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孝中民再终字第6号
——湖北省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5-24)
湖北省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05）孝中民再终字第6号
再审申请人（原审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武汉市高科阻燃材料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称高科公司）。住所地：武汉市武昌区武珞路628号（亚贸广场A座24层1－2号）。
法定代表人彭文斌，该公司执行董事。
委托代理人魏以军，湖北维思德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申请人（原审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以下称防火材料厂）。住所地：孝感市师专街1号。
法定代表人郭子辉，该厂厂长。
委托代理人汪海洪，湖北自强律师事务所律师。
再审申请人高科公司与被申请人防火材料厂因货款结算纠纷一案，本院于2003年4月15日作出(2003)孝民终字第21号民事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高科公司不服该判决，向本院提出再审申请，本院经审查认为，其再审申请的理由不成立，于2004年6月30日作出（2004）孝民监字第19号驳回再审申请通知。高科公司仍不服，向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再审申请。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04年12月13日作出（2004）鄂监二民字第128号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另行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再审。本院于2005年3月31日，依法组成合议庭，由审判员阮祥太担任审判长、审判员陈萍主审、审判员毛峰参加评议，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再审申请人高科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魏以军，被申请人防火材料厂的委托代理人汪海洪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防火材料厂向一审法院起诉称：高科公司自成立以来，一直在防火材料厂赊购防火阻燃材料，由高科公司到防火材料厂提货。双方业务至2001年10月，后经防火材料厂结算，高科公司现下欠货款656566.68元未付，防火材料厂多次催收未果，故诉请人民法院判令高科公司立即偿付下欠货款及赔偿防火材料厂为追回货款造成的经济损失。
高科公司在一审庭审时辩称：防火材料厂起诉我公司拖欠货款证据不足，防火材料厂所称邮寄给我公司的对帐单系防火材料厂单方结算帐目，也未与我公司核对，并未得到我公司认可，故对我公司没有约束力。防火材料厂出示的有关我公司在防火材料厂提货的出库单，我公司只认可有我公司法定代表人及其委托人签名的部分，其他部分我公司并未收到货物，防火材料厂不能将自认为是我公司人员提货的有关出库单强加给我公司。另外防火材料厂所诉结算的价格过高，我公司认为应按我公司提供的有关市场行情价格进行结算。防火材料厂销售高科公司产品达百万元，可防火材料厂只出具了一份伍万元的发票，其行为存在严重违法，要求人民法院予以惩处。
防火材料厂针对高科公司的答辩，当庭变更诉讼请求称：由于高科公司现对其所提货物数量及价格均未认可，要求人民法院先行对高科公司已认可部分按《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的有关规定进行结算，对高科公司不认可已提货部分在收集证据后另行处理。
原审一审判决查明：2000年至2001年高科公司一直在防火材料厂赊购其系列防火阻燃材料。其中于2000年到防火材料厂提货19次，分别提货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21670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1800包；FFZ?7型发泡式防火枕16800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35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288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3520公斤；WJ?5型无机阻火隔板40平方米计400公斤；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1400公斤。
2001年度高科公司到防火材料厂提货25次，分别提货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37780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2600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40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071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047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防火砖6600公斤；WJ?5型无机阻火隔板6120公斤。高科公司收到上述货物后，从2000年2月14日起至2002年1月9日分九次共付防火材料厂货款1450000元，现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因经营中对收货数量及价格有争议未能结算，故诉至法院。
