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盛润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河南盛润电力实业有限公司企业出售合同纠纷一案
——河南省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0-11-12)
河南盛润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河南盛润电力实业有限公司企业出售合同纠纷一案
河南省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10）郑民四初字第12号
原告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住所地：河南省郑州市未来大道锦江花园8号楼1单元3楼西户。
法定代表人王永涛，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郭爱国，河南豫商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张雁群，河南正方圆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告河南省新密市煤炭开发有限公司。住所地：河南省新密市来集镇陈沟村。
法定代表人常水镇，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张雁群，河南正方圆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李喜凤，河南信林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河南盛润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住所地：河南省郑州市机场路91号。
法定代表人李喜朋，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潘宏建，河南仟问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河南盛润电力实业有限公司。住所地：河南省新密市刘砦镇西马庄村。
法定代表人李喜朋，董事长。
委托代理人潘宏建，河南仟问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告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能公司）、河南省新密市煤炭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煤炭开发公司）诉被告河南盛润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润创投公司）、河南盛润电力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盛润电力公司）企业出售合同纠纷案件，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委托代理人郭爱国、张雁群，原告煤炭开发公司委托代理人李喜凤、张雁群，被告盛润创投公司、盛润电力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潘宏建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诉称：2002年8月21日,原告（合同签订方为河南宝通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宝通实业公司）与被告盛润创投公司签订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主要内容是：宝通实业公司为出让方，将位于新密市刘寨镇西马庄村电厂的资产与项目出让给被告盛润创投公司，受让方盛润创投公司向宝通实业公司支付1、土地款、地面水渠、迁坟树木等补偿金，场地平整费等共计1841万元；2、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前期开办费、设计费、勘测费、职工培训费、利息等共计1866.61万元；3、供水井、电厂公路、厂区围墙共计410万元；4、补充水的输水管道工程款13.945万元。以上共计4131.555万元。按照电厂转让合同第十一条的约定：“交接后十五日内付款500万元；2002年底付款1000万元；2003年底付款4000万元；剩余资金待双方处理完遗留问题后于2004年底之前全部付完。如被告盛润创投公司不按期支付转让款项，应向宝通实业公司支付未付款部分的日万分之一补偿金。合同签订后，宝通实业公司积极履行自己的义务，将合同约定的资产项目手续全部交付给被告盛润创投公司，被告盛润创投公司仅于2002年11月13日支付了500万元，对剩余转让款至今未付。因被告盛润创投公司未依合同履行付款义务，使原告无款清偿外债，2004年7月28日原告被诉，在他案中判定代被告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给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477.6万元。作为盛润电力公司，既是转让电厂的实际占有人，又是因转让合同产生的公司，且与被告盛润创投公司有关联关系，应对被告盛润创投公司债务承担连带给付义务。转让合同系由宝通实业公司签订，原告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和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系宝通实业公司股东，宝通实业公司已注销，其权利义务由三股东享有。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已声明放弃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中的一切诉讼权利和实体权利。故请求判令被告盛润创投公司向两原告支付电厂转让款4046.5550万元、合同约定的逾期付款补偿金1081.644152万元（暂计至2010年1月3日，之后按合同约定的日万分之一继续计算至给付之日）、最高人民法院（2006）民四终字第29号民事判决认定的原告应向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支付的投资款477.6万元及该案件的受理费99.61万元，被告盛润电力公司对被告盛润创投公司上述付款义务承担连带责任。
