号的大型卧铺客车在通过无人看守道口处时，没有减速或停车、在确认安全后通过，未能确保车内旅客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对酿成本案纠纷负有全部责任。由于该客车属于挂靠经营，应由被挂靠单位在收取费用的范围内承担赔偿责任。徐公体诉请的“中航铁路公司、开封汽运六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人�？馐泄穆ブЧ驹�300
000元承运人责任保险限额内承担赔偿责任；人寿财�？馐兄行闹Ч驹�120
000元交通事故强制责任保险限额内承担赔偿责任”的意见，经查，中航铁路公司在本次事故中没有过错，不应承担赔偿责任；开封汽运六公司作为被保险人，在《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确定其承担全部责任后，既不向受害人赔偿损失，也未向保险人请求赔偿保险金，属于怠于行使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险的请求权，因此，按照保险法的有关规定，受害人徐公体有权就其应获赔偿部分直接向保险人请求赔偿保险金；关于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的赔偿问题，按照《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条例》的规定，被保险机动车发生道路交通事故造成本车人员、被保险人以外的受害人人身伤亡的，由保险公司依法在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因徐公体是车上人员，不属于交强险赔偿的对象，故对徐公体要求开封汽运六公司承担赔偿责任和人�？馐泄穆ブЧ驹诘缆房驮顺性巳嗽鹑蜗障薅钅谂獬ケＯ战鸬闹髡�，原审法院予以支持；对徐公体的其他请求，原审法院不予支持。对中航铁路公司辩称“徐公体既要求侵权赔偿又要求承担违约责任的诉权不应当支持；中航铁路公司在本次事故中没有责任，没有承担赔偿责任的义务”的意见，经查，徐公体在本次诉讼中只要求侵权赔偿，未要求违约赔偿，《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确认了肇事车辆应负全部责任的事实，故对中航铁路公司辩称不承担赔偿责任的意见，原审法院予以采纳；对中航铁路公司的其他辩称意见，原审法院不予采信。对开封汽运六公司辩称“肇事客车属于实际产权人费强挂靠经营，开封汽运六公司无法控制和支配其日常经营及收益，不应当承担赔偿责任；保险公司应当在保险限额内承担责任；徐公体所要求的各项赔偿项目和数额没有法律依据”的意见，经查，肇事客车实际产权人费强挂靠在开封汽运六公司经营属实，按照权利义务相一致的原则，开封汽运六公司作为被挂靠单位，应在收取58
000元费用的范围内承担赔偿责任；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险应由人�？馐泄穆ブЧ驹谙薅钅谂獬�；关于各项赔偿项目和数额的法律依据问题，应按《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执行，故对开封汽运六公司辩称的人�？馐泄穆ブЧ居υ诘缆房驮顺性巳嗽鹑蜗障薅钅谂獬サ囊饧�，原审法院予以采纳；对开封汽运六公司的其他辩称意见，原审法院不予采信。对人寿财�？馐兄行闹Ч颈绯啤靶旃迨浅俗槐Ｏ粘盗镜穆每�，不属于交强险赔偿的范围”的意见，经查属实，故对人寿财�？馐兄行闹Ч镜谋绯埔饧�，原审法院予以采纳。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之规定，对徐公体的诉请分别计算如下：1、医疗费，107
836.64元；2、误工费，参照河南省2009年度交通运输业、仓储和邮政业职工的平均工资29
142元计算，自2009年2月8日接受治疗至同年10月24日（定残前一日）共计258天，即29
142元除以365天再乘以258天共计20 599元；3、护理费，参照河南省2009年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4
371.56元计算，自2009年2月8日接受治疗至同年9月11日出院计215天，14
371.56元除以365天再乘以215天再乘以2人共计16 930.88元；4、交通费酌定2
000元；5、住院伙食补助费，参照河南省财政厅省内出差按每人每天30元计算，自2009年2月8日住院至同年9月11日出院计215天，即215天乘以30元共计6
450元； 6、残疾赔偿金，参照河南省2009年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4
371.56元，按20年限和7级、8级、9级综合伤残指数47%计算，即14371.56元乘以20年乘以47%为135
092.66元。7、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参照河南省2009年度全省农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3
388.47元标准计算，徐公体兄妹4人，夫妻2人，子女4人；按徐公体需赡养父亲17年，母亲16年；被抚养人次子6年，次女7.5年计；即父亲徐乃增为17年乘以3
388.47元乘以0.47除以4人等于6 768.47元；母亲徐郑氏为16年乘以3 388.47元乘以0.47除以4人等于6
370.32元；次子徐永坤为6年乘以3 388.47元乘以0.47除以2人（夫妻分担）等于4 777.74元；次女徐永远为7.5年乘以3
388.47元乘以0.47除以2人（夫妻分担）等于5 972.18元；合计23 888.71元。上述7项即医疗费107
836.64元，误工费20 599元，护理费16 930.88元，交通费2 0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6 450元，残疾赔偿金135
092.66元，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23 888.71元，共计312