原审一审判决同时查明：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经营过程中未签订购销合同，货物均由防火材料厂按高科公司所需，由高科公司到防火材料厂经营处自提，货款由高科公司从银行汇款至防火材料厂帐户。经营中，防火材料厂仅于2001年9月29日向高科公司开具编号为00098109湖北省增值税专用发票一张，金额为51683.58元，其中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1500包，税前单价21.36元，税后单价25元；FS塑性防火堵料800公斤，税前单价9.83元，税后单价11.5元；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000公斤，税前单价4.27元，税后单价5元；该增值税专用发票已由高科公司提交其税务主管机关抵扣税款。另查明，防火材料厂生产的FFZ?4、FFZ?6、FFZ?7、FFZ?9，系同一型发泡式防火枕，只是按FFZ?4为1.4公斤／包、FFZ?6为1.2公斤／包、FFZ?7为1.15公斤／包、FFZ?9为0.15公斤／包，分别包装而成。
诉讼期间，一审法院对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购销中所涉及的品名为WJ型无机阻火隔板及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的价格委托孝感市价格认证中心鉴定，该中心出具的孝价鉴字第(2002)062号鉴定结论书确定：“WJ无机阻火隔板市场平均销售为11.80元／公斤；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市场平均价为18.50元／公斤”。
原审一审判决认为：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经营过程中虽未签订书面买卖合同，但双方当事人建立了实际买卖关系。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结算过程中产生纠纷，防火材料厂诉请人民法院对双方经营活动进行结算的主张符合有关法律规定。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有关交易货物数量的争议，防火材料厂在高科公司答辩后变更诉讼请求，要求对高科公司已认可收到了货物的部分先进行清算，其它部分要求另行处理的诉请符合法律规定，予以认可。关于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交易中就有关货物价格达不成一致，防火材料厂诉请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的有关规定处理，即在交易中有交易习惯的依交易习惯，没有交易习惯的按交易地当时市场价格执行；高科公司诉请按照交易当时的市场价格执行。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经营中已形成合同关系，在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没有就价格达成一致时应先按双方当时交易习惯确定，在按交易习惯仍不能确定时应按履行地当时的市场价格履行。本案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交易过程中，防火材料厂曾于2001年9月29日向高科公司开出过编号为00098109号的湖北省增值税专用发票一张，其中记录了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交易当时的FFZ系列发泡式防火枕，FS型塑性防火堵料及WXZ型无机防火堵料的单价，该发票已得到高科公司确认并由其提交给税务主管机关抵扣了税款。故上述增值税发票记录的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当时交易的有关货物单价应认定为双方当事人交易习惯价格。对双方当事人交易中，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不能达成一致，又未查到交易习惯价格的货物，高科公司在收到孝感市价格认证中心作出的鉴定后，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提出异议，故认定该鉴定结论书鉴定价格应为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交易时履行地当时的市场价格。另外防火材料厂要求高科公司赔偿因拖欠货款给防火材料厂造成经济损失的诉讼请求，因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发生纠纷过程中并未最后结算，且防火材料厂对引起该纠纷亦有过错，故不予支持；高科公司要求判令防火材料厂立即开具全部经营发票并对防火材料厂违反税收法规的行为进行惩处的诉讼请求，因其应由税务主管机关处理，不属法院管辖，故不予支持。