被告盛润创投公司答辩称：一、二原告不是适格的原告，无权对被告提出权利主张，应依法驳回其起诉。首先，二原告起诉提出权利要求的依据是河南宝通电厂项目的转让合同，该转让合同是盛润创投公司作为受让人和转让人宝通实业公司签订的，二原告并非合同的当事人。根据合同相对性的原则，二原告无权向盛润创投公司提出权利主张。二、盛润创投公司已超额支付了合同约定的宝通电厂的转让价款，不拖欠转让价款及其他任何款项。1、根据合同整体性要求，应当按照合同书的约定确认转让总价款，而原告仅主张其中的部分款项，无法计算是否欠款。截止到现在，盛润创投公司已经支付的款项500万元加上已经履行完毕的最高人民法院生效判决所确认的款项8842.4万元，共为9342.4万元。因此，二原告的诉称被告盛润创投公司仍拖欠转让款与事实不符，其诉讼请求应被依法驳回。三、二原告诉请给付逾期的补偿金及其他损失没有任何依据。1.合同签订后，盛润创投公司无法按合同书约定的付款方式和时间向宝通实业公司付款。被告盛润创投公司进场后，就多次收到宝通电力集团公司、香港宝新电力公司等多家单位的声明、致函、声称对电厂资产拥有所有权，宝通实业公司无权处分资产等。紧接着宝通电力集团公司就提起了合资宝新、宝通电厂侵权纠纷案、返还投资纠纷案、省建六公司提起了工程款纠纷案，把盛润创投公司拖入无休止的诉累之中，在产权及诉讼没有结束之前，被告无法付款。事实上，最高人民法院也判决被告向香港宝通电力公司付款，证明了被告不应向宝通实业公司付款。2.从《合同书》本身看，宝通实业公司与被告之间的债权数额并未确定，而且发生了争议，产生了诉讼。被告在接手宝通实业公司电厂项目时，该电厂属“半拉子”工程，闲置时间长达8年之久。因多头管理且管理不善，该厂原有的土建工程、设备设施等毁损严重，或已不符合国家新的电厂安全生产标准。鉴于以上客观情况，对收购价款无法做出一个具体明确的数额，也不可能按8年前的合同价款进行收购。另外，最高人民法院（2006）民四终字第29号判决最终确认电厂项目投资人为香港宝通电力公司，从而判决被告向该公司付款，因而，被告不应再向本案的二原告支付任何转让费。被告不存在延期付款的问题，当然不存在承担滞纳金的问题。四、二原告主张的损失与被告无关。二原告和香港宝通电力公司的诉讼案件是基于该公司和宝通实业公司之间的合资合同及香港宝通电力公司认为宝通实业公司侵权形成的，与被告是否付款及何时付款无关。二原告和香港宝通电力公司的纠纷与被告无关，损失不应由被告承担，况且其主张的损失也缺乏相应的证据支持，显然不能成立。综上，请求法院驳回二原告的起诉或诉讼请求。
被告盛润电力公司答辩称：盛润电力公司不是本案适格的被告，二原告要求其承担连带责任没有法律依据。首先，盛润电力公司不是电厂项目装让合同的当事人，也没有受让合同中的权利和义务；其次，盛润电力公司是独立的企业法人，依法独立对外承担责任，盛润创投公司亦是独立的企业法人，其依法应当对到期债务承担责任，其将受让的资产作为出资设立盛润电力公司的行为并不导致盛润电力公司应当对其受让行为承担连带责任。其它答辩意见同盛润创投公司的第一项答辩意见。综上，二原告的起诉不能成立，其诉讼请求没有事实依据，请求法院驳回二原告的诉讼请求。
经审理查明，2002年8月21日，宝通实业公司与盛润创投公司签订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书》，转让合同约定：一、宝通实业公司对本电厂项目现有资产拥有所有权和处置权。对转让资产过程中出现的产权纠纷及其法律诉讼，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如果因产权纠纷引起的资产被查封、扣押和没收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盛润创投公司有权按评估价从转让款中扣除。二、盛润创投公司全部收购宝通实业公司电厂建设项目，负责后续资金的投入。盛润创投公司收购后对电厂资产享有所有权，盛润创投公司负责电厂的建设、改建、运行经营工作，拥有电厂项目全部股权。宝通实业公司除享有两台5万千瓦机组发电后年度净利润的5%分红比例（分红期限为9年）外，不再享有任何股权，宝通实业公司在分红期内，全力以赴执行本合同和配合盛润创投公司工作，如宝通实业公司不认真履行合同条款，盛润创投公司有权扣除宝通实业公司的部分分红额。三、盛润创投公司按宝通实业公司提供的机器设备清单接收机器设备，机器设备清单合同价值为4840.3万元。其中少油煤粉直接点火及稳烧器4台价值67.2万元，文丘里水膜除尘器2台，价值67.2万元，碱储罐硫酸储罐各一台价值11.7万元，顺流再生强酸、碱阳离子器12台价值66.15万元，六缸奥迪车一台及维修费用价值34.7万元，铃木V6吉普车一辆价值16.5万元，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接收，机器设备实际合同价值为4576.85万元。宝通实业公司负责提供机器设备的订购合同与实物验收单。双方对照现场到货机器设备进行实物验收。如果现场实物与订货合同不符部分或丢失、损坏、报废由双方另行采购，费用从收购款中扣除。对大型机器设备需要返厂保养、检查、维修盛润创投公司交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安排，各项费用由宝通实业公司自理或盛润创投公司从收购款中扣除。如机器设备在返厂维修期出现产权债务纠纷，按本合同第一条执行。因设计变更机器设备不符合设计要求，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接收，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处理。四、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在合同签订后45天内把电厂项目用地146593m2（219.88亩）的土地使用权过户到盛润创投公司名下。盛润创投公司支付土地款、地面水渠、迁坟树木等补偿金，场地平整费等共计1841万元。以后因土地及其拆迁补偿场地平整等出现问题，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处理，费用由宝通实业公司自理。五、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前期开办费、设计费、勘测费、职工培训费、利息等共计1866.61万元。宝通实业公司所欠省电力设计院设计费35万，北京绿科源环�？⒅行纳杓品�27万，由盛润创投公司支付。其它前期费用的债权债务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支出费用。六、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已支付有关部门的上网及输变站线路改造费用800万元。剩余输变线路工程由盛润创投公司负责完成。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处理省、市电业局有关手续的办理。七、宝通实业公司负责施工的九眼供水井，电厂公路、厂区围墙等工程已经完工。宝通实业公司负责上述工程有关技术资料移交给盛润创投公司保存。盛润创投公司支付宝通实业公司410万元买断上述工程所有权；宝通实业公司施工水源地至电厂内的补充水输水管道工程款27.89万元，由双方各承担50%。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承担与此其它有关任何债权债务。八、双方对现场实际完成土建工程量进行清算，盛润创投公司按实际盘点后的土建工程量接收。双方按1998年第一季度材料价格和河南省建筑工程预算定额，费用定额三类工程取费计取工程价款。