797.89元。由于本次交通事故造成了徐公体终身残疾，徐公体诉请精神损害抚慰金的赔偿主张，原审法院予以支持。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的规定，依侵权人的过错、侵权行为的情节、影响和后果并结合当事人双方特定社会状况等因素，原审法院酌定精神损害抚慰金为27000元。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零六条第二款、第一百一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百零二条、《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第六十五条、第六十六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款、第二款、第二十八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第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条之规定，原审判决，一、被告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原告徐公体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营养费、残疾赔偿金、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合计300
000元；二、被告河南省开封汽车运输总公司六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原告徐公体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营养费、残疾赔偿金、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共计57061.63元；三、驳回原告徐公体的其他诉讼请求。
上诉人人�？馐泄穆ブЧ旧纤叱�，一、原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原审认定中航铁路公司所属104次混合列车不适用有关国铁及专用铁路线运输方面的规定，属于适用法律错误，本案应适用包括《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等在内的铁路交通事故方面的法律法规及司法解释；二、原审判决其承担保险责任没有法律和事实依据，第一、根据上诉人与被保险人签订的《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保险条款》第三条第二款的约定，徐公体系无票乘客，又不属于享受免票待遇的情况，故保险人不应负赔偿责任；第二、根据双方所签的《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保险条款》第五条第（一）项的约定，投保人、被保险人及其雇员、代理人的故意和重大过失的行为，属于保险责任免除的情况，在本案中，豫BQL666号大客车司机负事故全部责任，应属于司机对事故存在重大过失，保险人不负赔偿责任；三、原审判决关于生活费部分存在严重错误，第一、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若干问题的通知》第四条的规定，被抚养人的生活费已计入残疾赔偿金或死亡赔偿金，被抚养人的生活费已经不复存在；第二、根据有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只有在被抚养人直接参加诉讼并提出相关要求的情况下，法院才可以对生活费做出认定和处理。原审判决上诉人承担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不当；第三、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八条的规定，被抚养人有数人的，年赔偿总额累计不超过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额，或者农村居民人均年生活消费支出额。原判生活费的数额已违反该规定；四、原审法院合并审理侵权之诉与合同之诉，混淆了相关法律关系，徐公体直接起诉上诉人，没有法律依据。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改判。
被上诉人徐公体辩称，一、中航铁路公司依法应对本案事故承担连带责任，原审判决其不承担责任，适用法律不当；二、人�？馐泄穆ブЧ居Φ背械�30万元的保险赔偿责任；三、根据有关法律及司法解释的规定，原审关于生活费的判决正确；四、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第六十五条的规定，徐公体将人�？馐泄穆ブЧ玖形桓嫫鹚�，原审法院依法作出判决，不存在主体错误或混淆法律关系。虽然徐公体对中航铁路公司未承担连带责任存在异议，但鉴于原审已判决人�？馐泄穆ブЧ居肟馄肆径孕旃逡蚴鹿仕芩鹗С械Ｅ獬ピ鹑�，徐公体接受原判。请求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被上诉人中航铁路公司辩称，本案事故经铁路运输部门勘测，开封汽运六公司应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规定的过错责任原则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规定，中航铁路公司对该事故没有责任也不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原判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求维持。
被上诉人开封汽运六公司辩称，原判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根据有关法律规定及开封汽运六公司与人�？馐泄穆ブЧ厩┒┑谋Ｏ蘸贤�，人�？馐泄穆ブЧ居Φ痹谄渑獬ピ鹑蜗薅钅诔械Ｅ獬ピ鹑�。请求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根据各方当事人的诉辩意见，本院确定本案的争议焦点为：一、本案适用法律是否错误；二、人�？馐泄穆ブЧ臼欠裼Φ背械Ｅ獬ピ鹑�；三、对于被赡养、抚养人的生活费问题，一审判决是否适当；四、一审判决是否混淆了相关法律关系。
二审期间，各方当事人均未提出新证据。本院对原审判决认定的事实予以确认。
针对本案争议的焦点，本院评判如下：