遂判决：一、武汉市高科阻燃材料有限责任公司于2000年至2001年共在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提取货物为：FFZ?4发泡式防火枕型59450包，单价25元／包，计款1486250元；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4400包，单价20.75元／包，计款91300元；FFZ?7型发泡式防火枕16800包，单价19.25元／包，计款323400元；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7500包，单价2.5元／包，计款18750元；FS塑性防火堵料23590公斤，单价11.5元／公斤，计款271285元；WXZ型无机防火堵料23990公斤，单价5元／公斤，计款119950元；WXZ型无机防火堵料防火砖6600公斤，单价5元／公斤，计款33000元；WJ?5型阻火隔板6520公斤，单价11.80元／公斤，计款76936元；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1400公斤，单价18.50元／公斤，计款25900元，上述货款共计2446771元�？鄢呖乒疽迅痘蹩�1450000元，现高科公司下欠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货款996771元，高科公司应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交付给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二、驳回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的其它诉讼请求。
高科公司不服一审判决，上诉称：一、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认定货物交易数量错误；原判认定被上诉人当庭变更诉讼请求的事实不成立，被上认人并未变更诉讼请求；二、原判对价格认定错误。价格鉴定程序违法，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高科公司实际超付货款20多万元。请求依法驳回防火材料厂的诉讼请求。
防火材料厂二审答辩称：一、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二、关于变更诉请问题。一审时，防火材料厂根据质证情况及高科公司对货物价格提出的异议，在质证后、第二次开庭前提出增加诉讼请求，增加后的请求数额为1042353.15元。防火材料厂在一审法庭辩论前增加诉请符合法律规定。三、防火材料厂开出的一张编号为00098109增值税专用发票作为认定货物价格的证据是正确的。该发票已由高科公司收讫并送至当地税务机关抵扣了税款。综上所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求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在一审中，防火材料厂提交了如下证据：
1、提货清单共58份。其中，2000年25份；2001年33份。
2、《高科（彭）对帐单》2份。分别载明：截止日期2001年10月23日，2000年结欠货款586146.63元，2001年1月22日、4月26日、6月27日收到货款合计600000元，付讫2000年货款后余13853.37元；截止2001年10月30日，已付13853.37元（系上年货款余额）＋300000元（本年付）＝313853.37元，尚欠756566.68元。若认为有误，五日内请通知当面核对；若无误，请速付款。
3、防火材料厂提交的《经销单位价格表》。载明：单位 彭文斌。同时载明各类产品最高售价、最低售价、结算价、特优结算价四种价格。
4、防火材料厂提交的《防火材料厂出厂产品流水帐》。记载有该厂2000年?2001年全部出厂产品数量。
在一审中，高科公司提交的证据为：高科公司2000年?2002年付货款清单。载明：2000年2月14日、10月17日、12月19日、2001年1月12日、4月26日、6月27日、11月16日、11月21日、2002年1月9日共9次通过银行转帐分别支付货款20万、15万、10万、25万、5万、30万、20万、10万、10万元，合计付款145万元。高科公司提交该证据以证明货款已清。
经一审庭审质证，高科公司认为：防火材料厂提交的证1中，有的出库单有高科公司及其委托的承运人签字，有的出库单是没有人签字或是他人签字，有的是冒充高科公司或其委托承运人的签字。防火材料厂提交的证2，防火材料厂邮寄给高科公司的对帐单系防火材料厂单方结算帐目，未与高科公司进行核对，亦未得到高科公司认可，故对高科公司没有约束力。防火材料厂提交的证3，《经销单位价格表》应以市场价格为准。防火材料厂提交的证4，《防火材料厂出厂产品流水帐》属防火材料厂单方帐目，不应认定。一审法院依职权调查的增值税专用发票属实，该发票是防火材料厂在双方没有就价格进行约定的情况下开出的，只作抵税之用，不能作为价格的约定，更不能作为认定价格的依据。防火材料厂认为：高科公司提交2000年?2002年付货款清单的证据是真实的，可作为证据使用。
在二审中，双方均未提交新的证据。
原审二审判决查明：2000年至2001年高科公司一直在防火材料厂购买其系列阻燃材料。高科公司收到货物后，自2000年2月4日起至2002年1月9日分9次共付防火材料厂货款1450000元，其中，2001年6月27日（不含该日）以后，付款400000元。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经营过程中未签订买卖合同，货物均由防火材料厂按高科公司所需，由高科公司到防火材料厂自提，货款由高科公司直接汇到防火材料厂帐户。现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因经营中收货数量及价格有争议未能结算，引起纠纷。