土建定额不含的子目按当期电力建设工程预算定额计取工程价款。盛润创投公司只负责按实际土建工程量的款项支付（以盛润创投公司、宝通实业公司认可的工程量为准）给宝通实业公司，盛润创投公司另行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先期安装工程款718万元。盛润创投公司不承担原施工单位的停工损失、利息和其他索赔。原施工单位除工程量以外的一切索赔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处理，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支付费用。九、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将电厂项目的有关批复文件、工程档案、技术资料、施工图纸及有关手续交于盛润创投公司保管；宝通实业公司确保该工程项目所有手续的真实、合法、有效。宝通实业公司在盛润创投公司领导下，积极协调当地关系，直至本合同履行完毕，确保盛润创投公司投资建设顺利进行和双方利益。十、盛润创投公司不再承担电厂项目本合同认可以外的任何债权债务，及所产生的民事法律责任。盛润创投公司接收电厂项目后，对电厂土地、设备、在建工程、电厂外公路、水井等电厂项目全部地上地下工程拥有所有权。十一、盛润创投公司付款时间：双方签订正式交接手续后15日内，盛润创投公司支付宝通实业公司原投入电厂资金500万元；2002年底支付1000万元，用于宝通实业公司清理原电厂债务；2003年底前支付4000万元；剩余资金待双方处理完遗留问题后，2004年底前支付完毕。宝通实业公司不能提前支取。盛润创投公司不能按时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盛润创投公司支付宝通实业公司到期应付而未付部分日万分之一的补偿金。十二、为确保盛润创投公司投资利益，方便项目本身与政府批复的有关文件的一致连贯性。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将政府有关部门批准给宝通实业公司的项目文件名称变更为盛润电力公司。本项目工程移交时，出现本合同约定之外的宝通实业公司及项目本身的债权债务及各种遗留问题均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十三、因宝通实业公司将土地过户给盛润创投公司后，宝通实业公司已无法对其营业执照进行年度审验，无法享有电力生产，销售经营范围的权力。即宝通实业公司随之消失。为确保宝通实业公司的利益，双方商定，此合同由宝通实业公司委托宝通实业公司的股东之一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和吴文田先生履行。十四、宝通实业公司原有电厂项目工作人员、培训过职工和市分配的大学生。盛润创投公司经考核择优录用。未经录用人员，由宝通实业公司负责办理离职手续。十五、本合同书未尽事宜，由双方协商另订补充协议，补充协议与本合同书具有同等法律效力。本合同签订后盛润创投公司和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新密市煤炭开发公司、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在2002年7月25日所签协议书自本合同签订生效之日起予以废除。十六、本合同书一经签订，双方要认真遵照执行，任何一方对本合同书执行出现违规情况，双方可请新密市政府电厂建设协调领导小组协调解决。如果协调解决不成，任何一方可依据《合同法》有关条款向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合同另约定，本合同经过司法公证后方可生效。2002年10月17日，合同当事人双方到新密市公证处对所签合同进行公证。2002年11月15日，盛润公司依合同约定支付电厂转让款500万元给国能商贸公司。2003年2月18日，宝通公司将电厂土地证交付给盛润公司。
另查明，一、2004年7月28日，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认为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向涉案电厂项目投资合人民币9940万元,因该电厂项目已由宝通实业公司转让给盛润创投公司，盛润创投公司未能按转让合同支付收购价款，宝通实业公司怠于向盛润创投公司追索，损害了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的合法权益，盛润创投公司应当代宝通实业公司承担返还责任，由于宝通实业公司已经注销，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作为宝通实业公司的三方股东，应承担相应的偿还和赔偿责任。故请求判令盛润创投公司、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返还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人民币9940万元并赔偿经济损失60万元。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后于2006年9月4日作出（2004）豫民三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认定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在对涉案电厂项目投资9342.4万元，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书》转让总额为12366.98万元，盛润创投公司应将《合同书》项下宝通实业公司合同利益中的9342.4万元直接支付给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已经支付给宝通实业公司的500万元由宝通实业公司三股东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返还给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故判决：一、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500万元；二、盛润创投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8842.4万元；三、驳回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507010元，由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共同负担489163元、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负担17847元。