关于争议焦点一，《中华人民共和国铁路法》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的铁路是指国家铁路、地方铁路、专有铁路和铁路专用线”。原审法院认为“中航铁路公司所属104次混合列车是在窄轨铁路上行驶的列车，不属于高速运输工具，对其不能适用有关国铁及专用铁路和铁路专用线运输方面的规定”缺乏法律依据。本案所涉的104次混合列车，属于铁路机车车辆，铁路机车车辆在运行过程中与机动车相撞的事故，应为铁路交通事故，故本案系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应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的相关规定。人�？馐泄穆ブЧ境圃惺视梅纱砦�、本案应适用包括《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等铁路交通事故法律法规及司法解释的上诉理由成立�！蹲罡呷嗣穹ㄔ汗赜谏罄硖吩耸淙松硭鸷ε獬ゾ婪装讣视梅扇舾晌侍獾慕馐汀返诰盘醯谝豢罟娑�，“铁路机车车辆与机动车发生碰撞造成机动车驾驶人员以外的人人身损害的，由铁路运输企业与机动车一方对受害人承担连带赔偿责任。铁路运输企业与机动车一方之间，按照各自的过错分担责任；双方均无过错的，按照公平原则分担责任。对受害人实际承担赔偿责任超出应当承担份额的一方，有权向另一方追偿�！毙旃宓娜松硭鸷�，应由中航铁路公司与开封汽运六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但是，此次铁路交通事故已明确认定开封汽运六公司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铁路运输人身损害赔偿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第一款之规定，徐公体的人身损害应由开封汽运六公司承担全部责任。原审虽适用法律错误，但对中航铁路公司与开封汽运六公司之间的责任划分并无不当。
关于争议焦点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百零二条规定，“承运人应当对运输过程中旅客的伤亡承担损害赔偿责任，但伤亡是旅客自身健康原因造成的或者承运人证明伤亡是旅客故意、重大过失造成的除外。前款规定适用于按照规定免票、持优待票或者经承运人许可搭乘的无票旅客�！北景钢�，虽然徐公体是无票乘客，但是其搭乘客车应视为经承运人开封汽运六公司许可。因此，开封汽运六公司应对其造成徐公体的人身损害承担赔偿责任。在本案一、二审中，人�？馐泄穆ブЧ揪淳推渲髡畔蚍ㄔ禾峤恢ぞ�，就其所称的《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保险条款》亦未向法庭举证，故原审判决人�？馐泄穆ブЧ驹诔性巳送侗５脑鹑蜗薅钅诔械Ｅ獬ピ鹑尾⑽薏坏�。人�？馐泄穆ブЧ境圃笈芯銎涑械１Ｏ赵鹑蚊挥蟹珊褪率狄谰莸纳纤呃碛刹荒艹闪�，不予支持。
关于争议焦点三，本案的铁路交通事故发生于2009年2月8日，而侵权责任法自2010年7月1日起施行。侵权责任法施行前发生的侵权行为引起的民事案件，适用当时的法律规定。原审判决人�？馐泄穆ブЧ就背械１簧难�、抚养人的生活费及残疾赔偿金并无不当。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二款规定，“受害人因伤致残的，其因增加生活上需要所支出的必要费用以及因丧失劳动能力导致的收入损失，包括残疾赔偿金、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抚养人生活费，以及因康复护理、继续治疗实际发生的必要的康复费、护理费、后续治疗费，赔偿义务人也应当予以赔偿”。作为受害人的徐公体，有权要求开封汽运六公司、人�？馐泄穆ブЧ境械Ｆ浔簧难�、抚养人生活费等损失。2009年度河南省农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额为3388.47元。原判对徐公体四名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金额分别为：父亲徐乃增17年6768.47元，折合每年398.15元；母亲徐郑氏16年共6370.32元，折合每年398.15元：次子徐永坤6年共4777.74元，折合每年796.29元；次女徐永远7.5年共5972.18元，折合每年796.29元。四名被赡养、抚养人生活费每年总额为2388.88元，没有超过2009年度河南省农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额。人�？馐泄穆ブЧ境圃笈芯錾罘汛嬖谘现卮砦蟮纳纤呃碛刹荒艹闪�，不予支持。原审关于精神损害抚慰金数额的判决并无不当，但其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第（一）项不当，应予纠正。
关于争议焦点四，本案虽然为侵权之诉，但是开封汽运六公司作为被保险人，在《铁路交通事故认定书》确定其承担全部责任后，其既不向受害人赔偿损失，也未向保险人请求赔偿保险金，属于怠于行使道路客运承运人责任险的请求权，因此，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第六十五条第二款的规定，“责任保险的被保险人给第三者造成损害，被保险人对第三者应负的赔偿责任确定的，根据被保险人的请求，保险人应当直接向该第三者赔偿保险金。被保险人怠于请求的，第三者有权就其应获赔偿部分直接向保险人请求赔偿保险金”。受害人徐公体有权就其应获赔偿部分直接向保险人请求赔偿保险金。人�？馐泄穆ブЧ境圃蠓ㄔ汉喜⑸罄砬秩ㄖ哂牒贤�、混淆了相关法律关系、原告直接起诉上诉人没有法律依据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不予支持。
综上，原审判决适用法律部分不当，应予纠正。但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判决结果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5800元，由上诉人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开封市鼓楼支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赵 钟
代理审判员 梁新峰
代理审判员 王 伟
二〇一一年七月四日
书 记 员 张丽娜
===================================================
声明：
本站收录的二十万件裁判文书均来自法院官方网站公开信息，
本站裁判文书栏目不会接受任何个人或企业提供的裁判文书。
如您认为内容涉及个人或企业隐私，要求修改或删除的，
请将网址发邮件至：
我们将在一个工作日内和您联系妥善处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