原审二审判决认为：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经营过程中虽未签订书面买卖合同，但双方当事人建立了实际买卖关系。防火材料厂、高科公司在结算过程中产生纠纷，防火材料厂主张进行结算的诉讼请求符合有关法律规定。防火材料厂邮寄给高科公司对帐单后，高科公司于2002年1月9日又向防火材料厂支付货款100000元。该付款行为证明：对于防火材料厂的该主张，高科公司接受了2000年货物数量及价格确认，2000年双方帐目已结清，即：截至2001年6月27日收到货款合计600000元，付讫2000年货款后余款13853.37元。2001年货物数量，除双方无争议的出库单外，对于路杰一审出庭作证否认的2001年3月22日、3月26日2份出库单，虽有刘冬钗陈述该出库单上所签“路杰”，系受路杰委托的郭中华代签“路杰”，但防火材料厂未能进一步提供证据证明刘冬钗的陈述，不足以对抗路杰作证的证明力，故对这两张出库单不应认定为高科公司提货的证据。根据以上对证据的分析认定，2001年高科公司在防火材料厂提货数量应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55227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4408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52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953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510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防火砖33000元（双方质证时达成一致，直接认定该类货物价格）；WJ?5型阻火隔板10540公斤；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20公斤。双方交易过程中，是以防火材料厂提出的价格表为价格依据的。原审法院依职权调查的增值税专用发票，不代表双方交易的实际价格，不能作为认定双方约定价格的依据。高科公司虽然在一审中对该份价格表提出异议，但在二审时提出以该份价格表作为确认货物价格依据的诉讼主张，本院予以支持。对于经一审法院委托，孝感市价格认证中心作出的孝价鉴字(2002)062号《价格鉴定结论书》，一审法院虽然送达程序合法，但未经双方当事人质证而直接作为证据使用，违反了相关规定。高科公司提出“价格鉴定程序违法，不能作为定案依据”的上诉理由，本院予以采信。防火材料厂提出“如果按价格表作认定价格的依据，则不应否认刘冬钗所作的证明，应认定货物交易数量为防火材料厂起诉时提出的货物数量”，此种选择性的承认方案，在调解未能达成一致时，属于双重标准的适用，本院不予支持。由于路杰的证明本院作为有效证据采信，故本院在确认双方的货物交易数量后，仍然认定该价格表为双方的交易价格，即：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单价为10.05元／包，计款555031.35元；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单价为8.7元／包，计款38349.6元；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单价为3.11元／包，计款16172元；FS塑性防火堵料单价为8元／公斤，计款156240元；WXZ型无机防火堵料单价为3.15元／公斤，计款47565元；WXZ型无机防火堵料防火砖计款33000元；WJ?5型阻火隔板单价为7元／公斤，计款73780元；G60?3膨胀防火涂料单价为17.955元／公斤，计款359.1元，上述货款共计920497.05元。
根据本院确认的2001年双方货款总额及价格，高科公司已付款为：2001年6月27日（不含该日）以后，付款400000元，付讫2000年货款后余款13853.37元，合计413853.37元。仍下欠防火材料厂货款506643.68元。由于双方的买卖行为合法，故防火材料厂主张高科公司应支付下欠货款的诉讼请求，本院予以支持。防火材料厂要求高科公司赔偿因拖欠货款给防火材料厂造成经济损失的诉讼请求，因双方对2001年的货款并未结算，故本院不予支持。遂判决：一、维持孝感市孝南区人民法院(2002)孝南法民初字第115号民事判决之第二项。即：驳回武汉市高科阻燃材料有限责任公司、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的其它诉讼请求；二、撤销孝感市孝南区人民法院(2002)孝南法民初字第115号民事判决之第一项；三、武汉市高科阻燃材料有限责任公司支付下欠孝感市防火阻燃材料厂货款506643.68元，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付清。一审案件诉讼费25010元，鉴定费1000元，共计26010元，由防火材料厂负担11000元，由高科公司负担15010元；二审案件诉讼费20000元，由高科公司负担。
本院再审中，双方均未提交新的证据。
经再审质证，高科公司2000年提货，双方认可的数量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21670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1800包；FFZ?7型发泡式防火枕16800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35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288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3520公斤；WJ?5型阻火隔板400公斤；G60?3型膨胀防火涂料1400公斤。上述货物合计货款551957.5元。