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盛润创投公司、国能公司均不服该判决上诉至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经审理于2007年12月7日作出（2006）民四终字第29号民事判决，认定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对涉案电厂项目的实际投资为9790万元，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有关原审漏判597.6万元的上诉请求，除应扣除华电公司回汇的150万元外，其余请求有事实依据，予以支持。其有关60万元损失的请求亦有事实依据，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未予支持不当，予以支持。该两笔费用扣除新密煤炭局应承担的费用外，均由河南国能公司、国能煤炭外运公司、新密煤炭公司承担。故判决：一、维持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4）豫法民三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书第一项、第二项。二、撤销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4）豫法民三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书第三项。三、国能公司、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自收到本判决书之日起十日内支付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人民币477.6万元。逾期支付的，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加倍支付利息。四、新密市煤炭管理局自收到本判决书之日起十日内支付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人民币30万元。逾期支付的，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加倍支付利息。一审案件受理费人民币507,010元，按照原审判决负担；二审案件受理费人民币507,010元，由国能公司、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负担。
二、经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4）豫民三初字第4号民事判决查明宝通实业公司由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和煤炭开发公司三方法人股东于1998年12月30日共同成立，于2004年10月20日被河南省工商局注销，注销原因为股东会决议解散。2008年1月18日，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出具自愿放弃权利申请书，声明放弃与盛润创投公司、盛润电力公司电厂项目转让合同案件中一切诉讼权利和实体权利，也不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
本院认为，关于两原告的诉讼主体资格问题。宝通实业公司由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国能公司和煤炭开发公司三方法人股东投资成立，宝通实业公司注销后其权利义务应由三股东承担，郑州国能煤炭外运有限公司已声明放弃其在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中的一切权利，故另两方股东国能公司和煤炭开发公司作为本案原告就宝通实业公司与盛润创投公司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书》所产生的权利义务提起诉讼，符合法律规定。其次，关于两原告要求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电厂转让款4046.5550万元及逾期付款补偿金的诉讼请求能否成立的问题。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两原告仅依据宝通实业公司与盛润创投公司电厂项目转让《合同书》第四、五、七项，要求两被告支付电厂转让款4046.5550万元，但对于盛润创投公司在2002年11月15日支付的500万元及依据最高人民法院29号民事判决代宝通实业公司偿还宝通电力集团公司的8842.4万元，其无证据证明盛润创投公司已支付的上述9342.4万元中不包括合同书四、五、七条约定所设款项，故两原告要求盛润创投公司支付电厂转让款4046.5550万元及逾期付款补偿金的诉讼请求，证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两原告请求被告盛润创投公司向其支付最高人民法院（2006）民四终字第29号民事判决认定的原告应向宝通电力集团有限公司支付的投资款477.6万元及该案件的受理费99.61万元，该诉求无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不予支持。关于盛润电力公司是否承担本案连带付款责任问题。盛润电力公司系由盛润创投公司以涉案电厂项目资产成立的独立法人，双方《合同书》中未约定盛润电力公司的权利义务。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主张，因盛润电力公司实际占有了电厂转让资产，就应承担连带付款责任，该主张无相关的法律依据，盛润电力公司不承担连带付款责任的抗辨理由成立。国能公司、煤炭开发公司该项诉讼请求本院不予支持。综上，两原告的诉讼请求，证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之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研究决定，判决如下：
驳回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新密市煤炭开发有限公司的诉讼请求。
案件受理费296311元，由河南国能商贸有限公司、新密市煤炭开发有限公司负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本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一式十份，上诉于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
审 判 长 王 东
审 判 员 王 怡
审 判 员 宁 宇
二○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代理书记员 祝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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