高科公司2001年提货，双方认可的数量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37780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2600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40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071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10470公斤；WJ?4、5型阻火隔板6120公斤；WXZ无机防火堵料防火砖33000元。上述货物合计货款609249.5元。
高科公司否认2000年提货数量（均系路杰否认）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31888包；FS塑性防火堵料737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8275公斤。上述货物计货款405500.65元。
高科公司否认2001年提货数量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21797包；FFZ?6型发泡式防火枕1808包；FFZ?9型发泡式防火枕1200包；FS塑性防火堵料1142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7080公斤；WJ－5阻火隔板4420公斤；G60膨胀防火涂料2020公斤。上述货物合计货款419392.55元。上述货物中路杰不认可的数量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 4350包；FS塑性防火堵料2600公斤；WXZ型无机防火堵料2450公斤；G60膨胀防火涂料2000公斤。计款108145元。
本案双方当事人争议的焦点：双方交易的货物数量及价格如何确认。
本院认为，路杰在原审出庭陈述出库单上的供货数量（2000年、2001年）为FFZ－4型发泡式防火枕21794包、WXZ型无机防火堵料7965公斤、Fs塑性防火堵料5180公斤、G60－3阻火隔板2000公斤。上述提货均未经其签字，不予认可。对路杰否认其提货，由于路杰在原审一、二审出庭时已证实，其未委托他人代其提货，虽然防火材料厂的保管员刘冬钗出庭证明是路杰委托的人所提货，但其无充分的证据来对抗路杰当庭所作的陈述。故对路杰否认的提货数量本院予以采信，该数量不应认定。原审二审判决对此认定正确。
2001年10月31日，防火材料厂给高科公司的对帐单记载：高科公司从2000年1月4日起至2001年10月31日止从防火材料厂购货及欠款的实际情况，并将该对帐单以特快专递的方式邮寄给了高科公司，高科公司一审时仅以该对帐单是防火材料厂单方制作的进行抗辩。2002年1月9日高科公司又给防火材料厂付款10万元货款的事实，是对收到对帐单记载的事实的认可。据此该对帐单应作为证据予以认定。原审二审判决认定2000年双方的货款已结算是正确的。
对价格的认定，高科公司在一审时认为防火材料厂提交的价格表中注明的价格过高，应以市场价进行认定。但是一审通过鉴定，市场价高于防火材料厂提交的价格。二审上诉时，高科公司又要求按防火材料厂提交的价格表对货物价格进行认定，而不应以市场价格进行认定，二审予以采信。二审采信防火材料厂提交的价格表，并作为定案依据，符合法律的规定及当事人的交易习惯，也符合证据规定中有关当事人自认的规定。
本院认为，2001年10月31日，防火材料厂根据自己的记载及高科公司及其委托代理人签收的出库单制作的一份对帐单，说明了2000年提货的货款截止2001年6月27日已付清，2001年所提货仅付30万元，其余下欠款未付。再审申请人在一审时仅以该对帐单系防火材料厂单方制作为由进行抗辩，但其又于2002年1月9日付款10万元的行为应视为是对该对帐单上记载的事实的认可。故对对帐单上记载的事实本院予以采信。再审申请人现以未收到该对帐单为由进行抗辩的理由不充分，证据不足。原审二审判决以该对帐单记载的事实认定双方之间2000年的帐已结算完毕，仅就2001年的货物进行结算是正确的。由于高科公司的证人路杰出庭证实2001年中有两次提货不是自己所为，故原二审采信了该证言，核减了路杰未认可的货款正确。高科公司对其下欠防火材料厂货款506643.68元应予给付。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程序合法，应予维持。再审申请人提出的诉讼主张本院不予支持。据此，本案经合议庭评议并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六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四条、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再审申请人武汉市高科阻燃有限责任公司的再审请求，维持本院（2003）孝民终字第21号民事判决。
本案一、二审案件诉讼费，按原二审判决执行。再审案件受理费20000元，由武汉高科阻燃有限责任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阮 祥 太
审 判 员 陈 萍
审 判 员 毛 峰
二OO五年五月二十四日
书 记 员 徐 小 波
===================================================
声明：
本站收录的二十万件裁判文书均来自法院官方网站公开信息，
本站裁判文书栏目不会接受任何个人或企业提供的裁判文书。
如您认为内容涉及个人或企业隐私，要求修改或删除的，
请将网址发邮件至：
我们将在一个工作日内和您联系妥善处理
===================================================
